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靳宴靠在了牆上,視線從鏡片後投落在臉上,波瀾不驚,毫無慌,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意思。
時寧再次見證他的惡劣。
一度懷疑,他之前是不是常幹這種不做人的事。
周治學隨時有可能過來,心跳如擂鼓,不敢耽擱,只能懇求地看著他。
靳宴今晚喝了不酒,行為越發不羈。
人眸怯怯,讓他思維更加發散,如果不是周治學突然來打岔,就算今晚不太方便,或許,他們也能做點別的。
就像酒店裡那樣,大概也反抗不了他,眼神會和上次一樣可憐。
這麼想著,他睨了一眼周治學的方向,轉而再看時寧,更多了點要欺負的心思。
時寧不傻。
看著他那張足夠魅眾生的臉,咬了下,抬起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借著力道踮起腳尖,抬頭吻了上去。
男人的,灼熱又涼薄,著聲音懇求。
「教授,拜託你,先下樓吧。」
靳宴被取悅到了,摟著的腰肢,吻了個結結實實。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靳宴單方面的掠奪,分開時,時寧眼中泛淚,險些連呼吸都要斷了。
「下樓。」他低聲道,去上的痕跡。
時寧別過了臉。
跟他一起下樓,腳步一路小心,手也一直被牽著。
明明是很張的時刻,時寧卻生出一異樣,這種覺,大學裡跟周治學拍拖時也很有。
被牽著手,在黑夜裡匆匆逃離。
一直到樓下,夜風吹來,腦子才清醒過來。
擔心出岔子,帶著靳宴走了一條人的小路,到了小區後門。
不多時,靳宴的司機就開著車過來了。
時寧送他上了車。
短暫的安靜後,主俯,說:「教授,今晚很抱歉。」
靳宴看向。
「沒什麼抱歉的。」
他本想說一句其他的,又怕死,於是沒說。
時寧猶豫片刻,又道:「之前給您添麻煩了,以後不會了。」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
以後,沒有以後了。
靳宴靠在座椅里,眸幽深。
車外有風,時寧俯站著,髮被輕輕吹起。
他喜歡這張臉,也喜歡的。
可惜,他從不與人共用用品。
他淡淡應了聲,沒有為難。
時寧心定了定。
在直起之前,靳宴又從手邊拿出一直長方形禮盒,遞給了。
時寧打開一看,是一條鑽石項鍊。
想起那晚之後,他讓下屬送了一隻包。
今夜,也是一樣的意思吧。
練的像做過很多次。
不等多說,靳宴已經讓司機開了車。
低調奢華的黑賓利漸漸駛離,時寧收斂了心神,轉而去了趟便利店。
買了一大袋衛生棉,重新上樓。
一出電梯,迎面就對上了周治學冰冷的臉。
第28章 我想給你一個孩子
「你怎麼來了?」
時寧故作詫異,拎著便利袋出了電梯。
周治學本想興師問罪,瞥到保守的穿著,還有手裡的衛生棉,略微遲疑了下。
「你去哪兒了?」
時寧上前,一邊開門一邊說:「例假來了,買衛生棉。」
「我打電話為什麼不接?」周治學質問。
「手機沒電了,我放在客廳充電了,拿了現金去買的。」時寧說。
態度還是不冷不熱,進了屋,自去了廚房燒熱水,不聲地把醒酒茶倒了。
周治學在屋走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樣,臉好了許多。
他問道:「你把門鎖換了?」
時寧淡定點頭,「上次之後就換了。」
想起上次兩人的衝突,周治學也自覺沒趣。
他走進廚房,從後面抱住了時寧。
時寧僵,克制著本能沒掙。
周治學心裡高興,親了下的臉,「還生氣呢?」
「生氣有什麼用,你跟喬小姐還是要結婚。」
周治學以為吃醋,心更好,哄道:「看在外婆的面子上,別因為外人跟我鬧脾氣,好不好?」
呵。
即將要結婚的妻子,竟然是外人。
時寧心中厭惡頂。
沒說話,趁著水開的功夫,端著茶出去拉開兩人的距離,貌似無意地問了句。
「案子什麼時候銷?」
周治學看了一眼,眸中閃過明,更自然地回答:「快了,就這兩天。」
時寧點頭。
只要案子銷了,就放心了,報案銷案都不是隨口一句話的事,周治學也還沒到那個權勢滔天的地步,銷了案,他就算故技重施,這件事也有了,找個好點的律師肯定能順利解決。
正安靜,周治學忽然又摟了上來,低頭上的頸項。
雖然之前他們從未發生過實質關係,但畢竟往幾年,時寧立刻察覺到他的意圖。
皺了下眉,提醒他:「我不舒服。」
周治學瞥了眼衛生棉,心裡有點掃興,但臉上還是笑,他抱著時寧,啞聲道:「那等你好了,我們把事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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