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冷眼看著媽:“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而且以后我再也不想再見到你。”
林母氣得抖兩下,惡狠狠地說:“好好好,你不想再見到我,那就拿錢來,不然你去哪里我都不會讓你安寧。”
這副臉讓林微覺得惡心,懶得理媽,回頭看向爸。
“爸,退回來的手費,我媽本就沒還給我,今天我得當著你的面說清楚,那些錢年后必須一分不打到我賬上,那是我借信用貸款給你治病的,你要是不治了,我要拿錢還貸款!”
林父雖然氣不過林強背著他們四借高利貸,但林強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還要靠著他傳宗接代。
他只得著臉說:“微微,那十萬你媽已經拿去給你哥還賭債了啊,你……你要不等我們寬裕點再讓我們還錢吧,爸給你保證。只要過了這次難關,我肯定會想辦法把錢還給你的。你就再幫幫你哥,再給我們十萬,我們以后一定一并還給你。”
林微覺得可笑極了。
忍不住嘲諷爸:“你拿什麼還給我?爸,我真沒有想到你會跟媽一樣,一直縱容那個賭鬼,要不是林強,我們都不至于這麼辛苦,為什麼你還要助紂為?”
林父被林微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
他焦急地說:“微微,這次你哥真的到大事了,他被人帶走了,高利貸那邊的人還寄回來他一手指頭,他們給我們放狠話,說要是這周不拿出錢來,你哥就沒命回來過年了。人命關天,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是他活該。你以為他就欠這麼一點嗎?他起碼還欠了五萬,別人都來擾我了。”
林微想讓媽死了讓幫林強的心,斬釘截鐵地看著媽:“即使他現在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拿出一分錢來救他……”
啪!一個狠辣的掌打在林微的臉上,林母用的力氣很大,林微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火辣辣地疼。
林母眼神兇狠,厲聲道:“你個死賤貨,強兒是你親哥哥,現在都要出人命了,你還要在乎自己兜里面那點錢,難道你哥的命都沒有你兜里的三瓜兩棗重要嗎?”
林微心里的憤怒發泄不出來,眼睛干得很,表卻異常平靜。
媽還想對手,被爸拉住了。
“翠芬,有事不能好好說嗎?打什麼孩子。”
爸又勸:“好好的一家人,就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一起想辦法嗎?微微,你以前沒這麼不懂事的。”
是啊,因為以前逆來順,現在不想了就是不懂事了。林微忍不住回味爸的話,低喃:“好好的一家人?”
這話讓忍不住想笑,嘲諷地笑,盯著媽:“既然只要三瓜兩棗就能把林強撈出來,你自己去找三瓜兩棗來啊,找我干什麼。你執迷不悟,憑什麼要我跟你一樣愚蠢?”
林母被林微教訓,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死貨,真是死貨,反了天了。今天這錢,你不給也得給。”
林父板著臉:“翠芬,你說兩句,今天這事兒是我們理虧,你不要這麼罵微微。”
他說完神凝重片刻,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林微面前,好聲好氣地祈求:“微微,你媽不會說話,你別跟一般見識。你哥這事算是爸求你了,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從小長大的親兄妹啊。爸活不長了,就這麼個繼承香火的,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爸斷子絕孫吧。”
林微看到跪在地上的林父,覺得爸這種行為,跟媽的行為一樣可恥。
沒有任何惻之心,今天這個錢,一個子也不會掏出去。
林微沉聲道:“你還是斷子絕孫吧,別讓林強禍害別人了,我不想別人跟我一樣,著他那份罪,看不到盡頭!”
林微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了,真的累了,抓住媽的肩膀,想要將媽推開。
“你去哪兒,你去哪兒,不幫強兒還錢,你哪里也別想去。”
林母使出吃的勁兒擋在林微前面,還朝著林父嚷嚷:“還不過來幫忙,如果林微跑了,你就等著斷后吧。”
林父在林微后猶猶豫豫,最后只能一咬牙,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林微。
“微微,你不要怪爸爸,爸只有一個兒子,不管林強怎麼樣,爸不能沒人傳宗接代啊,你就把錢拿出來吧,好嗎?”
林微深深地蹙眉:“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跟媽做什麼?你們強制我留下,是囚,我可以告你們。”
“我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林母大吼。
拿出一張抑郁癥診斷書,底氣十足地說:“這是我上次從你出租屋里找到的,你就是個神病,我們將你關在家里,是合法的,免得你出去危害社會。”
林微看著媽手中的東西,想起在京海租的房子被媽和林強翻個底朝天的事兒,他們居然拿走了的診斷報告。
從未想過他們會因為生病而關心,但也未想過親已經黑暗到用的病來威脅。
林微覺得自己的心很奇怪,本應該很生氣很悲傷的,可沒有任何心了,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雙眼毫無波瀾地看著爸:“你也知道我得了抑郁癥的事嗎?”
林父仍抓著林微沒松手,他不敢看林微,半晌不以為然地說:“你們年輕人心理承能力比較弱,等以后再長大一點就會好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你媽說的也沒錯,你有心理病,我們確實是你的監護人,你要不還是把錢給我們吧,孩子,你有多給多就好,爸也不強求,以后我要死了,我也一定會讓你哥還給你的,咱們還是一家人。”
“你跟廢什麼話,肯定有錢,跟的那個男人可是個教授,能當教授的不得四五十歲,攢了半輩子錢,說得有幾百萬,總得給個零頭給林微吧,難不還賤到白跟人睡?上次我去找他,被他保安給趕出來,要不是那個下賤的死流氓搞事,我非要討個說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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