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巨大的破聲讓溫時一個激靈,整個地面重重一晃,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人頭還有三分之一沒有燃燒殆盡,溫時有些著急,只能試著接近畫框,還沒走兩步,畫框邊緣屠刀的地方如同浮雕越來越立,鍘刀的部分竟是直接飛出
咻咻的風聲下,它像風車一樣的轉。
溫時避閃不及,以最快速度跑回人頭旁邊,不顧灼灼燃燒的火焰,抱起人頭。
疼。
皮瞬間被燙爛了。
盡管如此,溫時依舊不敢放下,把人頭當做護符牢牢舉在前。
瘋狂旋轉的鍘刀空繞一圈后,重新回歸畫框之上,溫時避免了被立屠刀梟首的結局。
他立刻把人頭放回地上,沒有看慘不忍睹的皮,連續購買服用了三瓶藥劑,生命值才停止掉落。
“要來不及了。”
想要得到畫框,工匠是越不過去的一個坎。
溫時沒有跑出去觀察炸的來源,炸聲是從下方傳來,想也知道是婚禮現場出了什麼事。
本以為人頭燃燒了大半,他費些功夫也能把畫框取下來,現在看來是天方夜譚。
溫時拉側面的鐵架擋在道口,又拖來些東西堵門。
“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溫時屈了屈手指:“但愿那個阿玲知道出力。”
作為新娘陣營的玩家,應該清楚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
樓梯扶手上趴著一道影,半截腰都是,高扎的馬尾散落,頭發蓬蓬搭在肩膀上。
人正是阿玲。
先前的炸是一手造,試圖通過炸毀樓梯的方式阻礙眾人上樓。
雖然沒搞清楚狀況,但新娘配合溫時出現并舉辦婚禮,基本可以確定這是雙方設下的一個局。
容是什麼不要,既然溫時目前和新娘站在同一邊,那趙三街他們的行為就會破壞對方的計劃。
阿玲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對方得逞。
是資深玩家,自然知道該怎麼留一條后路,混中暗示新娘先往外跑。面對自己陣營的員要求,真新娘配合了這句話,率先離開禮堂,并且指了指上面。
阿玲跟在后方,趁機用道炸毀了上下兩邊的樓梯。
“我以為要逃婚,想要堵住出路。”
阿玲說得真實。
逃婚所以炸樓梯,合合理。
古堡主人眼神駭人,手中忽然出現的權杖重重朝著阿玲揮去。
速度太快,阿玲甚至做不得任何反應,腰腹一痛后,便開始瘋狂嘔。這個時候先前的借口起了作用,阻止逃婚慌中炸錯了樓梯這個理由,雖然很假,但死亡條件不夠充分,所以古堡主人沒有理由殺。
阿玲最后只是重傷。
這一番作倒是功給溫時拖延了幾分鐘時間。
先前阿玲是先炸的上面的樓梯,趙三街忽然福至心靈:“我們是要去樓上嗎?我下午意外發現有一條道可以上去。”
畫框的事他暫時不知道,但因為選擇怪聯盟,他額外獲得了一條私人線索,知道從書房到頂樓有一條道。
阿玲勉強撐起子,噙著一抹冷意向趙三街。
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裴溫韋不管策劃什麼,能功皆大歡喜,失敗的話那就是他的命,總不能全指一個新人。
真新娘不知所蹤,看古堡主人的態度,似乎是首選理裴溫韋那邊的況。
只要新娘不被抓,就還有希。往旁邊走了幾步,靠墻坐倒在地上緩解傷勢。
趙三街迫不及待地帶著眾人前往書房。
書房。
道開啟的瞬間,古堡主人不怒反笑:“家里養的蟑螂都開始學老鼠打起了。”
若非況特殊,趙三街并不想暴道。
但他更不能讓新人得逞,令新娘陣營的人獲勝。
黑暗中古堡主人走在最前面,背對著三名玩家。
誰也沒有敢起背刺他的念頭。
“畫框在工匠死后我找人重鑄過,”古堡主人面龐出邪惡的微笑,“工匠的尸骨被我順手扔進池融化,一并當做畫框的耗材。”
那樣深刻的怨念,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焚燒殆盡的。
畫框?
三人記下這條信息。
古堡主人不疾不徐走到道出口,焦味順著墻壁的隙散發。隔著墻壁約能聽見室傳來的嚎,意味著溫時那里并沒有結束。
趙三街跟在最后面,他的技能是【盜竊】,花費五十積分就能激活一次。這個技能每場不限使用次數,表面上看十分逆天,然而功率不高,而且不能確保他能從目標玩家背包中出什麼。
不過放在溫時上就剛剛好。
首先他是新人玩家,現有積分激活不了游戲商場,道多半都是從本副本獲得。其次溫時能活到現在,必然擁有著底牌,想來想去,這個底牌也只有可能是道。
稍后他要找準時機,在溫時被古堡主人殺害前施展技能。
第六強烈的玩家被【盜竊】時,有時候會有覺進行反擊,人在生死關頭只剩下張,哪里還有力關心旁的事。
趙三街要等的就是溫時垂死的時機。
人頭僅剩下頭蓋骨的部分,越到后面,火焰的燃燒速度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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