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溫禧擡眸：“又是。”

接著, 手抱住了宋玘宸，把臉埋在他的懷裏，悶聲道：“可以, 但是你不能再瞞著我出去了。”

宋玘宸的發頂, 溫聲保證：“一定。”

雖說是，但由于提前暴了很多信息, 溫禧已經將禮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肯定是定制的全息版畫呀。

就不知道容是什麽呢？

該不會是的照片叭？那他倆可算心有靈犀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溫禧的生日。

清晨的第一縷從窗簾的底部的隙滲了進來，點亮了還沉浸在酣夢中的房間。

溫禧的眼皮輕輕地了兩下, 然後緩緩撐開。

“唔……”

抻了抻，然後扭頭看向後那個抱了自己一整夜的宋玘宸。

現在的天氣已經很冷，但是宋玘宸卻像個大暖爐, 只要有他在，哪裏都是熱烘烘的。

“醒了？”宋玘宸沙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溫禧蹭了蹭他的鎖骨, 黏糊糊地說道：“嗯，醒了。”

宋玘宸被茸茸的腦袋弄得的, 又不忍推開, 只能俯下腦袋，輕輕地吻的發頂，貪婪地嗅著上的清香。

“你胡子好紮人哦……”溫禧小聲道，還手了他的下。

“乖寶, 再讓我親親，親完我就去刮。”宋玘宸漫出笑聲。

“那你再親親寶寶嘛~”溫禧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大寶還沒親夠, 讓小寶等一會兒。”宋玘宸說著, 手卻已經覆上了的肚子。

兩人又在床上鬧了一會兒, 才不舍地從被窩裏爬了起來。

“老婆，生日快樂。”

正當溫禧要下床的時候, 宋玘宸忽然拉住了：

接著，只見宋玘宸從枕頭旁拿出一個深綠的小盒子，打開後捧到了的面前。

盒子裏躺著一枚戒指，中間鑲嵌著一顆祖母綠寶石，周圍整齊地列著一圈鑽石，彩奪目，巧奪天工。

溫禧很驚喜：“哇！是送我的嗎？”

宋玘宸角噙著笑容，道：“是的。是今天的第一份禮。”

溫禧眨眨眼：“第一份？後面還有很多咯？”

宋玘宸不可置否，將戒指拿出來，戴在了的手上。

“真好看，我家寶貝戴什麽都好看。”

“那是~”溫禧笑著應道。

說完，就要將戒指摘下。

“哎。”宋玘宸喊停了，“你今天就戴著好不好？”

溫禧歪了一下腦袋。

宋玘宸垂眸，看起來有點委屈：“出去的時候你不戴我送的，在家裏好歹戴給我看看吧。”

溫禧忍不住去他的腦袋：“好嘛好嘛，以後出去也戴你送的~”

正如宋玘宸所暗示的那樣，溫禧接下來幾乎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發現一個禮。

比如，在洗臉的時候，發現了一套想要了很久的護品，去鏡子前換服的時候又看到梳妝臺上堆著好幾個首飾盒。

從綠松石、藍彼得石，再到淡水珍珠，幾乎是溫禧曾經在社上贊過的樣式，全都被宋玘宸買來了。

溫禧想了想，特地選了件白的連，然後挑了幾件最喜歡的戴了起來。

“嗒噠~”

一下跳到了正在準備早飯的宋玘宸面前，好像在說，看哦，我漂亮吧？

宋玘宸眼裏的溫都要溢出來，但旋即又換上了一副思索的表。

“這個珍珠是不是太小了點兒？”

溫禧：“？”

“這還小？墜得我耳朵都疼啦！”

可能說起來有點誇張，但真的覺得這個珠子是見過大的。

宋玘宸逗：“耳朵疼？那快摘下來。”

“不要不要。”溫禧兩只手護住了自己的耳垂。

宋玘宸摟住：“為什麽？”

溫禧順著他的話說：“因為是你送的呀。”

宋玘宸上下打量了一番：“打扮得這麽漂亮，今天想去哪裏玩？”

溫禧問他：“你陪我嘛？”

“陪啊。”宋玘宸道，“一整天都是你的。”

溫禧道：“今天不想出去哎。”

了肚子，道：“萬一突然蹦出來怎麽辦？”

這時寶寶也已經足月，時不時就在肚子裏鬧騰兩下，好像迫不及待要來這個世界看看。

宋玘宸彎下腰，隔著肚子和寶寶商量：“小寶，今天不出來好不好呀？爸爸想給媽媽過一個生日。”

寶寶好像聽懂似的，了一下，肚皮微微一跳，像是在和他擊掌。

“好了，小寶答應了。”宋玘宸道。

溫禧卻說：“也不用出去玩，我就想和你一起度過平靜的一天。吃飯、看書、散步、看日落，這樣就很開心了。”

“好啊，”宋玘宸應道，“家裏我藏了一些禮，你無聊了可以找一找。”

溫禧很驚訝：“還有嗎？”

宋玘宸揚：“當然啦，我錯過了你24個生日，所以在第二十五個的時候，要全部補上。”

于是，這天溫禧雖然沒有出去玩，但是在家裏也是運了一番。

直到下午都沒把禮找全。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鑽定制款的布加迪、南城和京市的度假別墅、新西蘭的莊園，還有數不清的金飾和珠寶。

溫禧看著推了一茶幾的禮，心說小時候通話書裏海盜找到堆小山的寶藏是不是就是這個覺。

宋玘宸單手托著下，悠悠地著，提醒道：“二樓去看過了嗎？”

溫禧很懵：“還有啊？”

宋玘宸道：“也沒很多吧，再找一找。”

溫禧便又上二樓去找。

在宋玘宸的臥室裏，找到了最近很喜歡的達菲家族全套的定制正版玩偶，還是生日主題的，甚至上面印著自己的名字。

而隔壁的書房的桌上則擺著一個打字機，看完整度就知道是藏品級別的。

最後，溫禧走到了娛樂室的面前。

那天撞破了宋玘宸的之後，就再也沒有進去過這個房間。

許是想起了那副被他拼好的畫，現在面對這扇門，竟然有些躊躇。

宋玘宸站在旁邊，朝那邊擡了擡下：“進去看看。”

溫禧看了他一眼，然後擰開了門把手。

門打開，冬日下午的暖和而溫暖，灑在房，給所有的東西都鍍上了一層金。

白板上的容似乎和上次的有所不同，多了很多南城的照片。

而靠著白板的桌上，一個巨大的禮盒十分顯眼。

那是一個藍的盒子，上面系著一個珠緞面帶制的蝴蝶結。

溫禧走過去，輕輕一扯，緞帶便掉了下來。

打開盒子，裏面是躺著一個相冊。

溫禧將它拿了出來。

翻開一看，裏面全是宋玘宸之前提到過的定制的全息影像。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每一幅畫都是那樣的悉。有當年他倆一起住的巷子，狹窄老舊，但是每到夏天，兩側的磚牆上總能看到冒出的紫薇花。

還有秋日裏堆滿落葉的高中場、學校裏喧鬧的走廊、他們曾經一起呆過的畫室、公園裏寫生的山坡，還有經常放學後騎車經過的食街……

一筆一畫皆是金，像是給舊時定格。

溫禧怔然：“這是……”

“你的禮。”宋玘宸道，“生日快樂，溫禧。”

“這些都是你去紐約找人做的嗎？”

溫禧知道制作一張全息圖有多麻煩，無法想象這幾十張圖需要多錢、多力和時間。

“嗯。”宋玘宸點頭，“老爺子人很好，加班加點做的，昨天剛好寄到。”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之前我晚上總是打電話、待在這個房間裏不出來，除了在了解我空缺的9年，也在聯系工作室，并且有時候我說的出差也是去南城取景。”

“因為是國聯系，所以有時候如果提供的素材不達標，對方沒有辦法制作。”

溫禧盯著他，問道：“你平常那麽忙，為什麽不找人幫忙呢？”

宋玘宸笑道：“這種事找別人幫忙也太沒誠意了吧。”

“而且，”他走了過來，拉起溫禧的手，吻了一下，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心髒之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些回憶的場景。”

“路上經過的每一塊磚，我們走過的每一步路，我都歷歷在目，永遠清晰，永遠新鮮。”

溫禧著他，沉默了許久。

下，偶爾能看見空氣裏跳躍著的細小塵埃，像是彈在心頭的音符。

終于，溫禧開口問出了那個現實又殘酷的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

“正月十四的那晚我們沒有相遇，這些執念還會跟著你嗎？”

宋玘宸回答簡短卻肯定：“會。”

溫禧猶豫幾秒，還是鑽了牛角尖：“那你之後還會結婚嗎？如果你的妻子不是我，你會告訴曾經有我的存在嗎？”

宋玘宸想了想，道：“如果沒有和你重逢，我是不會考慮進婚姻的。”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這輩子也放不下你，我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不打擾，但是一旦捕捉到你的蹤跡，我就像著了魔一樣。”

溫禧彎起角：“所以，我是你的心魔嗎？”

宋玘宸稍稍用力，拉懷。

“是。”他聲音沉沉。

是心魔，也是纏繞一生的羈絆。

宋玘宸垂下眼眸，波微轉。

“我們的過去絢爛卻憾，願我們的未來永遠有彼此的陪伴。”

溫禧愣了半晌，只覺得眼底發熱，卻憋不出半句話來。

最後，倏地踮腳，勾住了宋玘宸的脖子，然後在他的角落下一吻。

“從哪裏學來這麽多酸話？”紅著臉小聲嘟囔，“真的沒別人教？”

宋玘宸聲音裏帶著笑：“自學才。”

他抱住溫禧，將放到了桌上，然後兩手圈住了，低聲問：“那你答應了嗎？”

溫禧：“什麽？”

宋玘宸道：“永遠陪伴我。”

溫禧笑了，逗他：“怎麽我過生日你許願呢？”

宋玘宸低下頭去尋的，氣息纏間，只聽他說道：“因為這是我生日許的願。”

溫禧沒有躲，主迎了上去。

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喃喃道：“心機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