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番外:冰妹與冰哥的巔峰對決3
竹舍之中,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除了一人白,一人黑,完全看不出任何差別。
黑的冰河腰間懸著一把劍,層層疊疊,以符咒封裹得嚴嚴實實。
昔日霸氣側的心魔劍,竟然被裹得如此暴難看,連一魔氣也洩不出來。
他沙啞著嗓子低喝道:「滾下來!」
伴隨著這一聲怒氣棚的低喝而來的,還有一記暴擊。卡在沈清秋雙之間的白「冰河」當即毫不含糊地還了一記。兩兩相抵,空中一聲厲響,硝煙墜散。
他看上去掃興至極,蔑然道:「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要在這種時候……」
還沒說完,沈清秋勾勾食中二指,方才刺偏後釘牆壁的修雅劍柄微微,忽的飛到他手中。沈清秋手掌一握,立馬揮臂斬下!
兩面夾擊,「冰河」終於不能繼續保持這個挑釁的位了。他翻下床,臨離之時還不忘在沈清秋腰上掐了一把,輕輕巧巧落定在竹舍另一端,故作黯然:「師尊下手好重。就一點都不心疼弟子麼?」
滾你媽的!
誰是你師尊!
這貨是《狂傲仙魔途》原著的終點種馬男主「冰河」啊!之前在系統的懲罰程序上線時,放出來過的——終點讀者拜嚮往的神一般的男人,當年誰人提起來不尊稱一聲:冰哥!
沈清秋萬萬沒想到,這貨不僅能在懲罰程序中出現,還能真的以實形式出現在這個世界。這麼看來,系統的所謂懲罰,不是放出模擬人格,恐怕是直接從平行的原著世界中把冰哥拉過來了!
雖然昨天以來,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一直都是這個不就會鬧個彆扭撒個小的調調,再加上關心心切,顧著給他治傷去了,沈清秋這才沒細想。
真正的冰河,手心和口,都有自己留下的劍傷。這種東西那孩子都當個寶貝一直留在上不肯治好,又怎麼會讓他到「完整的皮」?
說到底還是對彼此的不夠悉,才會遲遲想不起來。
萬幸還是懸崖勒馬了。好險好險,差點晚節(……)不保。
那麼昨天在地宮殿面時,他說的那個「走」字就很好理解了。這個字意思不是「快逃走」,而是「你個人渣快給老子滾開!」
腰間懸劍的黑冰河撲了過來,急道;「師尊,這雜種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呃,罵他雜種,不是在罵你自己嗎……
吐槽歸吐槽,看著這個冰河滿臉急切,抓住自己就不放,沈清秋很是欣。
這畫風才對嘛!
他清了清嗓子,確認服沒破沒歪,儀容不,這才道:「為師沒事。」猛然想起昨天「冰河」上傷痕纍纍、皮開綻,這只恐怕也不會毫髮無損,忙問:「你怎麼樣?傷沒有?」
冰河點頭道:「已經好了。」
沈清秋抓起他的手腕,翻過來,掌心一道說淡不淡、說重不重的白痕,心中:「究竟怎麼回事。這兩天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冰河搖頭道:「弟子不知。前日在地宮殿閉關,忽然心魔劍的殘片上紫湧,這個……人就出現了,手裡還拿著另一把心魔劍。我和他手,一時不慎,進了心魔劍斬開的裂口中,裂口閉合。我只來得及把劍搶走,再回來時,沒看見師尊,便只好一路找上蒼穹山派。」
所以這兩天來,冰河是跑到《狂傲仙魔途》的原著裡去了?
原來心魔劍的劈空斬,已經逆天到這種地步,連平行世界的空間口都可以斬開。
這已經不是能用BUG可以說明的存在了!
一個混綠丁丁的基佬忽然置於終點的後宮佳麗三千里,這孩子怕是被嚇壞了吧。沈清秋正忍不住心生憐(……)忽然聽到有人冷冷地道:「勞駕,我還在這裡。能別晾著嗎。」
原著冰河習慣了永遠作為萬種矚目的中心出場,見這兩個人一照面就撲一團,渾當他不存在,膩膩歪歪麻至極,心說不出的煩躁,腳下暗暗使力,把幾塊青石無聲無息踏得碎。
冰河擋在沈清秋前,語氣森然:「你剛才在幹什麼。」
「冰河」淡淡地道:「玩玩兒罷了。」
沈清秋震驚了。
玩兒誰?
……玩兒我嗎?
冰哥你……來者不拒的?!
男不忌,葷腥不計,送到邊的就吃?
還是說這邊原本的後宮都沒收,憋得慌?
冰哥嘖了一聲,鄙夷道:「誰讓他這般沒用,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沒用」的標準,也是醉了。冰河的關注點卻不在此,憤怒得瞳孔之中似乎要留下鮮,沉聲道:「你竟敢這樣辱師尊……」
另一個「冰河」的眼睛也倏然轉為赤,與他對視,冷笑道:「我何止是要辱他?看看你這幅沒出息的樣子!『我』居然這般難看,同沈清秋這鮮廉寡恥的小人日廝混……」
他沒說完,冰河就炸了。
竹舍幾乎被烏氣瀰漫得手不見五指,誰也不讓誰,忽然一道白自頭頂,原來兩人相互扔暴擊,竹舍天花上的木簷被無辜殃及,轟出一個大。冰河抬頭一,臉登時比他手上打出去的魔氣還黑。
沈清秋也差不多是這個表:媽蛋,這讓安定峰來修理的時候該怎麼說?
冰河不願毀壞竹舍,躍出大門,喝道:「出來!」
原著那隻哼道:「正好,小破屋裡放不開手腳!」
一黑一白兩道影瞬息之間消失不見。沈清秋正在考慮喊百戰峰的人過來的話,他們會不會把兩隻冰河都打死,這時,明帆和寧嬰嬰率著一堆弟子衝了過來,。估計剛才還在晚讀,聽到異響,匆忙趕來,抱琴的抱琴,有的手裡還拿著書。沈清秋立即道:「站住!」
一眾弟子連忙站直了,明帆開口問道:「師尊,這邊有什麼……」
沈清秋打斷他:「排好隊。」
清靜峰弟子們立即條件反般地列好了隊。沈清秋又道:「下去,繞著清靜峰跑圈。跑圈三十圈!」
若是直接趕他們走,這群小不點必然不肯定,還非得留下來幫(tian)忙(luan)不可,倒不如直接先趕走了。這麼直接一命令,眾弟子都面面相覷。師尊讓跑,那就跑吧。一群青年開火車一樣頭接著尾,朝清靜峰下跑去。
沈清秋見調開了他們,鬆了口氣,回首飛躍後山竹林。
原著那貨是可以完全控制心魔劍的,他養的這只,卻因為心智不太穩定,或說心裡雜念特別多,很容易被侵襲反噬,因此恐怕不敢妄心魔劍,略束手束腳,恐怕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主用符咒封住心魔劍。抓著金手指卻不敢用,拿著金飯碗還不能討飯。是以劍未出鞘,看上去就像在搏。
可這搏破壞力也太強了!
地面已經被辟出了數十道深坑,竹枝傾倒,落葉紛飛,棲鳥驚鳴衝天。再這樣下去,清靜峰都要被削禿頂峰了。沈清秋看準空隙,策修雅,沖原著呼嘯而去。
銀躥,劃過狹長的眼眸,「冰河」猛一側首,彈指撥開劍刃,歪頭道:「分明我們是同一個人,師尊你為何幫他而傷我?」
鬼才跟你是同一個人!
他養大的這只冰河,是被沈清秋介劇後,由系統篡改分類劃到綠丁丁文學城旗下的蛇病,簡稱冰妹,跟你個渾上下充斥著王八之氣、滿腦子都是下流思想、一路刷低智商反派和配角升級的終點種馬男主本不是同一個人!
沈清秋閉口不答,與冰河對視一眼,無需更多言語,一齊向原著進攻。
原本兩個冰河之間,實力差距就不大,之前原著上的傷,多半就是冰河砍出來的,再加上一個沈清秋,天平緩緩傾倒。
雪白如游龍翩然的劍之中,靈力與黑氣錯翻騰,配合的天無。「冰河」險險避過幾波攻擊,微微瞇眼,似乎是了氣,可並不過分流這種緒,只抿了抿,忽然道:「他技那麼差,有什麼好的?」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沈清秋的手抖了一下,忍住,繼續打。
誰知,冰哥還不收斂:「師尊你也見識過我的本事了。反正都是一個人,不如你跟我走。一定讓你比跟他快活。」
沈清秋:「閉!」
冰河喃喃道:「……見識過了?」
沈清秋:「專心打架。」
冰河道:「什麼見識過了。什麼比跟我快活?」
「冰河」曖昧地道:「還是說,師尊你就是喜歡被人弄疼?即便是這樣,弟子也保管能讓您滿意。」
剎那間,冰河的臉扭曲了,他幾乎是無意識地把手放到了心魔劍上。
沈清秋忙喝道:「別拔!」
冰河這才回過神,立即撤手,可瞳中赤越發濃烈,呼吸也急促起來。一咬牙,搶攻上,率先開啟近戰。
兩人對上,力道一致,招式一致,所造的後果也是一致。沈清秋聽見沉悶的「喀喀」之聲。
兩個冰河,一個斷了左手,一個斷了右臂,皆是綿綿地垂了下來。連接下來的反應也是一模一樣:手斷了就用腳踢,於是,又是「喀喀」兩聲——這回斷的是。
沈清秋忍無可忍:「夠了!」
這種打法,是要同歸於盡嗎?!
「冰河」忽然臉一,著沈清秋道:「師尊,你是不是怪我上次把你弄疼了?」
另一隻睜眼道:「師尊,你之前和他也見過面?」
如果在系統裡也算見過面的話,那就算。沈清秋不願敷衍,道:「一面之緣而已。」
冰哥可真會見針,委屈道:「上次是我不好。弟子認錯,可剛才師尊不也快活的很麼?都是徒弟,你怎麼忍心就對我這樣?」
裝。你裝。你繼續裝。不愧是兩面三刀口腹劍上笑說好心裡千道的冰哥!
果然終點流的暗黑系男主就是險,他這是在故意擾冰河的心智。沈清秋哪能讓他得逞,罵得理直氣壯、毫不含糊:「一點也不快活!」
剛罵出來,他就覺得從小腹騰起一強烈的麻熱。
無法忽略,無法抑,好像千萬隻螞蟻黏黏糊糊地在他裡蠕蔓。
「冰河」的角勾起,愉悅而森地說:「還能口是心非麼?」
天魔之。
怎麼能忘了,只要冰河,都能縱他裡的蠱呢。
這邊兩隻冰河,一個煽蠱,一個強蠱,明著較勁兒,造的後果就是,那陣麻和燥熱一陣一陣,斷斷續續,從腹部迅速瀰漫全,甚至是指尖。沈清秋了幾口熱氣,視線有些模糊,握劍的手也開始不穩。
冰河一個晃神,腰間所懸的心魔劍便被奪去。
原著笑容得意,又帶著幾分幾近嗜的興,就在他握住劍柄,即將拔劍出鞘時,沈清秋忽然冷冷地道:「別高興得太早。你看看頭頂。」
此刻三人頭頂上方,只有疏疏簌簌的竹枝青葉,隨風而起伏搖擺。「冰河」不必抬頭,就能知到上方並無威脅,他淺淺莞爾:「這種對付稚小兒的伎倆,師尊拿來戲弄弟子,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不看?
好,自找的!
沈清秋左手訣,清脆脆的打了個響指,眼神一凝。
「冰河」正想說話,一片輕浮的飛葉劃過他眼前。
他的笑容凝固了。
一道細微的流,順著他的臉頰緩緩落下。
四面八方,竹葉越落越多,悠悠飄散而下的青葉速度陡然轉快,片片如東風帶寒刀一般,以他為中心刮去。
摘葉飛花奧義版!千葉萬花!
「冰河」揮出一掌,擊潰朝他集開火的葉刀,沈清秋,整片竹林裡都是天散花般追魂奪命朝著原著追去的飛葉,看似溫,可一沾,就是削刮骨的威力,一片兩片還能閃避,可千百片鋪天蓋地包抄而來,再怎麼樣也能讓人手忙腳一陣,更何況兩人剛剛那般魯的打法,俱斷了一手一足,行不便。沈清秋正要欺而上,便見一道黑影搶在他前,完好的那隻手掌,正正打中了「冰河」的心口。
看著那張悉至極的臉出不可置信的神,霎那間,沈清秋竟然有些不忍心。
「冰河」倒退兩步,嚥了咽嚨,似乎吞下了一口,譏笑道:「真有默契。不錯啊?」
雖然是嘲諷,可他完好的那隻手已經握了拳,手背青筋時時現。
年之後,從來沒有人,能把他到這種地步。
這樣落於下風,讓他想起了曾經人欺辱、百般踐踏的日子。
澆到頭上的熱茶、四面風的柴房、無止境的拳腳毆打和言語謾罵、從烈日炎炎的午後跪到深夜,食不果腹。
那些日子,和眼前那張臉有千萬縷的聯繫。
可現在,這張臉的主人卻站在和他一模一樣的那個人邊,托著那隻折了的胳膊,不敢也不敢放,彷彿自己也能覺到切的痛,皺眉道:「為什麼要跟他撞。明明知道折了還打。下次別這麼胡來了。」
雖然聽起來是在斥責,可這聲音,又氣,又急,又心疼。
蠢貨都能聽出來。
冷風穿林,簌簌葉,竹葉片片飄落。
不甘心。
不公平。
那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竟然這樣刺眼,刺得他眼球生疼,眼眶火辣辣的。
明明都是「冰河」,憑什麼,他遇上的就是這樣的沈清秋,而自己遇上的卻是一個心狹窄、嫉妒形的無恥之徒。
憑什麼!
被悉心保存的服和件,清新整潔的偏室,喁喁細語,千般可憐,萬般遷就。
明明只是抱著折辱的心思,明明對這兩個人這種令人噁心的關係不屑一顧。
可是,現下這句「跟我走」,卻是不自對著沈清秋口而出的。
冰河聽他說了這三個字,冷笑道:「你說什麼?嗯?」
他指骨響,看樣子,竟然是起了殺心。
雖然沈清秋贊同補刀行為,補刀萬歲,可是……讓冰河殺冰河,這是個什麼事兒啊?
讓他手殺?更不可能。
況且,不知道「男主金不破」定律,在原著上會不會也起作用?
沈清秋兩指在他肩頭了,讓他先別衝。正頭疼該怎麼理,「冰河」卻自己先了。
他拍裂心魔劍的咒封,黑氣紫洶湧,在兩人全神戒備中,使出劈空斬,劃開一道空間裂口,躍而。
回眸時,他狠狠咬住了。
不甘心。
裂口隨著那道影消失。
這就……走了?
冰哥……這麼好打發?!
沈清秋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回去立刻把心魔劍斷劍的殘片銷毀。這東西不能留。」
這玩意兒的BUG太大了。繼續留著,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神展開。
冰河默默點頭,雖然他應該不需要人扶,沈清秋還是繼續把半邊子都借給他靠著。
兩人沒走幾步,冰河憂鬱地問「師尊,我的技,真的很差嗎?」
……
說實話,差。
真的差。不是親,,,滾,都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至於,沒有比較過,但是以此類推,應該也是……不及格。
沈清秋當然不會說出來,一筆帶過道:「也沒有。」
冰河臉上的憂鬱之越發濃重了。
沈清秋安他:「畢竟你沒什麼經驗。」
冰哥的嫻,那可是經百戰夜百,煉出來的!
冰河低頭了。看樣子,似乎又在考慮圈哪塊地蹲著種蘑菇比較好。沈清秋最不能看他這樣了,哄道:「為師先給你治好手和,之後我們再……一起探討一下。這樣如何?」
冰河驀地抬頭:「真的?!」
沈清秋就知道他是這個反應,淡定地拍拍他腦瓜子:「先去治。」
冰河點點頭,喀喀兩下,就把手和接了回去。
他霍然站起,用完好的雙手托住沈清秋的兩條胳膊,臉頰湧上一層暈紅,雙眼閃閃發亮:「治好了!師尊,一……一起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