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倒也懶得跟計較,單刀直道:“皇上呢?”
金的神智清醒了許多,低頭道:“皇上正在沐浴。”
“沐浴?”太后狐疑地瞧一眼,“哀家去看看他。”
“太后……”金連忙跟上去,“這……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哀家親生的兒子,難道還瞧不得?”太后不管不顧地往后殿走去。
金見攔不住,只好作勢大聲道:“太后,太后,皇上正在沐浴!”
太后瞪,這死黑胖,人長得胖,嗓門也大,這樣法,是要讓面無存麼?
偏不信這個邪。
太后一路暢通地來到后殿,只見一群侍宮圍著個木桶,木桶里,□著上的年皇帝緩緩轉過來。
“母后!”段云嶂驚,侍們手忙腳地把屏風支了起來。
親眼見著了皇帝,太后娘娘心中安定了許多。
“皇兒,你昨夜是在香羅殿就寢的麼?”太后娘娘盯著金,金則像小老頭一樣垂頭喪氣。
“可不是麼。唉,臣妾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累了,都是因為皇上。”金打著呵欠。
饒是鎮靜自若如太后娘娘,也不由得被小黑胖的驚人之語給鎮住了。
屏風那一邊嘩啦一陣水聲,似乎皇帝陛下在木桶里腳底打了一下。
“咳咳,皇兒,你寵皇后,本也無可厚非,可是朝廷大事重于兒私,案上那麼多的奏折還未批完,要盡快置才是。”太后娘娘著口,臉上竟有些微微發紅。
宮里,很多年沒有這麼刺激的景象了。
“母后教訓的是,兒皇謹遵教誨。”段云嶂在屏風那邊答道。
太后嘆了口氣:“皇兒,你大了,有許多事母后也管不了了。”輕移蓮步,離開了香羅殿,只是轉的時候,目在金上似乎要灼燒出一個來。
目送著尊貴的太后娘娘離去,香羅殿里所有的人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太后走了?”隔著屏風,段云嶂驚魂未定地問。
“走了。”屏風這邊,金冷靜地回答。
段云嶂一顆心從嚨口掉了回去,想到還要上早朝,便從木桶中起。
而此刻侍們恰好走過來,撤掉了擋在中間的屏風。
段云嶂起起到一半,形定住,而后啪地坐回水中,面目猙獰。
“小黑胖,你你你看什麼看?”
金怔怔地盯著段云嶂通紅的臉,腦海里還是剛才那一閃而過的不算太白皙的的膛,和膛上那兩點紅的……
咳咳……
“小黑胖,你腦子里在想什麼七八糟的?”段云嶂怒斥。
金手里的帕子在雙手間團了兩團,半晌才輕輕地道:“皇上,臣妾在想,您太瘦了。”
“……”
段云嶂急怒攻心,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金笑地轉,一邊提醒:“皇上,還是快更吧,別耽誤了早朝。”
后,果然如預期一般響起一陣巨吼:“劉、黑、胖!”
。
段云嶂帶著野狼一般想要咬人的眼神,穿戴整齊,走出大殿,金立在門口行了一個大禮。
“臣妾恭送皇上。”
他強著怒氣,走近金,在耳邊冷笑道:“皇后,老實說,你剛才真的一點邪念都沒有?”
果然,小黑胖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
驗證了心中所想,段云嶂得意地笑了。
笑到一半,金冷冷出聲打斷:“皇上。”
“呃?皇后……呃,不,后,何事?”段云嶂玩大起地換了個稱呼。
金從一旁風月手里接過一個香囊,端端正正地別在段云嶂腰間。
“怎麼,皇后還準備了定之?”段云嶂角勾起。
金瞥他一眼:“皇上,您上的味兒太沖了,要是不用別種香氣遮掩,今天早朝上所有大臣想必都能用鼻子猜出來,您昨晚上去了什麼地方。”
“……”段云嶂的額角有青筋暴跳。
“皇上慢走。”
三日以后,三件宮闈事悄悄地傳遍了朝野。
第一,黑胖皇后在蕭瑟瑟地失寵了幾年以后,再度華麗麗地得寵了,皇帝陛下還親切地稱皇后為——后。
第二,皇帝陛下每次臨幸過皇后娘娘,都會洗一個花瓣澡。
第三,皇帝陛下和從前相比,更加勤于練習騎了。據說皇帝陛下還特地向皇宮軍統領咨詢了一下,如何能使前呈現出大漠雄渾之。
芙蓉如面柳如眉
皇帝陛下這幾天的心都如六月的天氣一般晴不定。據杖傷初愈的小孫子公公,這其中的原因,似乎和鐲子有關。
是的,鐲子。
皇帝陛下這幾日來,時常捧著兩個鐲子嘆氣,一個白,一個黑,一個玉的,一個木的。
這日,在亭羅殿中,有人劉白玉親自琴助興,又有劉白玉悉心編排的歌舞增,皇帝陛下卻又悠悠地失了神。
一曲罷了,皇帝陛下仿佛從夢中驚醒,驀地起立,拍手道:“好!好!”
劉白玉臉上微微有些掛不住,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方才段云嶂的心不在焉。
然而白玉才畢竟是白玉才,立刻綻出一抹秋水一般的笑,從琴座后飄過來,撒地扯著段云嶂的袖子:“皇上既然說好,那就要打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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