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晨,何許人也?
醫!
擅長診治疑難雜癥,據說上次王安石家大衙被人打的昏迷不醒,就是被他救醒的。
可他最擅長的還是研究。
中醫本就夠復雜了,可這位仁兄卻覺得還不夠,于是他秉承著活到老學到老的神,孜孜不倦的向疑難雜癥發進攻。
而他的利就是針灸。
一銀針讓他在宮中出了名:那是先帝的一個嬪妃犯病,眾人都解決不了,就想到了這位于醫,于是請了來。
這位興的臉都紅了,一番診治后,嚴肅的說唯有針灸能救。
隨后他施針,幾番之后,那嬪妃竟然暈厥了過去,后來幸虧搶救得力,這才救了回來。那嬪妃說什麼都不敢讓于晨診治,最后還是熬不過病痛去了。
從此這位于醫就出了名,除去那些垂危的病人之外,沒人尋他診治,堪稱是醫之恥。
可這次任守忠昏迷不醒,大伙兒想到了于晨救治王雱的經歷,就把他請了來。
果然,銀針一下,任守忠就醒來了。
只是這人醒是醒了,竟然胡言語,外加便溺失。
所以聽到是于晨出手救治之后,群臣都哦了一聲,然后都覺得這事兒沒疑問了。
只是倒霉催的任守忠真是不幸啊!
竟然遭遇了那個于晨。
一路走好!
眾人心有戚戚焉,有人甚至準備回家去提醒自己的家人,以后那個于晨出來坐診,千萬別去。
常建仁出了皇城后,就惶然請罪。
“滾蛋吧,回頭水軍定然是要再去一趟大食,你且好生練,若是出了紕,某定然請示家換將。”
沈安被這貨給弄的頭暈,一番威脅后,就趕走了他。
“此事不是你?”
趙頊跟來了。
“某若是要弄他,保證誰都不知道。”沈安淡淡的道:“別以為就你會下藥,某真要下藥,你還差得遠呢!”
“你還會下藥?”趙頊覺得沈安吹牛吹大了,“讓我看看。”
沈安搖頭,“你就夠了吧。”
再讓趙頊弄下去,他擔心以后這廝會讓滿朝文武聞風喪膽。
回到家中之后,沈安拿出一個小瓷瓶,又弄來了一個饅頭。他打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滴了幾滴東西在饅頭里,然后合上。
隨后他出了榆林巷,到了背面的小巷子。
這里有一條瘋狗,最近咬了兩個人。已經有人去找軍巡鋪的人了,準備來圍捕這條瘋狗。
沈安把饅頭丟在邊上,然后就在附近晃。
那條瘋狗晃晃悠悠的來了。
沈安退后。
“郎君,無需擔心。”
后聞小種的聲音很是懶洋洋。
那條瘋狗緩緩過來,也不喚,尾耷拉著,就這麼看了沈安一眼,大概是慘了,一就吃了饅頭。
沈安緩緩后退……
那瘋狗吃了饅頭后,,剛想撲過來,眸微暗,就這麼倒了下去。
“不錯。”沈安拍拍手,“下次可以配比的更慢些。”
聞小種不解的道:“郎君,書院里竟然能弄出這等劇毒的東西,這和您說的雜學不相干吧?”
“雜學本就是探討天下萬的學問,天下萬看似尋常,可一旦組合起來,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中就會變劇毒。”
那條瘋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斜對面的雜貨鋪掌柜出來見到了,不歡喜的道:“這瘋狗竟然被沈國公弄死了?”
街坊們都出來了,見狀不歡喜不已。
“某正準備尋這條瘋狗,沒想到沈國公卻更快一步。”
“沈國公果然是人中楷模,為了我等的安危,親自來殺瘋狗。”
人中楷模沈國公見一個閑漢試探著去拖那條瘋狗,就說道:“這狗有毒,吃了必死無疑!”
這狗是否有狂犬病毒沈安不知道,但此刻它的里卻有化學毒素,被人吃了,麻煩就大了。
想到自己被人稱呼為毒王,沈安不打個寒。
“沈國公,可狗腦子是好東西啊!”
有人拎著刀過來,聞小種走過去,說道:“有毒!”
那人笑道:“瘋狗的腦子取出來,敷在被它咬的傷口上,就能不發瘋呢!”
臥槽!
還有這個說法?
沈安覺得不科學,而且他不知道那個毒素是否浸進了這狗的腦子里,所以正道:“何時咬的?”
“前日。”那大漢頹然道:“是了,傷口都愈合了,晚了。”
沈安讓聞小種把那條狗拖去焚燒了,自己回到家中,把小瓷瓶收好。
這可是毒藥啊!
趙頊的藥方和這個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隨后就是等待水軍的到來。
當水軍主力到達汴梁外時,那些充滿了異國風的戰利品引得許多商人來記錄,就準備等三司發賣時來搶購。
那艘試驗質的炮船被拉到了金明池全面檢查。
數十名老工匠一起出手,三天時間全部檢查完畢。
“沒有大礙!”
“好!”
這是炮船長時間出海后的檢測,只要無事,那麼就證明思路和質量沒問題。
大喜事啊!
趙曙在琢磨是否投錢再打造一批,韓絳說勒腰帶也要打造一批。
水軍的形勢一片大好!
隨即就是準備。
沈安建言水軍要準備再度去大食,要擊潰準備冒險的大食人,甚至是塞爾柱人。
“為何?你怎知塞爾柱人會攻擊大宋?”
朝堂上,韓琦質問道。
“塞爾柱目前覺著自己空前強大,他們準備向西邊發進攻,可咱們的出現卻讓他們遲疑了。”沈安說道:“大宋強大,但不可能從陸路攻擊塞爾柱。”
在這個通不便的時代,若是走陸路去進攻塞爾柱,沈安覺得那就是搬家行。大軍得帶著無數東西,沿途還得種地,讓后續的同袍來收獲糧食……
這種超遠距離的陸路遠征在目前不靠譜。
“但大宋強大的水軍卻會讓他們警覺。”沈安從容的道:“從俘虜的口中得知,在大宋此次和大食人翻臉之前,塞爾柱人就對大宋頗有興趣。而擊敗了大食水軍,讓塞爾柱人警惕了我們。”
“為何?”
“因為塞爾柱人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拜占庭,而拜占庭當年差點被大食水軍活活困死,若非有縱火船相助,估著已經不復存在了。”
沈安微笑道:“而大宋水軍的強大……讓大食人都無能為力。塞爾柱人怎會不警覺。”
他的算盤打了許久,但歸結底還是要讓塞爾柱人主和大宋接洽。
“臣以為,與其等塞爾柱和大食人聯手,不如一戰讓他們畏懼,隨后大宋……”沈安出了眾人悉的笑容,“咱們可以賣兵給他們,讓他們去西邊打,打生打死大宋不管,只是做生意罷了。”
“做生意?”趙曙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想啊想,竟然想到了大力丸。
他了一下袖口里,那里就有兩枚大力丸。
每日沒事的時候吃一丸,酸酸甜甜的,而且還開胃。
他了一下漸漸向韓琦靠攏的腰部,覺得還是要吃這個東西為妙。
“你又想了弄什麼?”趙曙很頭痛,覺得這肯定是一次挖坑行。
沈安挖坑的本事大宋無雙,一旦被他盯上了,比如說高麗人,如今正抱著占便宜的想法,從大宋帶走了兵,等兩年到期后還不上錢……大宋就要埋人了。
沈安卻覺得自己在做善事,“陛下,西邊有國不,塞爾柱強橫,留在那里始終是個患,那不如讓他們往西邊去,一路和西邊的那些國家廝殺,如此大宋就做買賣掙錢。
等他們打的差不多了……打打殺殺的,畢竟有傷天和啊!臣以為,那時就該大宋上場去主持公道,維護正義了。”
維護正義的時刻到了,賺的盆滿缽滿的大宋閃亮登場。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好大的坑啊!
趙曙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坑太大了些,大概會埋住不國家,比如說塞爾柱和大食。
但大宋卻能從中獲利良多。
“好手段!”韓琦贊道:“臣就欣賞沈安的這等手段,只要是為了大宋,臣以為這個謀劃……可行!”
趙曙沉著,“讓樞院也議一議。”
沈安無所謂,稍后出去時,韓琦問道:“文彥博那邊若是否決了如何?”
沈安微笑道:“那簡單,某去和去辯駁一番就是了。”
韓琦指著他笑道:“你啊你,文彥博若是和你辯駁此事,怕是會把一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
回到家中,才將喝了一杯茶水,有客人來了。
“郎君,有客人求見。”
莊老實來了,“說是醫。”
醫來干什麼?
沈安收拾了一下,這才去了前面。
于晨背著包袱,一臉惆悵的站在院子里,寒風凜冽,他依舊不肯進屋。
等沈安出來后,他行禮,然后說道:“還請沈國公救某。”
“呃!什麼意思?”沈安有些納悶。
于晨悲憤的道:“上尋到了某,說某的醫如神,皇城太小,裝不住某,就把某給辭了。”
呃!
醫如神,皇城太小。
這是趙曙害怕了?
是了,任誰知道有個醫這般了得,一針能把人扎個便溺失,估著都會睡不安穩吧。一旦趙曙得了什麼疑難雜癥,說不得就有人建言讓這位于醫來試試,到時候……
莊老實在忍笑。
這位算是被辭退了,沈安問道:“汴梁的醫館不,你這醫隨便去哪還擔心謀不到飯碗?”
好歹是醫啊!
于晨痛苦的道:“某先前去了,可那些醫館都說……都說請不起某。”
“你這個……”
沈安也覺得這貨確實是讓人頭痛,就怕他哪日了,非得要繼續探索自己的醫。
“你喜歡弄什麼?”沈安覺得此人還是值得挽救一下的。
“某最人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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