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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統》 第92章

第90章 番外:月旅行(月流水賬)

清靜峰將混世魔王冰河窩藏了十幾日後,眾弟子終於不堪擾,跪求沈清秋攜此人「暫避風頭」。

寧嬰嬰嚶嚶嚶道:「師尊,我討厭百戰峰。討厭討厭討厭!他們都好魯,山門被踩壞好幾回了!」

明帆含淚控訴道:「師尊……這次真不是我去說的!弟子發誓,您相信我!」他惴惴瞄了冰河一眼,提議道:「要不您就把師弟放出去跟他們切磋流上幾場吧。打夠了他們就不會來擾清靜峰了!」

冰河八風不,冷淡地道:「我同師尊談議正事的時間都沒有多,哪來的空同這群野猴子切磋流。」

沈清秋矜持地搖扇不語。

你所謂的「談議正事」,原來就是研究新菜式,洗竹舍的餐和桌椅,以及不分場合時間的賣巧求歡麼……

明帆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啕道:「師尊——您行行好吧——安定峰的已經不願意來幫咱們修山門了,每次都是弟子上下山幾百里自掏腰包啊——」

沈清秋被他嚎得不勝其煩。

最終,在明帆的千恩萬謝和寧嬰嬰的不捨中,終於大發慈悲做了件好事,尊駕移出了清靜峰。

所以他老人家很是鬱卒。

要命,這是什麼鬼世道!

師弟a縱容手下爪牙(……)打上師兄的門,打完了還不給賠;

師兄了經濟損失,找師弟b的部門要求撥用公款,師弟b又不肯批;

徒弟不沒有為集奉獻的無私神,反而要把師父趕下山去。

真是反了!

冰河卻一副很是開心的模樣。只要黏著沈清秋,他去哪裡都是一樣,沒有一群礙眼的天天在旁晃,於他反而更合心意。

他挽著沈清秋的手臂,歡歡喜喜地道:「師尊,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沈清秋低頭看了一眼他圈住自己胳膊的姿勢,不忍直視。

真是……越發了。

兩個采蘑菇的小姑娘手挽著手一起出門╭(′▽`)╭(′▽`)╯

沈清秋為自己造的人工雷絕倒。他反問:「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冰河想了想,道:「不如去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瞧瞧如今變什麼樣子了。」

於是,兩人來到了被「趕下」蒼穹派後的第一站,雙湖城。

原本劍而出,不到一炷香便可抵達,冰河卻不知犯了什麼小心思,非要拉著他坐馬車。

坐就坐,沈清秋怎麼樣都無所謂。誰知,兩人上車後,冰河一直用那種(自以為掩藏的很好的)期待眼神盯著他。

車廂空間不大,沈清秋避無可避,被他這熱乎乎的眼神盯得骨悚然。

這……是想玩兒車震的意思嗎?

想都不用想,為師不會應承你的!

真是反了!

冰河盯了他半晌,見他並無特殊表示,顯然沒有會心相通,慢慢低下了頭。

他對了對手指,有點失落地道:「師尊……不記得了嗎?」

沈清秋悲哀地發現,現在自己每天的心理活,基本可以用六個點點點來開頭。

他說:「記得?記得什麼?」

冰河悵然:「當初師尊帶清靜峰一眾弟子下山歷練,讓我和師尊同乘的事……」

那麼遙遠的陳年舊事,冰河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而沈清秋卻忘得七七八八了。

冰河嘆道:「果然不記得了啊。」

對比之下,沈清秋不免心虛,招了招手,讓冰河靠過來,他的臉,算是給塊小糖吃,道:「師尊一時給忘了,對不住啦。」

冰河吃了糖,心滿意足,角翹起,道:「嗯。師尊對我的好,遠遠不止這些,又怎會一一記住呢。」

……

不要把他腦補的這麼慈這麼聖父好嗎,他真的只是單純地不記得了,擔當不起這份環!!!

雙湖城城門大道。

兩人優哉游哉,在街上晃。兩側琳瑯滿目的攤販中,一面花枝招展的錦旗迎風飄搖。沈清秋先是被它吸引了目,目下移,移到了旗下襬攤攤主的臉上,原本那「若有若無似似現看似儒雅溫和實則冷清疏離」的模式化笑容登時一僵。

冰河何其敏銳,立即道:「怎麼,師尊,有相識者?」

旗下一張人頭攢的小桌,好像江湖算命先生的卦攤。桌後坐著一位貌窈窕的郎,風萬種一抬螓首,一甩秀髮,與沈清秋遙遙打個照面,登時活像吞了一斤砒霜。

可目一轉,轉到一旁冰河的臉上,對這款相貌的熱立刻超越了一切,當即眼睛放出雪亮的,主招呼道:「仙師別來無恙!」

沈清秋道:「許久不見。夫人風采更勝昔年。」

郎正是魅音夫人。揮走了小桌旁神魂顛倒的男客們,騰出空位,笑地道:「仙師如今春風滿面,如何?奴家上次所言,是不是一一應驗了?」

冰河眨一眨眼,莞爾道:「師尊,您與這位夫人,看來不淺。」

他雖然面帶微笑,沈清秋卻聽得牙幫子發酸。

說起來,冰河與魅音夫人,原本應該是419無數次的一對狗男,現在卻正直無比地坐在對面,怪氣,各說各話,這畫面真的……十分詭異。

他幹笑道:「淺得很。淺得很。一別經年,不想江湖再見,夫人竟然在雙湖城中幹起了這等營生。」

魅音夫人哼道:「這不都得多謝上次和閣下一起來惠顧奴家的那位仙師。」

冰河突然道:「哪位仙師?」

沈清秋第二次笑容一僵。

魅音夫人怨聲怨氣道:「莫要怪奴家背後數落人的不是,當初好聲好氣招待,哪有半分虧待了兩位仙師,那位倒好,一上來就打塌奴家半個府,驚走大半姐妹。後來幾次再遇,半分薄面都不留,奴家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鐵面無的男人,不懂風月不解溫,只知道喊打喊殺。啐!」

你被啐了啊,柳清歌。你居然被啐了!

這種暴力行為,只有誰能做得出來,冰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著他:「師尊,是柳……師叔嗎?您和他什麼時候單獨出來過?」

眼看他額頭有青筋,沈清秋乾咳道:「那都是在你……不在期間的事。」

冰河重重他的手掌心,道:「師尊能不能給弟子說說,您,柳……師叔,和這位貌如花的魅妖,聚在一起,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呢?」

沈清秋哄他已經是輕車路,步驟如下:1淡定地先說:「不如你貌。」2在魅音夫人搐的笑容前,再保證:「真的沒有幹什麼。」

魅音夫人還嫌火上澆油得不夠,在一旁道:「雖然臨走前給那位仙師散了一把魅妖迷香,不過依那位的冷,想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魅妖迷香是什麼玩意兒,聽名字就知道了。

春天裡的藥啊!

冰河然變:「『沒有幹什麼』?」

……天地良心,真的沒有幹什麼!

連幫擼這種程度的都沒有!

話說那日,確定柳清歌中了魅妖的招後,沈清秋當機立斷。

他說:「柳師弟你加油。師兄有事先行一步!」

柳清歌一把拽住他後頸領,厲聲道:「加什麼油?!有什麼事?!」

沈清秋回頭一看,駭了一跳。

若說剛才柳清歌那張臉只是紅霞敷面,現在就是火燒連雲,臉紅脖子的能嚇死個人。

他忙道:「不要衝!柳師弟!你冷靜!你在這裡打坐,師兄先去把黃公子他們放出來,回頭再來找你哈。你放心,這段時間我絕對不會回來的,你想幹什麼都可以,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他說完拔就走,柳清歌一隻手如鋼鐵爪猛地搭上他肩頭:「你跑什麼!」

媽蛋這還纏上了!

柳師弟,柳峰主,親哥!我是要迴避一下,給你自己解決的時間和空間啊。

別告訴我你連這種暗示都不懂!

白活這麼多年了!

結丹結到腦子裡去了吧!?

沈清秋道:「師兄留在這裡,不也沒什麼用嘛。」

柳清歌冷笑道:「你給我打一頓,讓我洩了憤,很有用!」

這可不是打一頓就能了的事。沈清秋道:「師弟,你為何如此暴躁,莫要讓那魅毒控制了心智啊。」

柳清歌一張俊俏的臉蛋紅紅白白,像是憋得慌,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茫然地揪住沈清秋,就是不放手。

沈清秋看他這可憐的樣子,心想,百戰峰那種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暴力集團,人人醉心修行鬥毆,柳清歌在這種傳統中長大,這方面說不定真的弱智如斯,連怎麼擼都不知道,一時深

說到哄人,沈清秋那是一把好手,臨危不:「柳師弟,來來來,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嗎?」

原文當然沒有詳細講述過這兩位炮灰是怎麼結下樑子的,沈清秋東拉西扯,無非是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若是平時,柳清歌肯定沒這麼好整,可現在被他拉著,昏的甚至還能勉強把持得住,邊走邊咬牙道:「記得。十二峰試劍大會,我打了你!」

沈清秋:「……」

原來是不打不相識。

難道是因為當初柳清歌打過他,而且打得很爽,所以剛才才要求自己留下再給他打一頓洩憤嗎?

沈清秋「哦」了一聲,引著他往走去,又問:「那我後來打回來了嗎?」

柳清歌燒得厲害,還不忘加個自負的「哼」:「怎麼可能。」

很好。

沈清秋把手放在他肩上,拍了拍:「那師兄現在就要討回來啦。」

然後——

把柳清歌踹進了魅音夫人飄滿玫瑰瓣的浴花池裡。

「就這樣?」

「就這樣。」

魅音夫人咬著指甲,恨恨道:「奴家的玫瑰花池……」

*

陳宅。

既然來了雙湖城,那自然要找點事做。不得為民除害什麼的。打聽一番,居然又是陳宅府上出了怪事。當年窮兇極惡的剝皮魔化老爺妾蝶兒藏匿府中,被當場打死後住過的廂房一直不得安寧,夜夜聞鬼哭狼嚎,令人膽心驚,多年一直不得解決。

陳員外已近古稀之年,白髮蒼蒼,依舊雄心不減。數年前好歹邊扶著他的貌小妾只有蝶兒一個,如今卻一左一右,雙。之心分毫不因剝皮魔曾潛伏在邊而削弱半點。

這位老爺子年事已高,卻記不弱,見了沈清秋還知道大喊「沈仙師」。

「沈仙師」之高冷,一如當年。等到問起邊這位公子,才終於微微牽了牽角,溫文作答:「是我當年的小徒弟。」

陳老爺笑道:「難怪看來眉目依稀眼。如今看見仙師與徒,方才驚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一番寒暄往來,自然還是給回歸事事代勞小書角冰河。沈清秋樂得站在一旁閉裝b。

眼見酷炫狂霸拽的魔界之主冰河耐心得彷彿一件心小棉襖,沈清秋難免飄飄仙,覺良好,看他的目忍不住越發慈。而冰河說兩句就要回來看他一眼,這一眼挪過來就轉不回去了。於是,一對師徒就這麼在外人面前開始「眉來眼去」……

半晌,沈清秋才猛然驚醒。

這是何等的傷風敗俗!

去廂房的路上,冰河總想去牽他的手。沈清秋一來顧忌旁人,而來有心逗他,偏不給牽。法手□□番上陣,若是被修真者或是魔界的誰誰誰看到這對師徒拿本門本脈的法來打(da)打(qing)鬧(ma)鬧(qiao),弄得不倫不類,非吐三升不可。

傳說中鬧鬼的廂房無人敢接近,自然景非常,冰河見終於沒了人,立刻黏了上來,磨磨蹭蹭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把下擱在他肩膀上,幽怨地控訴:「師尊,我心裡很是難。」

院子還是當年那個院子,一點沒變,只是氣頗重。沈清秋一邊觀察一邊聽,鼻子裡哼哼兩聲,表示知道了。

自從兩人開始在一起鬼混(……),冰河一天不得要難個三五十次。跟別人多說兩句話他要難吃兩筷子他要難,洗個澡嫌浴桶小讓他滾出去也要難……他的難就跟吃蠶豆似的。咔嚓一下就來了,咔嚓一下又沒了。

「弟子在無間深淵裡披荊斬棘,師尊卻在山清水秀之地,和別的男人流連花池……」

「別的男人」是什麼鬼,好好說同事或者同門不行嗎?!

而且「流連花池」又是什麼鬼。一個人在群魔舞的荒山野嶺,把另一個人踹下了冰冷的水坑,這種事有什麼好值得羨慕的!

吐槽狂魔快要上線時,冷不防冰河繼續輕聲道:「這裡發生的事,師尊還記得嗎?」

當然!

這裡不就是他第一次使用簡單模式的地方!

……好吧開玩笑的啦。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這裡是他第一次坑冰河坑得夠嗆的地方。

那時為了保命,險些就讓剝皮魔一掌打上冰河的天靈蓋。這事做的比較不厚道,現在想起來還犯怵,沈清秋也不好意思細想。

站在這個曾經的「犯罪現場」,沈清秋心中有愧,忍不住就要化幾分。吐槽狂魔剛要上線就萎了。他反手上去,拍拍冰河的臉頰:「別鬧小脾氣了。今天師尊答應你一個要求。眼下先把這裡的邪了結了再說。」

冰河欣喜:「真的?」

「師尊什麼時候……」剛想接下去,沈清秋及時閉,避免了自打臉的悲劇。

無論說「什麼時候騙過你」還是「什麼時候坑過你」,都是妥妥的自打臉啊!

人真是不能干虧心事……

「既然師尊說了……」冰河紅著臉,拿出了一截一截的紅繩。

捆仙索你好,捆仙索再見。

說拿就拿,說不是早有預謀能驢誰!

見沈清秋出匪夷所思的神冰河也沒有勉強,嘆了口氣,仰頭天,幽幽地道:「自那日從剝皮魔手下化險為夷後,不知為何,好幾天晚上,弟子都會做奇怪的夢。」

……什麼奇怪的夢?

沈清秋

醒了之後會洗的夢嗎?

造孽。原來他還是冰河的青春期啟蒙老師!

啟蒙對象對人的一生是至關重要的,就算不是波濤洶湧的大姐姐,起碼也要是文秀瘦弱的鄰家妹妹吧。

冰河的人生真是悲慘得難以一言蔽之,給他啟蒙的居然是個帶把的啊!

鞠一把同淚!

可是再同,他也不會就範的。節這玩意兒雖然在冰河的泡下已經沒剩多了,但能撿起來一點算一點!

還有更重要的是你先干正事行不行,有一團黑霧在你後凝聚啊。出來啦,它出來啦!

冰河恍若未覺,自顧自煩惱道:「時至今日,弟子仍時時被這夢境困擾。」

要說之前倒也還信,到了現在,縱夢境得心應手的冰河還會被「困擾」,這謊話也太厚無恥了,簡直就是厚無恥得理直氣壯,不怕被人穿。沈清秋一邊把手放到修雅劍上,準備穿刺那團黑霧,邊呵呵道:「所以?」

冰河頭也不回,右手微微一擺,那團黑霧發出一聲慘,彷彿大風吹散一團炊煙,瞬息至今消散無蹤,院子裡的氣也霍然潰去。

沒了礙著談的煞風景玩意兒,他這才赧道:「所以能否請師尊屈尊配合一下,讓弟子輕輕地、用這捆仙索扎一扎,綁著做上一回,讓夢境真,讓弟子了卻多年的心願,就能安心了。」

綁著做綁著做綁著做……

……

……

雖然黑霧已經被打散了,可沈清秋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把修雅劍‧出來。

原來最終目的是捆綁play?!

原來這就是冰河直奔雙湖城而來的企圖!

「師尊,你答應過的。」

「滾!」

「師尊,你又這樣對我……」

「哭什麼哭,哭也沒有用。不要在外面丟人了,滾滾滾!」

收回前言。果然對這小畜生而言,什麼心啊同啊,純粹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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