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悠然所料,清荷是被云沐寒扶著走下馬車的,雙腳虛浮,面染紅暈。
斂下眼底的冷意,這一世要將一切扭轉。舉步上前,笑道:“二妹妹這是怎麼了?滿臉春,真是極了。”
清荷心里咯噔了一下,越發覺得怪異,往日悠然格暴躁、心直口快,是個好糊弄的主,怎麼今日說起話都是拐彎抹角的?
“姐姐說笑了,妹妹再,終是及不上姐姐的一半。”清荷自小最妒忌的就是悠然這張得過分的臉,所以便極力破壞悠然的名聲,子的名聲一壞,再也是枉然,這才讓勉強得了圣天國第一的稱號。
無德無才空有貌,刁蠻任的草包廢占著平侯府嫡長的份。而清荷才貌雙絕,樣樣都比悠然好,卻只是個庶,份上永遠低一頭。
清荷更是認定悠然為了討云沐寒的歡心,今日才裝出優雅得的一面,一定要讓無法再繼續偽裝下去。
“說得也是。”悠然也不謙虛,直接便應下了,當真讓清荷下不了臺。
好在云沐寒邀請眾人上了準備好的游船,這才化解了清荷的尷尬。
云家是天下十大家族之一,更是圣天國首富,云沐寒是云家嫡子出手自然不凡,單是一艘游船就奢華不已,難怪清荷不愿放過這一條大魚,只怕這時兩人早已達共識了。
眾人站在甲板上欣賞湖景,這片湖名為‘夕湖’,栽滿荷花,如今盛放,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荷花清香,若是夕西下之時,艷紅霞與荷花相映間更是不勝收,故此,才得了‘夕’的名。
“如此良辰景,當有好曲相稱,不如讓大姐姐為大家彈奏一曲?”一直安靜不語的輕歌突然提議道。
這讓悠然不由得多看幾眼,上一世都甚注意這個三姨娘所生的兒,即便與清荷走得近,可還是覺得們是不同的。
也許只是傻吧,只知道盲目度日,如今看來同樣是心計頗深之人。人人都知道悠然琴棋書畫不,讓這個不通音律的人彈奏,安的是什麼心。
好在后來為了討云沐寒歡心、迎合他的好,特地去學些才藝,才知原來非但不是蠢笨之人,而是天資聰穎,只怨以前不思進取。
“大姐姐?”輕歌輕喚道,微微蹙眉。
“寒哥哥,讓人備琴吧!”想看的笑話沒門。
云沐寒面一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悠然哪里會彈琴,莫不是要了眾人的耳不。
“寒哥哥,快些讓人備琴吧,大姐姐的琴藝可是不錯呢!”清荷一見有機會看悠然出丑,又何樂而不為。
云沐寒去諷笑,讓隨從搬了桌椅與一架古琴出來。
悠然試了音,果然是好琴,記得那時不懂得彈琴,非但鬧了個大笑話,還將琴弦生生地扯斷了幾。
回到平侯府,被二姨娘也就是清荷的母親狠狠訓了一頓,又向爹告狀說堂堂平侯府的嫡連琴都不會彈,實在是有辱平侯府的名聲,于是又被爹重罰。
而云沐寒為此也不理,更是百般糾纏,最后云沐寒讓去了太子的絕世古琴來還他。
一曲悠揚如天籟的樂曲響起,這曲子是一年后圣天國才流行的《荷嫣然》,非常應景,蔥白玉指拔著琴弦煞是好看,曲中意境絕,令人心往神馳。
不遠一艘不起眼的小船上,兩位年輕男子停下了對奕,紛紛被這妙的琴音吸引住了,抬目對上那抹氣質出塵的姿卻移不開眼了。
“殿下,那是平侯府的大小姐悠然。”穿淡藍錦袍的男子說道,被他稱為殿下的男子著月白天蠶雪制的袍,高貴不凡。
“哦!那個有名的草包小姐?看來傳言有誤。”淡淡淺笑,不見其意。
“啊!”
“小姐!”
突然幾聲驚聲打斷了兩人不盡相同的思緒,往發聲源去,竟然方才那彈琴的子與另外兩名小姐打扮的子互相拉扯著,三人同時墜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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