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之所以如此依賴，必然是因為他沒有親生母親照顧的緣故，若是小塵的母親回來，那也就能夠放心的離開了。

更不用擔心，小塵有了后母之后，是否會欺負。

“本王不記得了，”墨絕淡淡的說道，“在五年前，本王患重疾出門求醫，后來不知發生了何事，本王的病好了，還多了一個墨小塵。”

整整一年時間，那一年時間他的記憶就是空白的，除了多出一個墨小塵，其他他都不記得。

至于小塵的母親是誰，他同樣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記得小塵的母親了？”顧九夭目有些同和憐憫。

難怪小塵會如此依賴，是因為他不但沒有得到過母，甚至連自己母親長什麼樣，是誰他都不清楚。

“嗯，不記得了，是死是活也不記得。”

墨絕淡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邁著步子走向了顧九夭。

“小塵很喜歡你，”他的黑眸凝著顧九夭，聲音認真，“所以，我也希你留下。”

當年，他的病雖然治好了，可也有后癥。

那個后癥，便是他容易發怒發狂。

但是，所有的病癥，在顧九夭的面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要看著，陪著，他本很容易狂躁的緒，也會平復下來。

不管是因為墨小塵，或者是其他，他都不想讓離開。

顧九夭向后退了幾步，下意識的與墨絕保持一段距離。

“等……哪一天有人可以代替我的時候，我會再離開。”

墨小塵畢竟是個孩子，如今因為對他好，所以墨小塵才接他。

有朝一日，若有一個子是真心待墨小塵的，屆時的墨小塵，也必然能夠接。

到了那時，自然也能放心的離開。

“顧九夭。”

不知為何，聽到顧九夭還是有想要離開的想法，墨絕的那種怒火差點涌出來。

“顧九夭，你是覺得我們攝政王府的人是三心二意之人？還是你覺得，有人能取代你在小塵心中的位子？”

這個人，到底把他們父子當什麼了？

隨便一個子都能讓小塵接納不？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九夭，如果你真的想要走，那你現在就可以走，無需等到另一個子出現！”

他的臉冷沉，黑眸中帶著怒意：“就算你走了之后，墨小塵死在東園，也與你無關！”

顧九夭沉默不語，任由著墨絕發怒。

如果，墨小塵不是墨絕的兒子，也許還能想辦法把墨小塵給拐走。

偏偏，墨小塵的父親是墨絕。

顧九夭遲疑了片刻：“你若是愿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你養兒子，讓墨小塵跟我回顧家就行。”

墨絕心口一滯，比剛才更憤怒了。

這人，居然想要拐走的兒子？

換一句話說，顧九夭只要墨小塵，卻不肯留在東園！

“出去！”

墨絕的臉更難看了，他真怕讓顧九夭繼續留下，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

“立刻出去！”墨絕的拳頭得咯咯作響。

看到墨絕是真的了怒，顧九夭嘆息了一聲，回頭看了眼墨絕，轉走了出去。

遠遠的，顧九夭就看到了墨小塵站在夜之下。

當見走出來的顧九夭之后，墨小塵眼睛一亮，朝著顧九夭撲了過去。

“夭夭，怎麼樣了？父王愿意讓我給你當兒子嗎？

顧九夭搖了搖頭，歉意的了小團子的腦袋：“不行，他不愿意讓你跟我回顧家。”

小團子有些失，低下了小腦袋。

“哦。”

他連聲音都帶著沮喪。

今天那些人欺負夭夭，就是因為夭夭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東園，所以外人才會如此議論。

是以，為了夭夭的名聲著想，他不能讓夭夭繼續住在這里。

可他又舍不得跟夭夭分開，才決定要隨著他走。

“夭夭，”小團子的眼睛亮了亮，“要不，我們私奔吧？”

顧九夭滿頭黑線：“……”

私奔這兩個字，到底是誰教他的？

“你若是不怕你父王找到我們之后，把我們的打斷了，你大可跟我私奔試試。”

拐攝政王府小世子，這個罪名還不是現在的能背負的起的。

更何況，小團子是別人的兒子，怎麼也不能把小團子直接拐走。

小團子一撇，眼淚落了下來：“那夭夭你還會走嗎？”

“不會。”

“可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都在罵夭夭……”

“你覺得我是會管那些流言蜚語的人？世人如何謗我，誹我，都與我無關。”

“嗯……”小團子將子了顧九夭的懷中，的抱著。

他是真的害怕今天那些人的話，會讓夭夭離開，所以才選擇要跟一起走……

只要夭夭不走就行了……

……

書房。

墨絕的臉很是難看，明明每次看到顧九夭，他的緒都能很平穩。

可每一次，只要顧九夭一提起要離開的事，他便控制不住憤怒。

上一次便是如此傷了顧九夭，這一次他還是沒能克制。

砰！

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書桌上，將整個桌子都給砸裂開了。

額角青筋暴跳，一張俊的容也是黑沉黑沉的。

“該死！”

為什麼每一次都控制不住！

但他也不知道為何，顧九夭但凡說要離開，他就心痛裂。

好似曾經，也有過這種。

更過分的是，這次顧九夭還要拐走他的兒子一起走，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

讓他更為憤怒！

要不，稍后還是去道個歉吧？

墨絕的緒已經逐漸穩定了下來，他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行為，又后悔莫及。

他想了想，還是走出了書房。

夜如幕。

月清冷。

一聲咯咯的笑聲從房傳來，墨絕走到房門前時停下腳步，他的手剛好推到房門上，卻并未將門推開。

里面，傳來小團子的笑聲：“夭夭，你講的故事真好玩，今天我能和夭夭一起睡嗎？”

“當然可以。”

“吧唧！”

小團子似乎湊到了顧九夭的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