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軍是國公推舉軍的,當然絕對要算作國公的嫡系。
“這個青山軍還真厲害。”清河伯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說道,“一群土匪到底如願了兵。”
清河伯已經跟他們說過,這個青山軍二十多年前是北地的義軍,土匪烏合之眾出,當年也就是無可奈何盡其用隨便用用罷了,也沒把他們當回事,沒想到竟然這麼多年了又冒出頭了。
“那伯爺以前跟他們打過道,其中可還有認識的?”一個將眼睛一亮說道,如果有舊人,也許可以拉攏他們的人…
清河伯不屑一笑。
“我沒和他們打過道,都是蔣澤那老不死一手辦的。”他說道,“唯恐別人搶了他的功勞,結果如何,他蹬腳一死,功勞還不是我們這些活著的。”
當年北地兵派系複雜,不亞於跟金人戰鬥的熬心費力,往事不堪再提,將們賠笑著點頭。
“伯爺自然不用拉攏誰。”他們說道,“識時務者才是真正的俊傑,才也當用。”
“不管他們以前真厲害還是假厲害,現在這支青山軍當真是以一抵十。”另一個將岔開話題說道,“末將曾眼見過他們與金人作戰,當真是兇猛厲害。”
“不盡然,兇猛的也許不是人,是他們的兵。”清河伯撚須說道。
青山軍已經來到這裡,因為久聞大名,這些將們都已經去親自看過,包括哪些古怪的行炮車石彈,青山軍也沒有掩飾,聽到命令還給清河伯演示過。
當時的場面雖然比不上真正的戰場效果,但也足以讓大家震撼。
“這些兵怎麼做的他們說不知道,隻說是那位君九齡才會。”一個將皺眉,“他們只會用。”
清河伯不以為意。
“只要是,就沒有隻一個人會這一說,尤其是兵,那都是大批量要用的,真要隻一個人會,還算什麼兵。”他說道,“讓軍中的匠人拆了研究個一年半載的,我就不信造不出。”
那倒也是,將們點頭。
“還要讓他們把這些兵怎麼用給更多的兵。”一個將補充說道,甚至已經想象到自己手下的兵配備這種兵的場景,那簡直是所向披靡,戰功赫赫,他的神掩不住激。
“那要這麼說,青山軍暫時還不能?”清河伯沉說道。
“是啊,伯爺,末將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覺得複雜不好辦,特來請示。”那位最先提出問題的將說道,“它是國公的人馬,但又太厲害了…”
按道理說越厲害的越不用考慮的要立刻除掉,但偏偏厲害到他們不舍也不能除掉真是讓人心複雜。
“哪有什麼為難的,那就暫時留著。”清河伯說道,又微微一笑,“給他們挑個重要的地方去。”
重要的地方?將們對視一眼。
“還要布軍最多的地方。”清河伯接著說道。
將們更不解了,那豈不是重用抬舉他們?
“重用啊,重用他們,他們這麼厲害,自然應當重用,且他們也要提攜同袍,行軍打仗從來不是孤膽英雄,讓大家都厲害,這樣才能守好邊境。”清河伯說道。
將們恍然,原來是讓他們去教授其他的兵,放到很重要的位置,開口讓他們分兵也理所當然,而他們為了自己的安全也自然希其他的兵也更厲害,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沒有人可以挑出病。
至於教會了徒弟,師父該怎麼置就簡單多了。
“萬一有事,他們也可以先頂一頂。”清河伯將佩刀解下扔在一旁,神輕松,
“盡其用才不浪費嘛。”“伯爺思慮周全,高明。”將們紛紛起笑著說道。
……….
………..
夜晚的軍營也依舊熱鬧。
“聽說了嗎?”
一個四十多歲的兵丁小步跑到一堆篝火前低聲說道。
“遊擊將軍韋順慶也被拿下了。”
篝火前圍坐著不兵丁,聞言響起低低的嘩然。
“又一個..”
“這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有了,只要把國公的人馬清理乾淨就好了…”
“這也沒個理由就說拿就拿了?”
“一個遊擊將軍要什麼理由,國公還不是說拿也就拿了。”
“噓噓不要談論這個。”
一片低低的噓聲後議論聲停下,但眾人的神又很是複雜。
國公這個曾經被大家談論以為榮的人,現在竟然連說都不敢說了。
憑什麼!
一個兵丁憋得臉通紅,抬拳頭砸在地上,落下一個坑。
“行了,注意點,別被人看到。”一個年紀大些的兵丁忍不住說道,還小心的像四周看去。
“怕什麼,就算咱們什麼都不說。”又一個兵丁漲紅臉梗著脖子,“別人也都把咱們當國公的人。”
是啊,他們是國公組的新軍,在座的兵丁們神悵然,而站在不遠的李國瑞則有些茫然。
命運真是變幻莫測。
誰想到事會突然變這樣,前一腳風無限前程似錦,後一腳就踏一團麻之中,真是那句福兮禍所伏。
“看來我們也難逃了。”他說道,轉頭看一旁的人,“不知道要將我們趕到哪裡去。”
旁站著兩個男人,卻沒有聽他說話,甚至也沒有注意這邊兵丁們的議論不安。
楊景和夏勇正在低聲說話,不知道說到什麼還笑起來了。
李國瑞有些無奈,土匪出就是這點不好,就知道打打殺殺,對於軍中形勢的變化總是不夠敏。
“我說接下來怎麼辦?”他不得不再次提醒道。
楊景這才看向他。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啊。”他說道。
“要是把我們也布防到一些可有可無的地方…”李國瑞皺眉說道。
“那就去啊,我們為兵當然要聽從調遣。”楊景肅穆說道。
李國瑞眨眨眼。
“我是說他們會把我們當國公的人而打欺辱…”他低聲音說道。
“我們怎麼是國公的人。”楊景皺眉說道,“我們是兵,是大周兵,不是誰的人。”
李國瑞翻個白眼,要說什麼又停下,看向一個方向面微變。
“來了。”他說道,“來的可真快,這下不知道要被發配到什麼地方去了。”
但當來人宣布了他們要去的地方後,李國瑞嚇了一跳。
“肅寧寨。”他說道,“吳大人我沒聽錯吧?”
來人是個大胡子將姓吳,聞言瞪眼。
“怎麼?你們不願意?”他不悅的說道,又帶著幾分語重心長, “我們當兵的可不能論是誰的人,哪裡需要就要到哪裡去。”
李國瑞忙搖頭。
肅寧寨當然去的,那可是個重要的關堡,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城池寬大駐軍眾多。
以前他在順安軍的時候都沒到去這裡呢,沒想到現在清河伯竟然會派他們去,這可是只有親信才能去的地方。
清河伯這是怎麼了?
不過他願意不願意也不做主,李國瑞看向楊景夏勇。
楊景夏勇卻轉頭看向一個營帳喊了聲汗青。
吳將眉頭跳了跳,看到一個年輕的孩子走出來。
子出現在軍營實屬罕見,但青山軍是例外,不僅有十幾個人組的營,青山軍裡還有個人說了算。
但沒有辦法,那些厲害的行炮車就是這些營的人掌控的,而且這個做趙汗青的孩子騎也極其厲害。
“什麼事?”趙汗青問道。
不待吳大人說話,夏勇將事告訴。
“趙小姐,這是軍防要事,不可兒戲,你...”吳大人忍著脾氣耐心的補充,這些子們最是能耍脾氣。
他的話沒說完,趙汗青就打斷他。
“誰的命令?”問道。
看吧看吧來了吧,吳將心中冷笑,這青山軍也真夠鬼的,到時候讓這孩子鬧起來不服從命令,誰又能奈何他們。
“是清河伯。”他咬牙說道,“趙小姐,我知道你們是國公一手提拔起來的,但為...”
他的話沒說完,趙汗青就點點頭。
“好。”說道。
好?吳大人被噎了下,他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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