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番外
(一)
胤禛既拋出話來,周婷手裡就算是拿了尚方寶劍,原還要顧忌這個顧忌那個,辦事之前須尋個好聽的名頭才能不落人口實,如今一概不論,也不管這幾個是不是潛邸的老人,全按著常在的份位來,除了宋氏因實在侍候得久又生過一個小格格,這才落了個貴人封號之外,其餘幾個按著姓氏稱呼,耿常在武常在,就算是把名份給定下了。
原先沒皇后的時候,康熙把一應皇后應該辦的大事全給兼了,這四十多年下來早在宮裡了慣例,上至務府下至尚宮局,全覺得定封號排宮殿那應該是皇帝幹的事,皇后的寶印塵封多年就是個擺設,冷不防的周婷一出手,倒把那些個有兒等著封的人家給弄傻了。
做了皇帝的人對這些四品位都沒有的人家算是平步青雲,按康熙朝的老例算一算,自己的姑娘怎麼也該是個貴人了,若是運道好,說不準就是個嬪了,全都備著紅封眼等著信兒,誰知道竟只是個常在。
背地裡自然不了人說皇后的閒話,也有人說皇后爭勝好強,連個虛名兒都不願意給,冷眼瞧著這才當上皇后下的第一道旨意會不會給皇帝駁了回去,大大的損一回面子。誰知道等到自家姑娘都上牒了,養心殿那兒愣是一句話都沒傳出來過。
李氏家人久不在朝,自然無可說,心裡也明白那拉氏佔了上風,自家兒唯一餘下的阿哥又是一手領大的,總算還給了個嬪的封號,也就著鼻子認了,其餘人家便沒這麼好的聲氣。
這些年雍王府裡的人不出去宣揚,外頭人竟不知道圓明園裡頭就只有周婷一個人,哪個貓兒不腥?那些下雖知道雍王不收送去的人,也只以為是雍王為人清正,不此道,誰能猜到他竟連康熙指下來的人都沒收用過呢。還以為是福晉手段厲害,沒那些個人生下孩子來,不人有正經理由抬份而已。
如今雍王了皇帝,那些跟著他的人自不可同日而語,原來在府裡是格格的,怎麼著也該給個貴人當當,眼看著皇后寶印蓋上懿旨上還在發春秋大夢。
京裡有短暫的啞然,等醒過味兒來,見皇帝不僅沒發話,還把皇后也挪進了養心殿,夫妻兩人住在一,這才對皇帝皇后的有了新的認識,除了吩咐自家正妻面見皇后的時候更加小心在意,只能著脖子認下。
不認又能怎麼辦,這都生了三個皇阿哥了,新皇還在守三年的孝,這三年裡頭是怎麼也不可能有人得龍嗣的,眼看著最大的那個就是太子,此時得罪了,以後一家子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京裡的傳聞周婷也有所覺,雖沒人敢在面前嚼舌頭,也能從那些命婦們舉止作裡看出一二分來。有寵的皇后跟無寵的皇后又怎可同日而語,胤禛這一下算是幫周婷立了威,人的面子就是男人幫著立起來的,原也不是沒有過皇貴妃宮院裡比坤寧宮更熱鬧的先例,那些個宮裡的老人經了這麼一出,知道後宮被皇后把得牢牢的,熄了那往別使勁的心思,專心往皇后跟前臉兒。
這是新皇登基以來第一個新年,萬般氣象新,可新皇又發了話,說要一切從簡。再從簡也是皇家過新年,下面人原吃不準章程,如今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全問到周婷跟前。周婷把事兒一二三四的定下規矩來,大家循著這些才把這頭一個年過囫圇了。
才出熱孝必停酒,除了先帝妃嬪跟太皇太后同皇太后,餘下宮妃們不許打奢侈首飾做錦繡衫。皇后帶頭守孝,就是兩個嫡出格格也沒添加東西,再不甘心也挑不出刺兒來,宮裡頭一次過這樣簡樸的新年,除了掛上紅燈籠,竟沒別的消遣。
主宮裡頭掛了一溜,舊年的那些還有大半堆在庫房裡頭,沒別的原因,這滿打滿算的,除了皇后的坤寧宮,只有景宮裡掛起了紅燈籠。
要說那些個格格們才得了常在份,挪進宮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重起那心思的,無奈除了才進宮那一天皇后在坤寧宮裡了們的禮,再沒能踏出景宮的大門,日子過得還不如在雍親王府裡自在。
那時候府裡沒正主,人間彼此想有矛盾都彆扭不起來,日子過的鬆快愜意,想逛個花園結個伴走一走就到了,如今宮門踏不出去不說,因著守孝連平日裡常玩的葉子戲都不能,幾個人天天呆在一你看我我看你,沒幾日就厭棄的恨不得沒進宮。
宋氏自李氏喪事那回就一直被看在屋子裡,一開始是周婷著沒提,到後來連都忘記了宋氏的足令,這一就了三四年。還是按排人頭的時候記起了這個姿態低順實則滿是心眼的人,等來行禮的時候一看,把周婷驚著了。
宋氏整個人像是發面饅頭那樣,胖了兩圈都不止,眼角眉梢全是皺紋,眉間卻有抹不平的褶,這一打眼真像個裹了餡的包子,周婷差點沒能認出來。
這一怔忡周婷就沒再提足那話,宋氏激涕零,伏行禮泫然涕,周婷意思意思安了兩句,恩威並施的說:「你既是貴人又侍候的最久,行事自該與那些不同,年氏雖位高,到底年輕,到時候還需你多幫襯。」
宋氏垂著頭應是,年氏進門也有小三年了,還從來沒打過照面,卻已經從周婷的語氣裡聽出些端倪,不應也得應下,誰讓現在指著周婷過活呢。
餘下那些個小常在們就更恭敬了,雖沒正經跟周婷過鋒打過照面,卻天然就是矮了一頭的,更別說穿著皇后常服坐在上首,看著慈和,但想一想把們這些人擱在潛邸這麼些年都沒人跳出來說不賢,就能知道的手段了。
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安次排開。周婷往下一看也覺得有些了,除了宋氏得了貴人封號,餘下那些都不夠湊個三桌麻將的,對於一個帝王的後宮來說,這點人數真是的可憐了,比一比康熙時的後宮,那時候的宮妃排得上名號的過年吃席聽戲就要從正堂排到偏殿去,為了比座次可沒往一宮正位那裡使勁。
所幸今年不用排酒,外頭瞧見了過個三年非想著法兒往胤禛送人不可。心裡這樣想,臉上卻不出來:「你們才剛進宮,有些規矩還得由著嬤嬤們教導,如今正守孝,就不要各走,免得惹出閒話。」一句話就是老實呆著別想著惹人注意。
常在們這些年連胤禛的都沒近過,子早就給磨平了,周婷眼睛再不盯著府裡,總留了人幫留神看著,知道這些個人裡頭一大半兒的都信了佛,和藹的吩咐一聲:「景宮裡頭也設了小佛堂,無事就在菩薩跟前坐一坐,也好染點佛。」
小常在們的年紀說小也都不小了,最年輕的也都快二十了,這麼些年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福晉是個厲害人,瞧瞧宋氏再比比年氏,自己要出頭只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了,一齊點了頭,有幾個原來周婷見過的還陪了笑搭上一句:「主子娘娘想著咱們,咱們自然不負主子娘娘的期。」無子又無寵,守了這些年早就沒那個心了。
胤禛話裡話外都沒提到過年氏,周婷卻不能就這麼把給忘了,好歹是先皇帝賜下來的側福晉,就算胤禛夫妻倆把給忘記了,還有別人要把這樁事翻出來。
年氏不同於李氏,的兩個哥哥還在朝呢,份不明的呆在莊子上,就是年家不提,宗人府也要提出來的,那可是上了牒的側福晉,再怎麼不看重,也不能在封號上頭繞過了。
周婷把這些常在們安頓好了才下旨意把年氏接進宮來的,原本沒想著要把年氏放在景宮裡,可再一細琢磨還只能把擺在那兒。
年氏的份位定在了嬪上頭,既不是一宮主位,就沒有把單放一間宮室的道理,周婷原倒想給個妃位,的出可不是李氏能比的,可不論是胤禛還是皇太后都厭惡這個才進門就作張作致的人,周婷才提了一句就被他們聯起來給駁了。
皇太后還皺了眉頭歎一聲:「你可不能再這樣好兒。」兩句話把定在嬪上,連封號都是皇太后給定下的,圈了個「謹」字,還特別指了自己的侍候的人去教導規矩,安周婷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和,似這樣不規矩的,就用不著給面,就是先帝也說過年氏不堪高位。」
康熙是過這個意思,不過是跟德妃說說私房話兒,到了如今的皇太后裡就了金科玉律,連胤禛聽了都覺得很有道理,就是年氏那個妹妹過了三年再大挑也依舊沒有好歸宿。
有大妞二妞加上弘昍日日在這裡撒奉承,皇太后本來就偏向周婷,現在更是事事先為了周婷的孩子們考慮,也是盼著後宮和睦的,若進來個刺頭兒,頭一個發難的就是。
年氏在莊上這麼些年,周婷都不曾見過,這一進宮比宋氏的變化還要吃驚,關在莊子上這些年,竟更加貌了!
周婷並不曾苛扣過的用度,四時裳三餐飯食都是按著側福晉的標準給配的,手裡雖然沒銀子卻有東西,這時候也不吝惜東西了,可著勁兒的給看管的人塞東西,除了銀錢首飾連自己份例裡的炭也捨了出去,這才換得能在小園子裡走的權力,這些年不但沒像宋氏那樣黯淡憔悴下去,反而比過去變得了。
年氏原本底子就好,如今正是最貌的年紀,加上了條有了曲線,關了這些年不見外人,上那種怯怯的意味更加重了,腰行來見著周婷就盈盈下拜,抬頭的時候臉上竟還帶著笑意。
周婷衝點一點頭:「還是莊上的水土養人,這些日子不見倒是大好了。」場面話誰不會說,周婷沒想到的是自己話音才落,年氏就接口過去。
「全是主子娘娘這些年疼嬪妾,雖遠在莊上,卻時時都能關懷,嬪妾如今篤信佛義,日日都為娘娘祝禱。」因是守孝,年氏上穿著那件素白裳顯得合乎時宜,臉上更是唱作俱佳,一會兒淚一會兒笑,周婷坐在上首就跟看了場鑼鼓戲似的。
周婷哪裡知道年氏等的就是胤禛上位的這一天,雖不甘心就這樣被發落到莊子上去,心裡卻很明白今時不同往日,年家就算能幫也很有限,雖也使銀子人送信回家,卻一音信也沒能接到,心裡氣苦不說,萎頓幾日突然就想明白了。
唯一的機會就是在胤禛登位之後回到宮廷之中,若這時候就先憔悴了,那再回宮中也不可能得到寵,年氏對著鏡子看著鏡中那張臉打定主意,決不能還未進宮就被莊子上的水洗去。
下了死力氣保養,閒來無事把前世今生胤禛跟在一說的那些話思量了又思量,覺得自己這一回吃虧就吃虧在沒弄明白胤禛喜歡什麼看重什麼,既他如今重的是規矩,那自然就開始講規矩守本分,只要能再胤禛的眼,寵一步一步都會回到的邊來。
當聽說胤禛竟早了十年登上了帝位,抱著被子差點兒從夢裡頭笑醒,覺得連老天爺都在幫,心裡的喜歡從裡到外出來,就跟吃了仙丹妙藥那樣紅滿面,抱著鏡子挲自己的臉躊躇志滿,倒一天比一天更出活力來。
年氏進雍王府是一頂小轎,進紫城也是一頂小轎,這一回比上一回還躊躇滿志,覺得大把好時就在後頭等著,那一排排的琉璃瓦紅宮牆看得往上揚的角就沒耷下來過。
周婷心裡不是不詫異,但很快明白年氏能活這樣,決不似宋氏跟那些個小常在一樣就此認命,這是憋著勁無時不刻不想抓著機會博一下,如今雖然守孝卻也不能放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像今天一樣讓周婷吃一大驚。
年氏以為自己已經夠安分了,卻不知道一打眼就周婷嗅出了危險的氣息,兀自不覺,一路景宮去的時候還在心裡暗喜,等到了地頭,才發覺景宮是東西六宮裡最冷清最偏僻的宮室。
這裡原是貯書用的,因著一宮嬪妃要住進來,還專門把藏書都翻出來挪到了永壽宮去。這是胤禛定的主意,養心殿跟坤寧宮之間就隔一個永壽宮了,消息傳到周婷耳朵裡的時候,抿著臉頰泛紅,胤禛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不必擔心。
周婷是高興了,可苦了這些小常在,這裡既是貯書的地方,年年六月初六小太監們都要把藏書一本本拿出來翻曬的,既要曬書宮院就必須廣闊寬大,裡頭自然花木,禿禿連株樹都沒有,一眼過去就是別人的窗框,四四方方箍起來的一塊掌天,人都快瞧傻了。
這些個年氏還沒回過味來並不覺得,才進了偏殿還沒理完東西,皇太后那裡就分派了個嬤嬤過來。年氏經過府裡那一回學得聰明了,見著嬤嬤來也不擺架子,好聲好氣的賞了東西下去,關起門來就問新派過來的宮,這一宮都住了什麼人。
聽見那宮數了一回便下個銀鐲子賞給,笑瞇瞇的說:「我比別人都要後來,有什麼忌諱的還要煩你先告訴我。」
宮寵若驚,連稱不敢。這些人才剛來,還沒機會清各家主子的況,收了鐲子往外一際,半天不到宋氏那裡的宮也回報上去:「謹嬪娘娘著人打聽主子呢。」
年氏進府的時候,宋氏已經被了足,兩人還真沒照過面,宋氏靠在床頭歇氣,天天呆在屋子裡,就是健康的人也要生病,這五年關下來一直好不了,這會兒還正病著,聞言出個笑來:「一宮裡住著,有什麼打聽不打聽的,等放了飯,你從我這兒拿碗菜出去,跟那些個分著吃,也算結個緣。」
那宮「哎」了一聲,有主子給作臉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宋氏閉了眼兒心裡冷笑,這又是一個非要撞上南牆才肯回頭的。
這麼些年早就明白了,爺的心那就是釘在福晉上了,再怎麼攏也攏不回來,還生過一個小格格呢,也不過是個貴人,年氏若不是有個側福晉的名頭,這輩子也越不過,如今還沒得意就急躁起來,上頭那位哪點不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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