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因,嬰母,他是……”
二人湊了過來,首先是嬰母打了個哆嗦,再看秦昆時已經不淡定了。
嬰母聲音高了八度:“你殺了‘夜帝’?”
夜……帝???
秦昆搔了搔後腦勺:“你認識他?”
“睡過覺。”嬰母實話實說。
秦昆無語。
法尤坦著死者面孔,對秦昆道:“這是天乾獄第一宿主,綽號‘夜帝’,三死星人的最強者!”
“最強?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這羣三臉人長得差不多……”
法尤坦搖搖頭:“我們三個人不可能同時認錯啊……”
發現旁邊二人看向秦昆的眼神有些驚恐,海奎因開口道:“夜帝是神祇之下第一人,黃泉宿主的巔峰。但崑崙魔連白神都能殺了,幹掉他沒什麼。”
這樣一說,旁邊二人才恍然大悟。
他們已經忘了秦昆連天岐督無都幹掉了,弄死一個夜帝,恐怕真的沒什麼。
秦昆看向海奎因,悄聲道:“臭魁,你們是不是真弄錯了?這個人……真的很弱。”
“弱?”嬰母低聲道,“十死城總共只有十個神位,當年那次大戰時,十塔裡死了五個神祇,然後纔有了暮神,蝠皇,狐神,蟲後,最後一個神祇之位正是由白屠和夜帝爭奪,白屠因爲好狐神、蟲後,纔有了後來的‘白神’。夜帝後是暮神,可惜暮神當時迫於白神背後的勢力,讓夜帝放棄了。那傢伙論鬥法,完全不輸白屠,他可是差點神的宿主啊!”
秦昆越聽越迷糊。
白屠多難打他可是會過的,八鬼臨,連續無數次衝破對方的因果世界,才勉強將其打裂,當時自己也消耗很大,只是剝奪了白屠進十死城的資格而已。這個夜帝……偌大的名號,了幾個不流的薩滿、惡漢、土匪想弄死自己,卻被自己反手破掉對方的‘災星’,幾乎沒費什麼手段。
這也能神祇之下第一人?
最後想想,也罷,既然都打死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法尤坦作爲植系宿主,對夜帝的很饞,在請示之下,帶著夜帝走了,嬰母不知爲何好像也對夜帝的很饞,也跟著走了。
然後秦昆和臭魁在一旁,臭魁才道:“你是怎麼從他的星辰之墓裡逃出來的?聽說‘災星’降臨,九死一生,那可是有大恐怖的啊。”
“什麼星辰之墓?”
“因果線的不同法罷了。他們喜歡把因果線做‘行星’。”
“哦……那‘恆星’是什麼?”
“永恆不變的因果線。這東西只是傳說罷了,人的因果節點萬億,沒有任何永恆不變的因果線。而且但凡能爲恆星,裡面更加恐怖!那些恐怖的劫難只有一種方法度過,無論是說話還是行爲,只要踏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所以纔沒有那麼多變數!”
秦昆想了想:“原來如此。可是如果擁有別人的‘恆星’,是不是也算擁有一顆恆星?”
別人的?
海奎因驚奇:“你用了一顆假恆星算計了夜帝?”
隨後恍然大悟:“對了,你既然已打敗了白屠,自然也會因果之力。不過能找到一顆‘假恆星’也真是難得。”
海奎因拍了拍秦昆肩膀,以示恭喜。
了幾天,他要尋覓食了,既然這樣的話離秦昆越遠越好,海奎因揮手道別,朝著法尤坦和嬰母離開的方向走去。
……
此刻。
郇山修會。
最高的智慧之塔,先知已經出去了,這裡空無一人。
但一個書架打開後,一位裹在黑斗篷裡的人走了出來,他一雙眼珠泛青,咄咄人。
他旁邊,還有一人,面目混沌,五彩斑斕,不斷變化。
二人矗立良久之後,外面已經到了深夜。
此刻,吱吱吱的尖傳來,智慧之塔窗口,飛來一個影,一位長著蝠翼的人倒掛在眼前。
然後虛空被咬開一個,一個長著複眼和角的人也出現在這裡。
接著,石室的蠟燭燭火飛出,落地時出現一隻狐貍,剎那間,狐貍變了一隻長著狐尾的人。
然後,黑夜中,憑空走出一個垂暮老者。
“各位,來了。”
先前的兩個老者開口。
四個新來的人點了點頭。
“見過二位大人!”
“免禮。”
二人說完,從智慧之塔眺遠方。
“我們被困在這裡了,所以得出去。”
幾人低頭聆聽。
二人道:“這麼多年,我們十個老傢伙……先後死亡,目前只剩下五個了。其餘三個傢伙半死不活,不到關鍵時候,可能不會出來。”
狐皇了他們一眼,思忖道:這就是十塔裡的大人嗎……爲什麼一丁點靈力波都沒有。
暮神率先開口:“二位大人,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破命。”
“破……命?”他們聽過破命,而且他們的狀態也算破命。
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無法繁衍,難六道。
他們居然還說要破命?
“嗯,真正的破命。”
“我等愚昧。”暮神開口道:“我以因果爲弦,可聽萬界之音,難道還不算破命嗎?”
暮神的‘聽’,和‘聞’‘看’‘嘗’‘’已經沒區別,五到了極致,就會歸一,眼耳口鼻舌帶來的五,一旦到了高級,比如暮神這種程度,一道食,聽一聽,就能知道這是什麼味道,會有什麼口。
對敵人也一樣。
聽一聽他走路的聲音、呼吸的聲音、髮的響、骨骼的舒張,就知道對方的一切。
這還不算破命嗎?
他早在命運之上了!
那兩個老人慘笑:“我們都在甕中,怎麼能算破命?”
“請大人垂示。”
“無須明白太多,你們都是放逐之人,要想更進一步,就拿出所有的本事來吧。今晚,開始手,只要能殺掉所有人……我們便能重見天日。屆時你們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兩人說完,沒書架後面。
其他幾個人互相對視後,各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