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昌說著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這不能怪你媽,怪我。當初是我不讓跟你來往。那時候叔叔也年輕,好面子,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娶了個離過婚有孩子的人,所以止往國外打電話,更不許出國去看你。你也知道,都是出來的。就算你們是母子,這麼多年沒太接過,自然就疏遠了。而這些年把對你的,又全部都寄托在了明宇的上,所以才會格外的偏明宇。但是你要知道,這些都是我造的,別把這些錯都算在的上,是在乎你 。那天晚上你跟說以後不要見面了,回去哭了一整夜,說是斷送了你們的母子。」
這些話究竟是真是假,樊星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有些意外,原本以爲顧永昌來也是爲了讓他去跟賀清墨說好話的,沒想到竟是勸說他跟樊熙和好的。
不過樊星心裡清楚,歸到底,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一樣的。
他輕輕笑了笑,聲音不大,「誠如您說的那樣,是相出來了,我跟媽媽從來沒有在一起待超過半天,所以我們之間幷沒有,何來斷送之說?如果媽媽真的難過,就麻煩顧叔叔幫我把這句話轉達給。不早了,我先走了,再見。」說完,樊星起離開。
顧永昌顯然沒想到如此不留面,楞了楞才又住了他,「樊星,你媽媽生病了,已經在醫院躺了兩天,去看看,就看一眼。」
樊星不由停下了腳步,回頭,「怎……」
話沒說完,就被他自己咽了回去,改口道:「讓好好保重,醫生比我管用。」這次說完,他頭也沒回的走了。
顧永昌一直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低頭取下眼鏡,了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拭著,等好重新帶上後,來了服務員買單走了,好像幷沒有因爲樊星的態度到毫的影響。
另一邊樊星出了餐廳後,一路往學校走去,心卻因爲顧永昌的出現有些不舒服。
他幷不擔心樊熙,雖然在聽到樊熙生病的時候,他下意識想問清楚,可是隨後就冷靜了,樊熙不可能有事,真有事,顧永昌怎麼可能跟他說那麼多廢話?
說白了,不過就是想騙他過去跟樊熙見面。
他不舒服就不舒服在這裡,爲什麼他的媽媽爲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呢?
此時,他的電話響了,是賀清墨打過來的。
他有些意外,立刻接通了,「哥哥怎麼現在打過來了,你那邊半夜吧?」
「嗯,忙到現在,好累。」男人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藏不住其中的疲倦。
「那趕快去休息啊。」樊星有些擔心。
「嗯。」男人輕輕應了一聲,卻幷不掛電話。
「哥哥怎麼不掛?」樊星道。
男人孩子氣道:「睡不著,你給老公講個睡前故事唄。」
「啊?講什麼?我不太會。」樊星有些為難,實在沒想到賀清墨會提這種奇怪的要求。
「唱首歌也行。」可是賀清墨任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