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當年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年來你們一直對我緘口不言,我自然知道有你們的道理。但是現在我父親因為這件事而死,我就一定要讓真相大白,否則,我一輩子不會心安!”
張萌雙眼通紅,有些歇斯底裡地吼道。
“放肆!怎麼和你大伯說話的,我們這麼多年來瞞著你,自然有我們的原因,你父親的事不用心,我們來理就行!”
三伯張紹霸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這麼一怒,自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若是平時張萌可能給嚇得屁滾尿流,但是今天張萌卻只覺得一怒火在心騰升,當下毫不畏懼地和張紹霸對視起來。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我父親死的地方看看!你們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
他有種強烈的預,父親的死一定沒那麼簡單,否則的話怎麼連家書都做了碼標記,還閉口不提自己為何遇害?
父親是個狡兔三窟的人,他要不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絕不對留下所謂的書,張萌越想越對,他現在恨不得上翅膀飛到大陸,到父親的出事地點看看。
“胡鬧!這些事大人自會料理,要你這個小伢仔什麼心!你給我好好呆在這裡,沒我的允許一步也不準踏出香港!”張紹霸冷哼道。
“料理,你們料理個狗屁!我父親自己一個人去大陸這麼多年,你們有幫過忙嗎?這麼多年來你們除了勸我父親回來,或者安我父親很快就回來,還做過什麼事?還有什麼武侯妖龕、三鬼脈、張家子孫都活不過二十三歲,這些你們對我提過嗎?你們把我當白癡瞞了這麼多年,不告訴我是吧?好,我自己去找答案!”
張萌說話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他一說到‘武侯妖龕’幾個字,瞬間在場所有人的臉都是一陣劇變,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為恐怖的事,甚至連一向穩坐釣魚臺的張紹鴻,此時的臉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人命猶可恕,天命不可違,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許追查這件事!”
二伯張紹圖冷冷地說道,張萌一愣,一怒氣再也制不住,這個二伯平時也是最寵自己的,想不到直接一句話就想把這件事畫上句號。
“死去的那個是你的兄弟,我的父親,你們不敢追查是你們的事,但是別來阻攔我!”
張萌哈哈笑道,父親啊,你看你的兄弟,這些就是你的兄弟!本來以為自己的伯伯聽聞到父親的死訊一定會全力追查這件事,但是現在卻截然相反,他眼裡除了失還是失,轉解開上的水貂皮大,丟在地上,就要離開張家。
這件水貂皮大,是張紹鴻為張萌量定做的,用的是上等雪貂,整個香港都找不出第二件來,一直被張萌視若珍寶,而今卻被隨手丟棄。
“放肆!小兔崽子把你父親的書信留下……”
張紹霸猛地掀翻桌子,厲聲喝道。
幾個家丁頓時攔在了張萌面前,“萌爺,求你別讓我們難做了。”
這些家丁也是裡外不是人,肯定要得罪一方的,只希小爺不要因此記恨自己。
張萌咬咬牙,回把自己父親的那張書信拍在桌子上,這才轉想走出了張家。
“回來!”
張紹鴻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張萌咬咬牙重新回到桌子上。
張紹鴻一只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神之間有說不出的痛苦,此時周圍都是自己的嫡系,他最終抑著自己有些抖的聲音,但是眼角的淚珠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
張萌心裡一痛,眼前的這個人是和父親關系最好的大哥啊,看他難這樣,張萌的眼淚又泉水一樣的湧出來。
趙三和陳瘸子只是悶著頭著煙,他們眼角也一樣紅彤彤的,當年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懷,普通人這輩子都不能理解。
良久,張紹鴻才有些哽咽地出聲:“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瞞著你,也是怕你過早的背上沉重的包袱。”
“大哥,老四不是一再讓我們不要告訴萌仔嗎?”
看到張紹鴻憋不住話,張紹圖焦急地出聲,他神凝重地對張紹鴻搖了搖頭。
“如果阿業平平安安的沒事,的確是如此。但是現在事已經這樣了,阿萌有權知道他父親的過去……”張紹鴻出聲道。
張紹圖只能苦笑地坐回去,張紹鴻做得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
“鴻爺,明堂那邊還有幾個棘手的活兒,我就先告退了。”趙三起抱拳道。
陳瘸子也輕聲說道:“我也先走了,等下還有個約。”從頭至尾一直站在張紹鴻背後的黑眼鏡男人,什麼都沒說,起就要離開。
幾個張家的老班底紛紛起告辭,似乎是要避嫌。張紹鴻坐在椅子上揮揮手,淡然道。
“眾位兄弟不必多心,我們早年一同出生死,大塊分金,大碗吃酒,不是兄弟卻早已勝過兄弟,一起在這聽我講述這段往事吧,你們應該也會興趣,當年我們張家是怎麼崛起的?”
“早在七五年的時候,我們張家早已是河北名震一方的倒鬥大腕,那時候河北十個大鬥裡有九個都經過我們張家染指,在倒鬥界,我們說一,沒人敢說二!”
“本來如果我們繼續下去,遲早是要為盜墓界第一世家,但是有一件事,卻將這個進度,給大大的加快了……”
“哦?”趙三,陳瘸子等人的眼中頓時流出了幾分好奇,他們也沒聽說過張家四兄弟的發家史。在他們的印象中,當年的張紹鴻仿佛是憑空出現,帶著巨額財富,很快利用打、兼並等強勢手段甚至是倆敗俱傷的方法收服了老北京的各個堂口市場,並收服了他們,也就是當時老北京盜墓界的六個地頭蛇:六扇門。
張家那段時間可謂鼎盛到了極致,只有為金校尉,代代傳承的南方葉家才能與時抗衡,兩大家族在新中國並為:南葉北張!
趙三有覺,這個變故就是張家突然崛起的原因。
“這個變故就是,我們在一古屋之中拿到了當年師叔祖陳到的,那是一份地圖,我們跟著地圖找了一年半的時間,終於找到了一極為瞞的墓群……”
“什麼墓群?那時候方圓八百裡的點子,大大小小基本都逃不過我的耳目,沒有聽過有什麼顯赫的墓群出世啊?”
陳瘸子疑地問道,那時候六扇門的盜墓高手在老北京的名聲無人能出其右,算的上是一方霸主了,他們旗下狗的盜墓賊不知道多,但卻始終沒聽到風吹草,這才讓他有些疑。
“那個墓,我們四兄弟足足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把裡面所有值錢的東西搬空,一個外人都沒有雇傭,而且老二是算命的出,在方圓幾千米的地方,他還布下了幾個疑陣,掩蓋掉那墓眼的風水氣息,就是你走進去也會以為那是片普通的山川。”
“你們那段時間應該收到消息,在上海灘、香港還有歐那邊,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件頂級漢代珍寶,幾乎每一件都能夠拍賣出一個天價!”
墨鏡男軍哥罕見的點點頭,那時候他特地有去調查過這件事,但是背後那個拍賣的人作實在是太了,每次拍賣都會換一個新的份,新的面孔,軍哥查了幾個月還是不了了之。
“難道,那些漢代的明就是……”
陳瘸子震驚地說道,那些錢,每一筆都是讓人眩暈的巨款,即使是放到今時今日也是一筆大到讓人眼紅的巨資,他們卻沒有想到這麼多筆錢最後全都流了張家的口袋,難怪當年張家能夠把‘六扇門’的經濟打那種程度。
“雖然,我們因這個墓葬群得到了北方八的古董市場,而且勢力也遍布北方各地,但是,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寧願從來都沒發現那張地圖……”
張紹鴻有些沉重地說道,他靜靜地坐了一會,似乎是在回憶當初的事,許久才又開口。
“我們在最後一個墓,也就是諸葛亮的武侯葬,發現了一個大龕!我們四人打開大龕,卻發現了裡面……”
軍哥瞳孔一,他剛才居然看到了張紹鴻地左手在發抖。當年張紹鴻單去赴‘六扇門’的鴻門宴,給六扇門之首和尚拿著盒子槍頂在腦門上,也不見有這般事態,到底是什麼事會讓的這個泰山崩於前而不聲的男人害怕到這種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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