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的著筷子,眼底全是厭惡之。
什麼有出息?無非是會投胎,投到了宋安樺家中,從小就是小爺,有錢去讀書。若是這小子沒投胎過來,那麼他肯定能過繼到宋安樺名下,如今這等待遇的人就是他了。
曾經過榮華富貴的人,又怎麼能忍如今清貧困苦的日子?若是沒有宋揚的存在還好,他還能勸自己認命,但現在宋揚的風都是往他心里扎的刀子,每看到風風的宋揚,他總忍不住想:這些本該是屬于我的!
本該屬于我的東西被宋揚搶走了,偏偏我還搶不回來!
心底的郁氣越積越深,邊還有宋大柱夫妻倆殷勤討好的夸著宋揚,在他心頭的怒火上澆著油。
終于,宋耀腦海中那屬于理智的弦被崩斷了,他雙目赤紅面目猙獰的掀翻面前的桌子,一桌子的菜肴灑了一地,坐在旁邊的村民們上全是湯湯水水。
宋耀起凳子就往宋大柱上砸過去:“給我去死吧!他哪里好了?他明明只是投了個好胎而已!這些本該是屬于我的!屬于我的!!!”
宋大柱好了之后就瘸了,瘸了自然不如健全人那樣靈活,看著宋耀砸下來的凳子沒來得及躲開,被砸了個正著。
“啊——”宋大柱慘一聲,周圍人終于反應了過來,連忙過去拉住宋耀。
“宋耀,你干什麼?大柱他可是你爹,你怎麼能打你爹呢?”
宋耀心里憋屈得都快變態了,尤其是這幾年就礙于‘孝順’名聲不得不被宋大柱夫妻倆拿住,整天被使喚得團團轉,想陷害一下宋揚和李進還被狠狠的揍了一頓,他過得這麼凄慘,還要來看宋揚的高時刻,還要聽折磨他的宋大柱夫妻倆夸贊宋揚,他已經忍不了了!
“誰說他是我爹!他本不是我爹,他們只是拿我當免費的奴仆使喚,不給我吃飽還要我天天干活,我還不到二十歲,被折磨得老得像四十歲!還不是拜他們所賜!”
宋耀掙扎著,不甘心的嘶吼著:“本來我是能過繼給宋安樺的,宋揚的待遇本該是屬于我的!被搶了,全都被搶走了,什麼都沒了,沒了!”
宋耀又哭又笑的,看起來跟瘋了一樣。
周圍拉住他的村民們下意識的松開手躲開了,看著邋遢老態的宋耀,想起宋耀似乎確實還不到二十歲,年紀輕輕就被磋磨這樣,好像是有些慘。
眾人把懷疑的目投向宋大柱。
“大柱,雖然宋耀不是你親生的,但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父子,也不能對人這麼狠吧?”
“是啊,要不是把人折騰狠了,宋耀也不會今天突然發瘋打你了。”
被打得有些緩不過氣來的宋大柱聽見眾人對他的聲討,頓時氣得不行:“分明是這小子不孝順打勞資,怎麼還我的錯了?”
別看這幾年宋大柱把宋耀折磨得老了十幾歲,宋大柱也沒落著什麼好,他也被宋耀折騰得夠嗆,他使喚宋耀做飯,宋耀就做出不是咸了就是糊了的飯菜,宋耀劈柴,宋耀就劈得木柴飛嘭嘭直響,影響他休息……反正這‘父子’倆就一直是互相傷害,誰也不好過。
宋大柱不屑的看了一眼瘋瘋癲癲的宋耀,嗤笑道:“這小子看宋安樺家里有錢,做夢都想過繼到宋安樺家里去當小爺,還念叨著說宋揚的位置本該是屬于他的,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當年還想害宋安樺媳婦摔倒流產,一個壞得腳底生瘡的白眼狼,你們還覺得他是個好的?”
經宋大柱這麼一提醒,村民們也想起剛才宋耀口而出“宋揚的待遇本該是我的”這種話,神頓時微妙了起來。
安樺聽到這邊鬧出來的靜走了過來,其實他早就察覺到這邊的況了,只是為了給宋大柱他們一個唱好戲的機會,沒立馬過來。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道:“這是怎麼了?”
宋大柱捂著自己被宋耀用凳子砸疼的腰,哎喲哎喲幾聲:“安樺哥啊,都是這不孝子突然發瘋把桌子掀翻了,還拿凳子砸我,我的腰啊哎喲……”
安樺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神恍惚喃喃自語好像是瘋了的宋耀,說道:“子打父是為不孝,大柱,你可不能姑息你兒子這種不孝行為啊。”
宋大柱咧道:“這事得請族長來做個公正的評判。”
宋族長被請了過來,在知道又是宋耀和宋大柱鬧出來的事,他有些不耐煩,這些年他在村子里沒理這一家子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宋族長神嚴肅的問周圍圍觀的村民:“怎麼回事?你們跟老夫說清楚。”
在問清楚況之后,宋族長就皺起眉了,對于宋大柱是怎麼待折騰宋耀的,宋族長是最清楚的一個人,有時候他也很同宋耀。但這次宋耀掀桌子拿凳子砸宋大柱,確確實實是不孝的行為。
宋族長嚴厲的目落到宋耀上,說道:“宋耀,不管你爹待你如何不好,他都對你有養育之恩,你怎能對你爹手?這是大不孝!”
宋耀的心此時早已沉谷底,他在沖之后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當眾打了宋大柱是授人以把柄,忍了多年就為了一個‘孝順’名聲,如今全完了。
就算他能證明宋大柱常年待他,也洗不白自己對宋大柱手的不孝行為。
宋耀磨了磨后槽牙,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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