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蕭他們匆匆離開,安糯并不驚訝。
白蕭此行就是為他弟弟而來,現在已經給莫盛歡看完了病,立即想去找安林也不奇怪。
安糯拿出手機,給安林提前發消息,【白月警告。】
安林似乎在忙,半晌都沒有回複,安糯放下手機,在莫老爺子邊,穩穩坐直。
安家別墅,三個人影在外徘徊。
“我親的大白。”莫伊思盯著別墅裏面的靜,“你確定你弟弟小白在這嗎?”
“不確定。”白蕭觀察著安家別墅,“但是我弟弟上的信,應該是在這裏。”
“如果他們不承認撿到孩子了呢?”白蕭側的男人轉頭,“孩子養的時間長了,會有的。”
“我親的大鶴。”莫伊思看向自己的另一個學生,“你主攻社會心理學,就算對方撒謊,你的非語言流特征行為分析,是白學的嗎?”
被做大鶴的男人挑眉,“那老師,您幹什麽?”
“我有特別的用。”莫伊思得意擺擺手,“你們先進,我在外面等著。”
白蕭和男人對視一眼,按響安家大門門鈴,報明份後,不一會保姆和安夫人便快步出來,將兩人迎接進別墅。
“稀客啊。”安夫人看著白蕭滿面笑意,“說起來,我還是白夫人的,白夫人主演過的幾部電視劇,電影,我都有看。”
“謝謝您對家母作品的喜歡。”白蕭笑容得,禮貌道謝。
“話說,後來聽到白夫人一家都去了國外,我還可惜的。”安夫人嘆氣,餘掃著白蕭,眼睛一。
“不知道白夫人什麽時候回國,再來看看我們這些老朋友。”
“老朋友?”白蕭不聲,“我好像沒聽家母說起過您,真是太失禮了。”
“白夫人那時候可是衆星拱月,不記得我也正常。我和我家那位,參加了幾次有白夫人的宴會,我還去要簽名了呢。”安夫人捂輕笑。
“哦?”白蕭也一笑,“我母親說很給人簽名,您現在手中那張簽名,可能值不錢。”
“瞧你說的。”安夫人笑容更甚,“那哪是金錢能衡量的。”
白蕭笑著點頭,喝了口眼前的茶水。
“無事不登三寶殿。”安夫人保持笑容,“你們今天來,該不會是單單為了拜訪安家吧?”
“確實不是。”白蕭沒有直接說出來意。
“我聽說您家有一枚玉笙件,我和我這位朋友很興趣,能否賞臉拿出,給我們長長眼。”
“我們家玉可多了。”安夫人得意仰頭,“不知道你們說的是哪件?”
“玉笙。”白蕭從自己脖頸中取出一枚掛墜,上面是一枚小小的玉蕭。
“和這個玉蕭差不多大,質地也一樣。”
“啊,原來你們說的是那件啊。”安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那件是有特殊意義的,一般況下,我不會給別人隨意看的。”
白蕭明知對方在吊胃口,但還不得不順著。
“我們千裏迢迢來一趟,只是為了看看那玉笙而已,絕不會磕。”
“這個嘛……”安夫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看也不是不行,只是白夫人上次給我的簽名,讓我不小心給弄丟了,如果你能讓白夫人再給我簽幾張,你想看多久都行。”
白蕭沉默片刻,母親不喜歡簽名,自己無緣無故,突然要讓母親簽幾張名,母親肯定會問用。
說是用來找弟弟,母親定然會不顧阻攔的來華國,如果又是失,母親病絕對會再次惡化。
自己也可以撒謊騙,但安夫人拿著簽名,保不準會用來幹什麽,謊言遲早會餡,後果可能更嚴重。
“白蕭。”坐在旁邊的男人突然出聲,輕蔑的看著安夫人,“看個玉件就要好?這八也是個騙子,我們走吧,不看了。”
白蕭看了一眼師哥,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也懷疑的看向安夫人,配合起,“好吧,今天還有兩個地方要跑,這裏還是不浪費時間了。”
眼看兩人就要走,安夫人立即起住白蕭,“什麽還有兩個地方?”
“您既然不讓我們看玉笙,我為什麽要告訴您?”白蕭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夫人,“我真是沒想到,原來安家也到了騙人的地步。”
“我怎麽會騙人!”安夫人皺眉,萬萬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還有人冒充有白家小兒子的線索。
不能因為撿芝麻而丟了西瓜。
等安林到白家,自己能得的好會更多!
安夫人假裝被激怒的模樣,“你們不是要看玉笙嗎,我這就給你們拿來!”
看著安夫人起去拿東西,白蕭和男人對視一眼。
不一會功夫,安夫人拿著一個小錦盒下樓,看到兩人還站著,沒有坐回原位,擡手招了幾下。
“你們不是要看嗎?我拿來了。”
白蕭和男人佯裝半信半疑回來,看安夫人打開錦盒,裏面躺著一枚小小的玉笙,用紅線穿著。
紅線有點褪,但玉笙依然瑩潤。
白蕭拿出自己脖頸中掛著的小玉蕭,和盒裏的玉笙仔細對比,一樣的質地,一樣的。
白蕭翻過小玉笙,在一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條淺淺的劃痕。
白蕭心髒不控制的加快,弟弟丟失後,白家為了找到孩子,告知公衆弟弟脖子上佩戴一枚小玉笙,然後就有無數的人拿著小玉笙前來,提供弟弟的消息,希得到好。
當時是白蕭配合專家,一枚一枚的比對信,為了防止作假,白蕭沒有告訴任何人,弟弟脖子上佩戴的玉笙,還有一條劃痕。
這是兄弟倆玩耍時,弟弟不小心摔的,為了不挨罵,白蕭幫弟弟保守,這件事連白家夫婦都不清楚,只有白蕭知道。
白蕭已經辨別過上百枚一模一樣的玉笙,哪怕質地再怎麽相像,沒有劃痕就是假的。
但這枚,是真的。
那個年沒有騙自己。
白蕭做了個深呼吸,手指忍不住抖,努力掩飾眼底的興,看向側男人。
男人坐直,一看白蕭表,就知道這次是真的。
看來這次,安家有福氣了。
白蕭放下小玉笙,看向有竹的安夫人。
“您剛剛說這枚玉笙,有特別的意義,請問是有什麽故事嗎?”
安夫人泰然自若的了一下頭發,“玉笙你們也看了,我說了我不是騙子,你們現在信了嗎?”
白蕭抿,低頭認錯,“是我之前誤會安夫人。”
“那……我要的簽名……”安夫人斜睨一眼白蕭。
“必須給您送來。”白蕭態度異常端正。
“這不就對了嗎。”安夫人表一變,笑瞇瞇的看向兩人。
“不瞞你們說,這玉笙啊,是我撿到我小兒子安林的時候,發現他脖子上戴的。”
“安林……”白蕭反複念了幾遍這個名字。
“那天啊,說來也巧,我和我閨逛街回來,轉角看見一個嚎啕大哭的孩子,哭的那一個慘,鼻子一把淚一把的,還不停著“哥哥”,問他哥哥是誰,他又不出名字。”
安夫人捂著心口,“我心善吶,看這孩子,和我大兒子年齡差不多,又可憐他和家人走散,于是就把他帶回了家,等他家人來找。
我們等了好久不見有人來尋,我和我家那位一商量,幹脆就收養了他,起名安林。
安林這孩子從小就讓人省心,又聰明又可,我是打心底裏喜歡他,疼他,他也是爭氣,事事都比他哥哥做的好。”
白蕭呼吸有些,尤其一聽到孩子走失後哭著喊“哥哥”,更是眼圈發紅。
男人靠近白蕭,拍了拍他脊背。
“那當時,白家鋪天蓋地的尋一個孩子,脖子裏帶著一枚玉笙,您真的不知道嗎?”白蕭忍著淚,擡眼問安夫人。
“什麽?”安夫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白家丟的孩子,脖子裏帶著玉笙?”
白蕭咬牙不語。
“哎呀,我當時又不喜歡看新聞。”安夫人楚楚可憐,“我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我還真不知道當年白家丟失的孩子,脖子裏掛著什麽東西。”
“唉,等等。”安夫人反應過來,一臉詫異,“你的意思是,安林就是你們白家丟失的那個孩子?”
白蕭沒有說話。
“哎呀,我養了安林這麽久,我還以為他是被家人拋棄的孤兒,沒有想到竟然是白家的孩子。”安夫人一副驚訝模樣,“怪不得,安林那孩子音樂天賦好,還那麽聰明,原來是基因好。”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讓安林,和我一起去做一個DNA檢測。”白蕭深呼吸,“我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我弟弟。”
“按你這意思,就是不相信我了?”安夫人冷哼,“不相信便罷了,我還不想把我養了這麽久的孩子,還給你們,白家又怎麽樣,我們安家照樣能給他寬裕的生活。”
“不是不相信。”白蕭擡眼,“我聽說,安家不止安林一個孩子,我想確定,你們當時沒有搞混孩子。”
“笑話!為父母怎麽可能搞混自己的孩子!”安夫人有些不悅,“我今天就不應該告訴你們玉笙的事,免得你們還以為我要抱白家大,要白家的好。”
“如果安林真的是我弟弟,您養了他這麽久,給您好是應該的。”白蕭表認真,“但是我必須確定,做DNA檢測,也是為了讓我父母相信這件事。”
安夫人眼睛了,“做DNA檢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給我時間,讓我告訴安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