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番外:冰妹與冰哥的巔峰對決2
次日清晨,先睜開眼睛的是冰河。
他雪白的臉稍微回復了些氣,看上去比昨夜好看多了。倒是沈清秋,頭天晚上臨睡前還活蹦跳,今早醒來時還抱著他,半昏半醒,微現疲。
沈清秋真的給他送了一晚上的靈力,直到迷迷糊糊睡過去也沒停下。
冰河緩緩翕著眼睫,目複雜地盯了他一會兒,手去挪沈清秋的胳膊。
這一挪,沈清秋便被驚醒了。冰河趁機起下床。
沈清秋納悶得很。
以往踢他也踢不下去,今早倒是自覺?
他按了按睛明,蹙眉道:“這麼早起來幹什麼?做飯麼?今天就別做了。”
又見冰河只穿著單薄的中,領口虛掩,雖然錯縱橫的傷口已平復,只留了淡淡的痕跡,估計今天之就能徹底痊癒,可小半片膛正坦坦風。昨晚那件外袍是不能穿了,便提醒道:“你以前的服還在偏室。嬰嬰他們都沒。”
冰河繞過一道屏風,轉去偏室。
一方小天地映眼簾,一塵不染,青竹所制的桌椅床櫃俱全,床頭還有一張小案,書卷和筆擱置得井井有條。打開櫃門,白疊放得整整齊齊。上方還懸著各式上佳的佩玉。
冰河在偏室的期間,沈清秋也慢吞吞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一邊用目搜索著靴子在哪兒,邊著太。
昨晚睡得太特麼糟糕、太特麼鬧心了!
一直在做夢!做夢做夢做夢做夢!
連去雙湖城打剝皮魔這種丟人的黑歷史都夢到了!順便還有夢中夢!
什麼仙盟大會金蘭城花月城聖陵全都走馬燈似的過了一遍,挨打的、吐的、上長草的……[手拜拜]
一個晚上這麼多夢到一起腦袋都要炸了!
絕是因為邊睡邊給冰河輸靈力的緣故。他一旦神識不穩,附近的人睡覺都要遭殃。
這時,冰河穿好服,從偏室轉了出來。沈清秋還沒找到靴子,便不找了,對他招了招手,讓冰河走到床邊,把他往下拉。
拉了一下,沒拉,冰河挑眉道:“做什麼?”
沈清秋從枕頭下出發帶和一隻木梳,道:“你說做什麼。”
冰河這才乖乖坐到了他前,在竹舍中四下打量,沈清秋邊梳邊隨意道:“在看什麼?”
冰河目依舊銳利而冷靜,聲音了下來,道:“這些年每次回清靜峰,都匆匆忙忙,來不及好好看看。”
沈清秋用叼了一會兒發帶,惡趣味地給他編了個小辮子,道:“這些天你可以看個夠。之後我再去百戰峰打個招呼,讓柳清歌好好管管他們。清靜峰的弟子,斷然沒有該被百戰峰追著打的道理。”
冰河頓了一會兒,慢慢回過頭,對他展一笑,甜地喊道:“師尊?”
“嗯?”
“師尊。”
“嗯。”
他像是從沒嘗試過這般新鮮的法,一連了好幾聲,每次都能得到回應,越越上癮,得沈清秋忍不住,抄起摺扇刷了他後腦勺一記:“什麼。一次就行了。好好說話。”
冰河後腦挨了一下,臉一黑,迅速調整回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珠轉到一旁,道:“師尊昨晚睡得不好?”
抱著你,能睡得好嗎?
沈清秋淡淡地道:“夢了一堆陳年舊事而已。”
冰河道:“那不如下次改為我抱著師尊睡?”
這種話他真是能信手拈來。沈清秋大功告,拍拍他腦袋,推他下床:“去去。去去。”
沈清秋果然依言去拜訪百戰峰了。
他去那邊可謂是輕車路,拜帖也不用遞一個,喝了兩口明帆送上來的清粥邊整整衫,飄然而去。冰河被他摁在竹舍裡,得了“乖乖等為師回來”的叮囑,又怎麼會肯乖乖等著。
方一開門,只見一道小的橙影躍了過來。冰河定睛一看,道:“嬰嬰。”
誰知,寧嬰嬰打了個寒噤,大驚失:“阿你怎麼了!你傷到腦子了麼?!你為什麼這樣我!”
冰河:“……”
寧嬰嬰滿面悚然還不消退:“你怎麼不我甯師姐?!”
冰河:“……甯師姐。”
這一聲“師姐”,得頗為咬牙切齒。寧嬰嬰卻松了口氣,拍拍口道:“這才對嘛。忽然改口,哪像是你。雖然師尊疼你,但也得時刻注意,長有序,這才不枉對咱們清靜峰弟子的份。”
冰河聽得額頭青筋跳,失去耐心,打斷:“我有話問你。”
甯嬰嬰立刻出了然神。
一揮手,鄭重其事地把拂塵和掃帚到了冰河手裡。
說:“師姐知道。給。”
冰河:“……”
寧嬰嬰誠懇地道:“阿你不要介意,師尊的竹舍你一貫只想自己一個人整理打掃,這我是知道的。可是你和師尊一去就是這麼多天,我和大師兄就只好先代勞啦。不過,既然你回來了,那還是還給你吧。師姐不會跟你搶差事的。這點師姐還是懂的。”
……
懂個屁!
冰河轉頭又去了仙姝峰。
仙姝峰的弟子一向是非常歡迎他的——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
柳溟煙素紗遮面,客客氣氣地躬一禮,道:“師兄。”
以往,這些跑打雜的事,沈清秋也沒支使冰河幹,在仙姝峰上常能見到他的影,時不時來傳個信、遞個、請個人、借個東西。
其他峰的男弟子上來,多會鬼頭鬼腦,東張西,著著,就進了各位仙子的閨房乃至是澡堂,當然,後者沒到澡堂,早就被仙子們劍【嗶——】。只有冰河,每每登峰來,都能以禮相待,自覺嚴格保持距離,是以,冰河在仙姝峰的口碑,那是相當之高。因而,仙姝峰上下默許他可以進殿等待。
冰河還沒說話,柳溟煙便向冰河點頭道:“師兄可是奉沈師伯之命來請師尊的?請在此稍等片刻,我安置了這幾位天一觀的道友便回來。”
口中所說的三位道友,正是三名俏麗道姑。
玲瓏有致的材被裹在水藍道袍中,正圍著團團轉。六道水汪汪的目,盯著冰河,一會兒悄咬耳,一會兒跺腳撒不依,臉頰酡紅,仿佛三朵鮮豔的藍花繞著一支亭亭清蓮,迎風,咯咯嘻嘻、打打鬧鬧,跟著走了出去。
冰河便依言在原地耐心等待柳溟煙回來。
站了沒一會兒,忽然發現,書案上一堆卷底,出一隻書角。明顯是匆忙之間囫圇下的。
柳溟煙居然也會有要藏的東西。
他隨手出那本被藏起來的小冊子,掃了一眼,只覺得封面花裡胡哨,書名三個大字一個扭得比一個厲害,皺了皺眉,見署名是“柳宿眠花”,微微一笑,翻了開來。
……
……
沈清秋從百戰峰回來時,冰河已在竹舍中等著他。
一進門,就覺有兩道火燎燎、滾燙燙的視線掃過來,
沈清秋:“……”
=口=忽然有點不敢關門怎麼回事啊!
冰河斜靠在床上,微笑道:“怎麼了?師尊為什麼不過來?”
語氣是還是一般的乎乎帶點小委屈,眼神可不是這麼回事。
他在用一種仿佛從沒看過沈清秋的目,上下來回打量他,就像要用視線活活把他看剝一層皮。
沈清秋其人,皮相甚佳,肩不寬不厚,腰細長,罩在清靜峰校服那層青之下,很有點風姿。
對。就是風姿。
沈清秋反手關上竹舍的門,還沒靠近到他五步之,就覺被人拉了一把,直接撲到冰河懷裡,腰間一。
冰河到他腰側,有一下沒一下的著。
手。手。謝謝!手!你的手!
沈清秋反手去抓冰河的爪子,冰河就勢一擰,不知怎麼的,就被按到了冰河大上,雙分開坐著,卡的死死的。下一刻,冰河著他的脖子往下,沈清秋的又被叼住了。
不敢。臥槽,這個位,真的不敢!
其實兩人早就做過了更逾越的行為,可上次屬於特殊況,又大禍臨頭,本顧不上害或是矜持。之前在魔界那將近半個月的日子,冰河是跟他親的,可不知道害還是怎麼樣,始終沒做過什麼出格的行為。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狀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太還沒下山呢。白日宣真的好嗎!
估計是把孩子憋壞了_(:3)∠)_
沈清秋很不習慣跟人在清醒狀態下這麼,可冰河這種一就碎的瓷娃娃,肯定不能再摔了,於是應和著他,稍稍張開了。
說來也怪,沈清秋這,他用了這麼久,是這麼個覺: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死死板板,沒有不能的地方,哪兒都不,也似乎沒有什麼敏之,可現在被冰河輕緩不一地著,竟覺得的難。
為什麼這麼練,為什麼?
明明是個男!為什麼?
一次就無師自通了?為什麼!
這不公平。我要控訴,我要吶喊!
冰河時輕時重咬著他的,舌尖在他口腔挑,沈清秋有點跟不上節奏,微微起了氣,但一錯開頭部,就被掰回角度,吻得更深。上氣不接下氣,皺眉閉眼,自然看不到冰河目中閃的惡意。
在大上坐得不穩,他下意識手去捉冰河的領,一捉之下,沒抓住服,倒是直接到了口的皮。
、完整的皮。
剎那間,沈清秋腦子一片雪白清明。
他掌心陡然發力,往冰河心臟打了一記暴擊。冰河正面直接下這一記強勁的靈力,卻毫不影響,冷笑一聲,一手掐住沈清秋右腕,一手繼續他後脖頸,嫺無比地翻抱一團滾上床,居高臨下,笑瞇瞇地道:“怎麼啦師尊,你不是很我麼?為什麼不肯給我?”
草你媽的!沈清秋罵道:“滾!”
冰河齒從纏綿轉為撕咬,沈清秋口裡瞬間彌漫了腥味。
他左手訣,擱在桌上的修雅應召飛來,冰河作微滯,沈清秋趁機一腳飛起,踹在他踹口,還沒爬起來,腳腕一,回頭一看,冰河一手握住他腳踝,猛地往回一拖,重新把他拖回下。接著扳正沈清秋,握著他小用力下,折到了口。
整串作一氣呵!
沈清秋厲聲道:“他人呢?!”
“冰河”歪頭道:“你問誰?問我的話,不就在這裡?”
沈清秋忽然緩了口氣,說:“你怎麼到這邊來的?”
冰河玩著他的頭髮,道:“比起這個,我更想問,‘師尊’你如何發現的?”
媽蛋。冰河手心和口有傷口的啊。都是他給弄出來的!
沈清秋道:“你真想弄清楚?”
冰河低了點子,涼颼颼地道:“不說也罷。我們多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弄清楚’。”
沈清秋道:“那你轉過頭去看看?”
冰河角的弧度驀地僵住,猛然驚覺,回頭戒備。
半明半暗之中,一張與他分毫無二致的臉了過來。
如冰似霜,徹骨嚴寒,而一對眸子卻仿佛鬼火一般,騰騰燃燒著赤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