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看著不遠的,眉眼間盡是涼意,“男人出軌是男人的問題,關人什麽事?管得住人,也管不住心。”
林晶睨一眼,“怎麽了?突然說這麽悲涼的話?你和你們家薄總關係不是很好嗎?”
易歡收回視線,出了一個淡笑,搖頭,“沒什麽。”
林晶皺眉,這兩人肯定是鬧別扭了。
不過,人家小夫妻的事,易歡不想說,也沒深挖。
晚上九點鍾,劇組收工。
易歡給薄斯禮撥了電話,男人那頭有點吵鬧,易歡還沒聽清他說的什麽,那頭便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嫂子,斯禮喝多了,你來接他吧?”
“好,你們在哪裏?”
“暮會所。”
電話掛斷。
易歡原以為薄斯禮是和幾個好友一起喝酒喝多了,然而推開包廂門,裏頭圍坐了一圈上流權貴。
氣氛有些沉重。
所有人的目都朝看過來。
易歡愣了愣,打了個招呼。
薄斯禮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他是喝了點酒,但並沒有醉。
隻是,原本大家聚在一起是討論北城的重大項目,和幾個世家大族都有關係,薄家是其中的領頭羊,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然而,薄斯禮今天緒不佳,見人就嗆。再加上對方也沒什麽合作的意圖,這場酒宴鬧得很僵,眼見著合作也要黃了。
陳筠看不過去,才奪了薄斯禮的手機,把易歡來了。
薄斯禮在商界是出了名的鐵手腕,甚把緒帶到工作上,這次明顯是因為易歡的緣故。
解鈴還須係鈴人。
易歡走到薄斯禮跟前,聞到男人滿的酒氣,眉心微蹙。
剛剛過來的時候,掃了眼在場的人,全都正襟危坐、麵難,看來酒宴還沒結束。
在薄斯禮側落座,幫他倒了一杯茶,又將那半杯酒挪遠了,不讓他再。
男人那張臉冷得很,餘瞥著人的作,沒有吱聲。
葉婉也在,他父親相上了霍家長子霍北司,也就是這次北城項目的合作方。他要借著這個機會認識霍北司,然後把薄斯禮忘了。
可葉婉哪有那麽容易放下薄斯禮。
尤其是此刻,易歡一來,的眼睛就止不住地往那邊瞟。
葉父輕咳了聲,提醒葉婉注意,葉婉這才收回目。
“薄太太什麽名字?”
酒局上沉默言的霍北司忽然瞇起了眸子,目不作任何掩飾地朝薄斯禮側的人看去。
果然,對麵的男人臉沉了下來,掀眸朝他盯過去。
無言,但眼神裏警告和霸占的意味太明顯。
都是男人,自然看得出來。
“易歡。”
易歡眼也不抬,淡淡回話。
“喝點茶吧。”
將薄斯禮前的茶杯拿起,湊到男人邊。
薄斯禮臉上的戾氣這才了幾分,黑眸掃向,乖順地低頭喝了口茶。
“薄大和薄太太還真是伉儷深呢。”
陳筠在一旁當著氣氛組,打算將剛剛那點小繞過去。
易歡沒來之前,霍北司和薄斯禮就險些幹起來了。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的不好惹。
霍家雖然不比薄家,可也是百年族。
而且,霍家家大業大,在當地非常有名,涉及領域廣泛,想要打進北城,沒有霍家的牽線搭橋,基本免談。
霍北司是如今霍家最優秀的小輩,他手段狠厲,說一不二。
可薄斯禮囂張慣了,從不給任何人低頭。
又加上心不佳,這兩人就針尖對麥芒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其他幾個想搭著薄家和霍家合作的人既說不上話,又不敢和薄斯禮嗆,就鬧了這局麵。
“易歡。”
霍北司掌心盤著三個圓潤的核桃,眉眼不作任何掩飾地打量著那人。
臉上幾乎瞧不見妝容的痕跡,看著有幾分憔悴,卻又平添了幾分弱風。
實在太像了。
“咳咳。”
陳筠見霍北司眼珠子都要長易歡上了,忙在薄斯禮發現之前打斷他,“霍大,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霍北司睨他一眼,神很淡,顯然也忘了剛剛談到哪裏了。
或者說吵到哪裏了。
“易小姐,下月初八是我父親五十大壽,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到您。”
易歡正在給薄斯禮倒第二杯茶,見狀手抖了抖,茶水倒了些到桌麵。
薄斯禮看了眼,遞了張紙巾給。
眾人都出了驚呆的表。
這霍大怎麽回事?
平時也沒見他傳出什麽風流韻事出來,怎麽今天盯著別人家的老婆這麽興趣?
這要不是在談合作,按照薄斯禮的脾氣,怕是要直接拿槍指著他腦門了。
“老公。”
易歡眼見著薄斯禮的臉變了,下一秒就要大發雷霆。
連忙出聲打斷。
果然,這個稱呼對薄斯禮很有效果。
一聲的老公,一下子把他心頭那點怒火平息了。
易歡第一次喊他老公。
不得不說喊得他很開心。
“你覺得呢?”
把話頭拋給了薄斯禮。
他看向易歡,在用眼神示意他冷靜。
行吧,他倒想看看霍北司那廝到底搭錯了哪筋。
“霍大,合作的事還沒談攏呢。”
男人語調不悅。
霍北司淡笑,“不急。”
他當然不急,急的是在場其他人。
其他幾個,臉跟走馬燈似的,五六變來變去。
陳筠都在反思當初該不該把易歡喊來了。
哪裏知道還有紅禍水這一出。
“易小姐,我是真心在邀請。”
他麵容斯文,臉上也瞧不出任何令智昏的模樣。
“我看你是在真心找死。”
“卡塔”一聲,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響,眾人都驚大了眼珠。
“薄總,冷靜。”
葉父急得後背直冒汗。
這薄斯禮以前,都是這麽談生意的?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薄家以後要真給他了,不就拔槍威脅人,誰還敢和他們合作啊!
陳筠也驚得說不出話,這霍北司也是有病,人家都不高興了,他還追著要人家老婆去參加什麽生日宴,他們又不。
這不是當著薄斯禮的麵挖他牆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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