“原來是宗的人,怪不得能指揮這麽多元嬰期修士,也怪不得能讓這麽多藥店,都不敢將散風丹賣給我。”
此地本就屬於宗的勢力範圍,他們在這裏的影響力高點倒也正常。
不過,嘯風城那位李家老祖,可是一位化神中期的大能,據說不宗管轄,自擁一城,逍遙自在,怎會任由宗這般指手畫腳?
江寒收回神識,暗自思量。
要麽,此人常年閉關不問世事,此事是其家族後人擅作主張,要麽,就是此人和宗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但無論是哪種,他都要對這李家多些提防,不能把他們視作中立一方了。
想罷,他抬頭看了眼天,形一閃,便瞬移進了靜室。
此地靜室自然比不得劍宗,但在這等中型城池,也還算可以了。
他盤膝坐下,意沉丹田,那尊元嬰便驀然睜眼。
轉頭尋到在一旁晃悠的劍靈,問道:
“前輩可有速的煉丹之法?”
“你想學煉丹?”
正躺在本命飛劍上無聊的劍靈連忙坐直了子,不過很快就泄了氣,有氣無力的說道:
“煉丹太浪費時間了,你想要什麽丹藥,自有人幫你弄到手,你就算學了煉丹又有什麽用?”
“靠人不如靠己。”江寒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習慣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等著別人來幫我。
況且,若有煉丹在手,日後再遇到這等況,我也能更好的做些應對。”
這次是低階散風丹,下次若是更珍貴的丹藥呢?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脅迫的滋味,能多一技傍,自然是再好不過。
而且他之前因為種種原因,也曾接過煉丹之,雖未深研,但煉製過一些一二品的低階靈丹,也算有些基礎。
聽到這話,劍靈倒是頗為認同:
“倒也有理,你等一下,我找找。”
片刻,忽的睜眼:“找到了。”
一團青自指尖出,懸在江寒的元嬰麵前,化作了一卷丈餘長的青玉簡,而後緩緩鋪展開來。
“這《藥君典》乃是無憂仙君的親傳丹,共分天地人三卷,這是第一卷《人卷》,此較為簡單,稱得上一句速,你看了就能明白。”
江寒意念往前一探,玉簡似是到了他的氣息,驀然炸出無數青,化作一個個從未見過的符號,循著某種特殊的順序朝著江寒眉心急速撞去!
當第一個符文接到眉心的瞬間,便有一道溫和的聲音,在他腦中驀然響起。
“傳承者,《藥君典》乃是本君畢生所學,每一道符文,便代表著一種靈藥藥,你且用心記下……”
……
“程公子果真好手段,那江寒四求藥卻無人理會,最後竟自暴自棄,直接尋了個客棧躲進去了!”
嘯風城,靈音樓,頂層。
一穿白袍的文士,正在向窗邊一位青年恭聲匯報。
那青年穿黑白道袍,眉心一點黑,將他的臉襯得極為蒼白。
聞言,他一挑眉:“他這就躲起來了?”
“千真萬確!他下榻之的掌櫃親口所言,他自住之後,已有三日未出,期間沒有傳出任何靜,定是怕了公子鋒芒,準備暫避一二。”
聽到這話,程玉書卻皺起了眉:
“傳言中,江寒此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且為人險毒辣,一手段令人防不勝防,他怎會甘心退避?”
傳聞對方猖狂至極,稍有不對,就會殺人泄憤。
如今他不過略微出手,對方竟然直接避而不戰,這怎麽看都有些不對。
“這……”白袍文士諂笑道,“想來定是傳聞有所誇大,此子如今避戰,想必是怕了程公子的手段。”
程玉書聞言點頭,這話倒是不假,以往他也沒遇到這種自誇之人,未見麵時,一個個都是誇的天花墜,實力強大,不可一世,乃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
但隻要他一出手,對方就會原形畢,隻有跪下求饒的份。
“看來此人也是一個花架子,躲起來也好,他拖得越久,對本公子就越有利。”
程玉書得意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枚傳信符自窗外急速飛來,可卻被一道靈擋住,無法進來。
白袍文士抬手一招,剛看一眼便驚呼出口:
“公子,江寒出來了,他去了淩煙閣,可能是想將今天拍賣的十枚極品散風丹以高價拍走!”他擔憂的說道。
“公子,我們可要將丹藥直接帶走?”
“無妨,讓他拿了便是。”程玉書輕笑,“不過是十枚丹藥而已,他就算取走了又有何用。”
“程公子說的是,十枚極品散風丹,也不過隻能堅持十天而已,若想在風峽穀中悟風之法則,本就無濟於事。”
白袍文士習慣的奉承一句之後,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程公子,小的還有一事不解。”
程玉書似是已猜到了他要問什麽,指尖輕點著桌麵:“說。”
“我們不是要對江寒下手嗎?為何還不給他散風丹,他若是不去風峽穀,那我們不是沒機會了嗎?”
“蠢貨!”程玉書輕罵一聲,這才解釋道:
“你不要忘了,風暴汐快要到了,他在汐之前進峽穀,我們才好下手,若是去的太早,恐有變數。”
白袍文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還是程公子想的周到!”
“江寒在汐之前進去,以他狂妄自大的子,劍宗一定會以為他是死於風暴汐,就不會懷疑到我們上了!”
“哼,倒還不算笨。”
不多時,又有傳信回來。
“江寒以一百塊上品靈石的高價,將十枚極品散風丹全部拍走,還……”白袍文士瞪大了眼,似是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消息。
直到程玉書目中出不悅之時,他才仿佛忽然驚醒一般,快速念到:
“江寒還以一萬塊上品靈石的價格,拍走了一座四品煉丹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