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是自己高中時候的班長李逸。
當初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不怎麼樣。
上學的時候,就沒怎麼說過話。
現在走面了,他上來就不是那種正常的流,所以陳河圖只是撇笑了笑,沒有言語。
李逸繼續說道:“陳河圖,你現在混的不錯的?畢業后就跟消失了一樣,也不在同學群里說話,也不參加同學聚會的,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老同學啊。”
陳河圖撇笑了笑說道:“哪有……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做。”
“沒工作啊?那你怎麼生活?現在生活力這麼大的,要不來我公司上班吧,我公司現在缺個保安,你來了,我肯定讓你當保安隊長。”李逸笑道。
陳河圖沒有吭聲。
他一副為陳河圖著想的樣子繼續說道:“對了,你那個發小韓俊,他現在就是在我公司當業務員,一個月我給他發五六千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逸渾上下都散發著一莫名的優越。
陳河圖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悅。
老同學見面,談論這些好麼?
正當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在他后喊道。
“陳河圖!你怎麼不進去。”
陳河圖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韓俊那小子來了,只見韓俊騎著電車來到了陳河圖的旁邊,臉上帶著重逢的喜悅,還使勁的拍了一下陳河圖的肩膀。
“這些年你去了哪里啊!也不知道給哥們來個電話。”
剛說完這句話,他才看到了車上的李逸,接著他臉上的笑容逐漸的凝固,他對著李逸打了個招呼:“李總,你也在啊。”
李逸上下打量了一下韓俊,不耐煩的說道:“韓俊,我給你說過多次了,在公司里了喊李總,在外面就喊哥就行。你怎麼就記不住呢!”
韓俊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李哥。”
李逸裝作無奈的用手指了指韓俊,然后說道:“你們先進去吧,我去停車。”
而韓俊也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停好了電車,跟著陳河圖往酒店里面走。
進酒店的路上,陳河圖疑問道:“上學的時候,你不是最討厭李逸了麼,怎麼現在在他公司上班?”
韓俊停了一下腳步,自嘲的笑了笑:“向生活低頭了唄!我沒上過大學,也沒有什麼手藝,要想在云河市一個月掙五六千,比登天還難!正好,李逸開了個公司,我就去那里當業務員了,每個月能發五六千,維持生活,不錯的。”
陳河圖心中不有些酸楚。
看著這個曾經眼睛會發的朋友,眼睛失去了。
他就知道,韓俊這些年過的不如意。
不過,韓俊并沒有表現出來,他一如以往的那樣勾搭著陳河圖的肩膀,很是親昵。
作為南荒的神帥,陳河圖方圓一米是區,無人敢靠近。
而且他也不習慣別人離自己很近,尤其是同。
但韓俊跟自己勾肩搭背,自己卻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很開心。
兩個人走進了包房。
包房,已經坐滿了人。
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聊著天,并沒有注意到陳河圖和韓俊。
他們兩個人也不介意,直接找了個角落里坐了下來。
剛坐好,李逸也來到了包房。
他一進門,所有人都停止了聊天,一臉熱的打著招呼。
“李總,你怎麼才來啊。”
“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李逸笑道:“別鬧,大家都是同學,別喊我李總,怪見外的。”
“你現在是我們同學中混得最好的,喊你一聲李總,是應該的。”有人諂道。
“對,對,李總,這是我們對你的尊稱,誰讓你是我們同學中最有本事的呢。”有人附和道。
“就是,我還指李總什麼時候帶帶我呢。”也有人拍馬屁道。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李逸滿面春風的客套道道:“好,好,一定,一定。”
他很自然的坐到了主座。
接著,就有人給李逸倒滿了酒,然后所有人開始向李逸敬酒。
李逸毫沒有架子,來者不拒。
很快,就喝的滿臉通紅。
酒過三巡,李逸端著酒杯對陳河圖說道:“咱倆喝一個。”
陳河圖詫異了一下,端起面前的水杯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不能喝酒,就就以茶代酒吧。”
由于開著車,再加上陳河圖本就不喝酒,所以陳河圖到了酒店喝的都是水。
李逸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但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他并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又沒開車,怎麼不喝酒啊?你看我開著車,不是照樣喝麼,待會個代駕就行了。”
“就是,你這實在有點過分了,你不給李總敬酒就算了,李總主給你敬酒,你居然不喝?”有人不滿的說道。
陳河圖:“……”
他很郁悶,他只是不喝酒,有錯麼?更何況,他不喜歡這個氛圍,也沒有飲酒的。
他自認為,酒是跟對的人喝才有意義。
更何況,他還開著姜妤的車,待會還有送姜妤回家。
可是,那些瘋狂李逸的人不這麼認為,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難道你覺得你混的比李總好?”
“李總開的是坦克300,國產大G,你開什麼車啊?”
“李總是公司老板,市值千萬,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李總朋友是云河市吳家的千金,你有朋友嗎?”
所有人的目流出了不屑,同時又一臉討好的看著李逸,見李逸并沒有流出不悅的表,他們嘲諷的更加瘋狂。
陳河圖默不作聲。
都是老同學,他不想鬧的太過難堪。
韓俊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出來圓場道:“都是同學,大家說兩句吧,陳河圖他真的不能喝酒,要不,我替他喝吧。”
說著,他便端起白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坐在李逸旁邊的馮超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們說話,有你的份麼?”
韓俊很尷尬,臉發紫,咬著牙的都有些發抖,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馮超又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兩個人是真特麼的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