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夜H（6000+）

清晨來臨，微風吹進室，窗簾微微飄，一隻蜂飛進來繞了幾圈後又飛出去了，牆壁上的囍字紅彤彤，服散了一地。

被子到腰間，陸胭緩緩醒來，瞇著眼適應環境，左右看看，好久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紫竹苑。

嫁人了。

一旁的謝道年睡得很香，微微側著頭，膛緩緩起伏。

靜靜看著他。

每天早上醒來，邊躺的是悉的面孔。

這種覺，怎麼形容呢？

就像西瓜切開之後，撲面而來的那氣息，又甜又清新，會不由自主閉起眼睛慢慢品味。

陸胭笑了，出手指慢慢描摹他的五，謝道年微微了，他慢慢睜開眼睛，有些惺忪。

「醒啦？」

他靜靜看一會，角微微勾起，聲音有些慵懶，「不是夢啊。」

「我也以為在做夢。」

他的臉，在額頭上印下一吻，撐起，眼睛，打開手機看時間，「已經八點了，待會還要回鋪子。」

兩人下床穿服，陸胭突然在床邊，他扶住，笑道:「還在？」

陸胭笑著打他一下，整理整理服，進浴室去了。

這套房子四室一廳一廚，很寬敞，小花園沒有什麼東西，看起來有些空曠。

兩人站在一起刷牙，陸胭滿泡沫，看著鏡子裡的謝道年，剛睡醒的他頭髮有些，皮很白，睫長長的，特別好看。

靠近他，輕聲說，「老公！」

謝道年在刮鬍子，淺淺笑了。

兩人洗漱完，陸胭走出浴室，謝道年在後跟上來，在耳邊飛速說一句老婆後就到廚房做早餐了。

陸胭站在原地，耳朵的，看著窗外的景，忍不住笑起來。

早餐是湯，謝道年還蒸了兩塊蓮蓉，一人一塊，兩人面對面坐著吃早餐，陸胭吃早餐時一直在笑，謝道年也忍不住笑了，「像個鴨子。」

呱呱呱地。

「長庚，我真的嫁給你了？」

謝道年放下蓮蓉，彈額頭一下，陸胭哎呦一聲。

「痛不痛？」

陸胭著額頭，「是真的。」

「傻瓜！」

兩人吃完早餐到臥室換服，謝道年一件深咖襯衫外加一件黑風，深藍長，係好皮帶，從屜裡拿出手錶戴上，作優雅練。

陸胭倚在門邊看他，目不轉睛。

「怎麼了？」

「我怎麼覺得男人打扮的模樣也好看？」

他笑了，「那你多看幾眼。」

陸胭上前摟住他的腰淺淺笑著，謝道年把手搭在肩膀上，「走啦，要出門了。」

還像個小孩一樣。

·······

到了雲浮居，蕭妙常給他們倆做了兩碗湯圓，謝道年和陸胭把湯喝得一點不剩。到了中午，謝雲鵬親自下廚做菜，陶樂和魏靖涵也來了，阿寶也跟過來了，嘟嘟地在陶樂懷裡，像隻大南瓜。

後門對著小巷，還有未掃乾淨的鞭炮屑，門口的香爐堆滿香灰，對聯上的字龍飛舞，周圍還保留著昨天的喜慶模樣。

陸胭嫁進來後，再次看看這裡的風景，多了一種不一樣的心。

吃完飯，小朋友在後院玩耍，阿寶在陸胭腳下打盹。

今天一紅，坐在石凳上，手邊一杯清茶，比院子裡的茶花還鮮豔。

那天吃腰果的小孩在一旁靜靜看著，上前輕輕拉住陸胭服，指著阿寶說：「小嬸，貓貓。」

「它阿寶。」

小孩看著阿寶鼓鼓的肚子，「它好胖啊。」

「它很饞，吃很多。」

小孩蹲下來，悄悄出手阿寶，見它不反抗，大著膽將手從頭順到尾。

阿寶發出呼嚕聲。

陸胭在一旁淺淺笑著。

蕭妙常和陳在門口嗑瓜子，謝道年捧兩杯茶出來給們，走近一點，聽清們的聊天容。

瓜子磕起來的聲音呱啦呱啦···

「小胭招孩子喜歡的，和長庚一樣。」

蕭妙常點頭，眼神在陸胭上流連一圈，「屁圓圓的，也翹，閉得，是快好地。孩子出生了我要過來一趟，老太婆我經驗富，保證能把人和孩子養得好好的。」

隔壁家的八哥在傻瓜傻瓜。

「····姨婆，媽，喝茶。」

嗑瓜子的聲音停下來。

「······」

「······」

小孩已經完全坐在陸胭大上，阿寶的尾一掃一掃，的眼睛也跟著一掃一掃。

「你喜歡貓？」

「貓貓很可。」說完指著阿寶說，「它是胖胖的可。」

陸胭笑了，幫小侄挽好頭髮，「你什麼名字啊？ 」

「淼淼，謝安淼。」淼淼直接躺到懷裡，模樣乖巧，抬眼靜靜看著，惹人喜歡，陸胭心裡暖暖的，將抱些。

謝道年走過來，著淼淼的頭，「這麼喜歡小嬸？」

淼淼笑起來臉頰上還有酒窩。

「小嬸比音樂老師還要漂亮。」

謝道年點點臉蛋，「人小鬼大。」

阿寶睡醒後了懶腰，邁著步子離開，淼淼見它要走，馬上下地追起來。

「貓貓，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小娃兒追逐貓，天真爛漫，腳步匆匆，整個院子都靈活起來。

陸胭笑了，手指，上面還有淼淼的餘溫，的，讓人很喜歡。

謝道年在一旁喝茶，模樣閒適，坐姿優雅。

陸胭靜靜地看著他·····

和長庚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呢？

電線桿上停了一對麻雀，一跳一跳，很是活潑。

周圍的孩子在奔跑，陸胭挨近他一些，然後，輕輕靠著他的肩膀。

他低頭看，淺淺笑了，手把摟在懷裡，陸胭就這麼埋在他頸窩，吃吃地笑，噴出來的氣息的。

陶樂站在窗邊看著他們，手裡本來拿了一把開心果，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小娃兒還在追著貓咪奔跑，連風都帶了歡快的氣味。

·······

日子回歸平淡，兩人份改變了，格里的東西卻改變不了，無論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只要有趣，每一天都是冒險。

的冒險。

互相摟抱一下，道個早安，一起洗漱，出門前吻一吻，久而久之，養出了默契，對方一個眼神，一個作，就知道你想做什麼，你在想什麼。

如果人天生就有殘缺的一部分，謝道年會覺得，是陸胭把那道缺口填滿了。

以前談時旅行去過不，婚假期間，他們到平頂山玩漂流，玩蹦極，到戶外野炊，晚上在帳篷裡睡覺時被蚊子咬得睡不著，夫妻倆坐到外面看星星，看著有覺了，倒在草地上耳鬢廝磨，癡纏融。

滿天繁星，彷彿唯獨隻照亮他們。

週末洗個床單，非要手洗，兩人一人扭一邊，像在拔河，扭完以後拉去院子曬。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裡，可以活得像個小孩一樣稚。

一起洗澡，不老實，含小長庚後就跑，他追上，兩人渾淋淋的，在沙發上就做起來，陸胭被弄得渾無力，他將手指進的裡，一下一下吸吮，把他弄得慾火焚，著就是大大幹，陸胭兩條不斷晃，最終他在發出來，在尖，他在低吼，兩人又完一次冒險。

他們就像長在一起了，互相滲進對方的每一寸，分離了，神還連著。

謝道年周一到週五在錦城上班，兩人每天晚上準時9點視頻，互訴衷腸，聊著最近又做了什麼，有什麼好東西分，陸胭有時候會在鏡頭前自，他也在自，這種隔著屏幕的十分刺激，高到來，渾像通電一樣。

陸胭最近學會一招，給他口時，先喝一口冰水，然後低頭含住小長庚，謝道年在這種冰火兩重天之中快倍增，他開始打陸胭屁，每打一下，就一聲，直把那裡打得通紅，他再廝殺進去，兩人從床上到地上，死仙。

婚姻之，他們肆無忌憚，想過無數可能，更遠的可能。

陸胭嫁出去後，陶樂就和魏靖涵住一起了，阿寶現在在三個家來回走，吃了這家去下家，雲浮居的伙食最好，陳每天罐頭貓糧不間斷供給，現在它都不回紫竹苑了，等睡覺才回雅安花園，陸胭給它買了一個豪華貓窩還有三層的貓爬架，它在雅安花園的日子過得舒坦滋潤，越發碩了。

他們的工作都有條不紊運行，日子平淡又溫馨。

·······

清明節前天是陸胭生日。

陶樂和魏靖涵旅行去了，他們最近還發了在西藏的照片給他們看，謝雲鵬帶陳回娘家，這個生日只有他們倆過。

星期五傍晚，謝道年從錦城回來，買了蛋糕，剛進門，陸胭就一把跳到他上，他堪堪托住屁。陸胭吻著他的臉，謝道年被親得瞇起眼來，的吻還不斷落在他上，耳朵上，臉頰上。

陸胭從他上下來，「想死我了。」

「我看你是想這個蛋糕吧。」

被說中心思，陸胭看向別，吹起口哨。

蛋糕是在梧城的皇后西餅店買的，那家的招牌潘多拉蛋糕陸胭很喜歡。

反駁道：「哪有？」說完還去瞄蛋糕，「什麼味啊？這麼香？」

此地無銀三百兩。

謝道年輕輕掐鼻子，「你最喜歡的潘多拉。」

將它拿過來大大方方地看，笑得賊賊的，「果然好東西都是值得等待的。」

「好啦，先吃飯。」

「吃飯吃飯。」

四菜一湯，擺上桌後，阿寶從外面回來，趁著他們不注意，一躍上臺，就要對清蒸魚下手。

謝道年眼疾手快地將它抱起來。

陸胭放下碗筷，「阿寶！你又吃。」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越來越放肆。

阿寶著爪子，「喵~」

謝道年微微顛它幾下，嘆道：「它好沉。」

「放它下來，我去餵牠，不然等會粘著你不放。」

阿寶被謝道年放下來，陸胭給它開了罐頭，它一溜煙跑到食盆裡吃起來。

窗外的晚霞慢慢淡了，變紫藍，然後再變藍灰，最後只剩下一片巨大雲朵邊緣還帶著點金，漸漸地，連金都沒了。

吸頂燈打開，燈昏黃，兩人吃著飯，謝道年開了一瓶紅酒，夫妻倆乾杯，相視一笑，陸胭今晚塗了口紅，喝完時，杯子邊緣沾了些紅。

謝道年領口微微敞開，出鎖骨，他今天這件襯衫是黑白的，一道黑邊從肩膀延到擺，配著手腕的手錶，搭配十分好看。

他角沾了油，有些晶瑩。

高腳杯的邊緣泛著亮，紅酒看起來淺了些，陸胭咬咬，將紅酒過去，謝道年也舉起酒杯，沒想直接和他叉起手，去喝他那一杯。

沾了一點口紅的酒杯近在眼前，謝道年愣了愣，陸胭微微搖晃酒杯，桌底下的腳丫子一下一下蹭著他的小，「你也喝啊！」

人紅酒，燈迷離。

腳慢慢往上，再往上，尋尋覓覓，找到重點。

他微微移開視線，耳朵有些紅，陸胭笑了，的手還在舉著，眼睛亮晶晶的。

「老公，手好酸啊~」

他輕嘆一聲，慢慢靠近酒杯，抵上口紅的位置，淺酌一口。

味道有些醉人，蠕，紅酒進食道，往下，往下，到胃裡去了。

他扯了紙巾，掉上的那抹緋。

「吃飯吧。」

這才心滿意足地把杯子放下來，把腳也放下來，還他一個清靜。

吃完飯，陸胭先去洗澡，謝道年洗完碗就出來了，推著他進浴室，「服都給你拿好了，快洗澡。」

謝道年進去以後，陸胭拿出藍牙音箱，把小彩燈也拿出來，沿著沙發擺好，上電，一盞盞彩小燈亮起來，氛圍馬上就出來了。

去咖啡機磨兩杯咖啡，鋪好桌布，在地上放上兩個墊子，將蛋糕擺好，只在中間上蠟燭。

浴室門打開，謝道年著頭髮，上一件白短袖，底下一條灰子。

他看著這佈置，忍不住笑起來，「還真是五彩繽紛。」

陸胭頭髮披散，坐在墊子上，對他淺淺笑著。

打開藍牙音箱，「長庚，我們跳一段舞好不好？」

頭髮的手停下來，「我不太會跳舞。」

上前將他的巾拿走，「沒關係，我帶著你。」

「好。」

陸胭在手機上點幾下，慢慢地，音箱慢慢傳出低沉的薩克斯音。

陸胭和他十指相扣，「我前，你就後，手微微搖晃。」

「嗯。」

周圍安安靜靜，落地窗的簾子拉著，微微飄，穿著一件黑吊帶，沒有穿鞋，腳步慢慢移，腳背上的蝴蝶晃著，飄飄飛。謝道年一隻手摟著的腰，被帶著轉變步伐。

薩克斯的聲音，沙啞，浪漫。

配著一點點小提琴曲，周圍的空氣像流水一樣。

小彩燈一閃一閃，在他們前前後後，氣氛中多了纏綿。

的泛著，微微張著，眼睛也泛著，裡面的像水一樣緩緩流，謝道年抿，低頭看，手臂微微用力，兩人越越近。

腳步移更慢了。

音樂裡進長笛聲，浪漫裡多了一點綿長。

十指相扣的手越來越，不由自主地抓。

他結滾，摟著腰的手慢慢移到的臉頰上。

陸胭靠在他懷裡，兩人相擁，隨著音樂而緩緩搖晃。

曲子到了高昂，毫無隙。

他帶著轉圈，陸胭聞到咖啡香，蛋糕甜香，還有，他上的冷香。

畫著圓，周而復始，無窮無盡，直到他們吻在一起。

謝道年把話變作。陸胭的手不斷在他背上。

纏綿的快把人弄得窒息了。

音樂慢慢變緩，再緩，最終變得平靜。

睜開眼睛，裡面星萬千。

謝道年再親一下，「跳得真好。」

微微把子往兩邊拉一拉，「謝謝。」

牽起的手，「吃蛋糕吧。」

兩人坐在墊子上，打火機按響，點燃蠟燭。

「一起唱歌好不好？」

「好。」

陸胭拍起手掌，唱中文部分，他唱英文部分。

謝道年不太會唱歌，這首生日歌是他比較拿手的，唱了四年，往後還會一直唱下去。

一曲完畢，雙手合十許願，再睜開，發現他對淺淺笑著，坐姿端正，清風朗朗。

喃喃自語，「會是什麼模樣呢？」

「許了什麼？」

「說出來就不靈了。」

吹滅蠟燭，周圍只剩下那一條七彩小燈在亮，牆壁上的五彩斑斕。

咖啡很醇，喝進去後回味無窮，謝道年把蛋糕給，陸胭拿著叉子吃起來，吞下去時瞇著眼，一臉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