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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300章:四月【二合一】

此時的魏王趙潤,尚且不知雒發生了那般鬧劇,他仍在雍丘一帶咬著楚國上將項末的敗軍,試圖使這支楚越聯軍覆亡在此,重現當年楚國壽陵君景舍敗亡於雍丘的那一幕。

三月末,在聯軍被魏、衛、魯三**隊擊垮之後,楚國上將項末領著殘兵退到了雍丘,駐軍於「杞縣」。

不得不說,此時的楚越聯軍,確實已到了覆亡的邊緣:退兵,不敢退,因為有博西勒的四萬餘羯角騎兵在旁虎視眈眈,一旦楚越聯軍大規模撤兵,必將被羯角騎兵趁勢攻打;可死守「杞縣」吧,楚越聯軍又幾乎無糧可守。

雖說在絕境之時,就連項末也隻能默許麾下士卒搶掠雍丘、杞縣一帶的魏國百姓,但搶掠回來的那丁點糧食,本不足以養活幾十萬楚越聯軍。

四月初,由於軍中缺糧、且幾乎已看不到毫勝利的希,在楚越聯軍當中,糧募兵出現大量逃亡的跡象,幾乎每日都有數以千計的糧募兵趁夜逃亡。

但很可惜,這些糧募兵十之七八都慘死在羯角騎兵的獵殺下,隻有小部分人僥幸逃得一命,倉皇逃回楚國。

值得一提的是,羯角騎兵在獵殺那些糧募兵時,遵從了此前魏國君主趙潤的誓言,在事後清理戰場時,將楚國糧募兵的首級統統割了下來,帶回「杞縣」一帶,在杞縣城城外那些楚國士卒的眼皮底下,堆砌了一座座的京觀,以這份腥警告整個天下:這即是與魏國為敵的下場!

看著城外那一座座京觀,楚越聯軍士氣暴跌,因為誰也不敢保證,日後他們的首級,是否也會被魏**隊築京觀。

四月初五,在大勢已去的況下,楚國上將項末派人與魏王趙潤聯係,懇求雙方罷戰言和。

涉如下:楚越聯軍盡數退出潁水郡與宋郡,且楚國承認此戰戰敗,並在之後向魏國賠付戰爭賠款,以這些條件來換取,當項末率領殘餘兵力撤回楚國時,魏軍不予追擊。

說實話,在並未得到楚王熊拓允許的況下,以「國」的名義向魏國提出涉、承認戰敗,縱使項末乃是楚國的三天柱之一,也未免有逾越的嫌疑。

不難猜測,倘若魏國當真答應了項末的涉,項末勢必將為楚國的罪人——哪怕這場仗的罪責其實並不在他,他也難辭其咎,誰讓他出頭與魏國涉呢?

但為了保護麾下的正規軍,項末願意背負這個責任。

然而憾的是,魏王趙潤並沒有答應楚軍的建議——他非但沒有答應,甚至於,就連項末派往魏軍的使者,也被魏王趙潤當場下令斬殺。

魏王趙潤隻留了一名活口,命其返回杞縣轉告項末、項培等人:“我大魏已對中原諸國宣戰,順者昌、逆者亡,再無第三條路!”

在聽聞魏王趙潤的豪言後,似項末、項培等人又驚又怒。

驚的是,魏王趙潤這次似乎真的對他楚國起了殺心,怒的是,魏王趙潤將他數十萬楚越聯軍視為無

次日,項末聽取了鄣君熊整的建議,又派了幾名將擔任使者,前往魏軍的營寨,警告魏王趙潤:“杞縣城尚有千戶百姓。”

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結果當日下午,魏王趙潤就命桓虎押著在前兩日戰爭中投降的萬餘楚軍俘虜,前往杞縣,旋即在杞縣城外,當著城城外無數楚軍士卒的麵,一個接一個地砍下首級,足足殺了數千人,從晌午一直殺到黃昏。

看到魏軍如此強勢,占據杞縣的楚軍士卒,竟不敢加害城的魏人。

魏王不吃,這可如何是好?

項末苦思對策,卻毫無破局之法,隻能跟魏軍在雍丘、杞縣一帶繼續僵持。

『注:如果真的是現實的話,楚越聯軍若想要扳回劣勢,不排除會把城的魏人當做幹糧,士卒們飽食一頓,再與魏軍拚個你死我活,哪怕雙方同歸於盡。畢竟這是事關魏楚兩國國運的戰爭,楚國將領極有可能狠下殺手。但考慮到某些規定條例,不允許寫得這麽黑暗,那就隻能讓楚越聯軍因為斷糧而立刻潰敗了。』

四月初八,由於糧草告罄,楚越聯軍實在撐不住了,無奈之下,項末唯有與新君項培、越國將領吳起等人商議突圍。

項末心中也清楚,想要將麾下的楚越聯軍全部帶回楚國,這已是本不可能實現的奢,因此,他隻求盡可能地保存己方的兵力,避免像當年的壽陵君景舍那樣,將百萬大軍全部葬送。

為此,他對項培、吳起等人說道:“撤兵時,兩位且率領麾下士卒火速撤回楚東,途中休要耽擱,我留下為諸位斷後。”

聽聞此言,楚軍將領皆頗為震驚,連連勸說項末。

要知道,項末那可是三天柱之一,豈能留下斷後?——畢竟以目前的形式而言,留下斷後的兵將,那是肯定隻有死路一條。

麵對諸將的勸說,項末麵微笑地搖了搖頭:“項某主意已決,諸位不必再勸。”

項末想得很明白,幾十萬楚越聯軍一起撤回楚國,那是肯定會遭到魏軍的沿途追殺的,要命的是,魏軍在這片戰場有四萬餘羯角騎兵,隻要這四萬餘騎兵死死咬住楚越聯軍,幾十萬楚越聯軍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與其如此,項末認為還不如自己留下斷後,相信以他項末的名聲,定能吸引絕大多數的魏軍對他展開攻勢,從而減弱對項培、吳起等人的追擊。

沒辦法,聯軍中除了楚水君,就屬他項末地位最高、職務最高,而楚水君,早在聯軍潰敗的那一日,就已丟下聯軍逃回楚國去了——在這種況下,若他項末不出麵想辦法減損失,恐怕他幾十萬楚越兩軍,難有幾人能活著逃回楚國。

見項末執意如此,楚軍諸將也唯有聽令行事,可能其中有些人會因此暗暗竊喜,就比如鄣君熊整、彭蠡君熊益等熊氏王族貴胄。

別看他們此時仍留在聯軍當中,仿佛頗有膽氣的樣子,可事實上,他們隻不過是忌憚羯角騎兵而已,要不是羯角騎兵這段時間一直在杞縣周邊遊,看到有楚國的逃兵就將其擊殺,恐怕鄣君熊整與彭蠡君熊益等楚國熊氏王族貴胄,早就丟下聯軍與自己麾下的軍隊逃回楚國了,哪還會留在杞縣擔驚怕?

包括前幾日在聯軍潰敗的當日,響應項末那「與魏軍魚死網破」將令的,其實也隻有他麾下的軍隊,以及新君項培、越國將領吳起等小部分而已,像鄣君熊整、彭蠡君熊益這種,當時隻顧著近衛保護自己逃走,哪裏顧得上下令,麾下的軍卒與魏軍決一死戰?——退一步說,縱使他們在逃走前下了令亦無濟於事,主將都逃跑了,其麾下的軍卒又能有什麽鬥誌?

四月初九的淩晨,在天尚未大亮時,除項末所率領的符離軍外,其餘楚越聯軍開始撤離,向東撤向宋郡方向。

巡邏的羯角騎兵立刻就將這件事稟告了魏王趙潤。

得知此事後,魏王趙潤立刻下令麾下魏、衛、魯三**隊追擊聯軍,沒想到在經過杞縣時,卻遭到了項末的阻擊。

“項末這是要犧牲自己,盡可能保全聯軍麽?”

當發現項末毫沒有要撤退的意思時,縱使趙潤亦不由地心生慨。

正如項末所猜測的,魏王趙潤對他的“興趣”更大,在魏王趙潤的指示下,魏軍一分為二,由魏將博西勒率領四萬餘羯角騎兵追擊聯軍,而其餘魏國將領,包括魯國的季武、桓虎、陳狩,還有衛國的衛邵、衛鄖、衛振等人,則將杞縣四麵圍定,利用近幾日打造的攻城械,開始攻城。

項末率領符離軍堅守城池三日,且期間多次夜襲魏營,隻可惜,最終還是無法阻止魏軍攻陷杞縣,收複了這座失城。

魏昭武三年四月十二日,魏王趙潤率軍攻杞縣,楚將項末堅守三日,最終還是被魏軍攻破城池。

破城之日,項末先士卒斬殺數十名魏卒,後因重傷明知必死,遂在魏軍攻破城池時,為了不被魏軍生擒,而拔劍自刎。

平心而論,項孌雖然號稱是楚國第一猛將,但此人的陣亡,卻遠遠不及其兄長項末的陣亡對楚國的影響更大。

就好比當年,哪怕同為三天柱之一,但邸君熊商的陣亡,對楚國的影響遠不及壽陵君景舍的自刎一樣。畢竟似熊商、項孌等人,雖作戰悍勇,但本質卻仍是將才,而壽陵君景舍、上將軍項末,卻是統帥之才,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收複杞縣後,魏王趙潤有於項末對楚國的忠義,下令將他與其弟項孌一同厚葬,但是對於項末麾下的符離軍士卒俘虜,趙潤卻沒有過多的仁慈,他依舊沿用了「順者昌、逆者亡」的那一套:選擇歸順魏國的,則網開一麵,統統充軍;不願歸順的,則就地死。

結果,越有七左右的符離軍俘虜不願歸順魏國,魏王趙潤便命桓虎統統將其死,致使數萬名符離軍士卒被死,鮮染紅了杞縣城外的土地。

這一日,世人終於見到了魏王趙潤暴的一麵,一聲令下,數萬名俘虜人頭落地。

可能是被魏王趙潤暴的一麵給嚇到了,以至於當衛邵、衛鄖、衛振三人在杞縣之戰結束後拜見這位魏國君主時,心中頗為忐忑。

畢竟,他們幾個那可是協助聯軍攻打過大梁的,縱使此番倒戈相助魏國擊敗了聯軍,他們也不敢保證眼前這位魏國的君主,是否會饒恕他們。

就當他們戰戰兢兢之際,忽聽魏王趙潤怒斥一聲:“混賬!”

聽聞此言,嚇得衛邵、衛鄖、衛振三人渾一抖擻,幾乎要叩地乞求饒恕。

可沒想到的是,魏王趙潤在怒罵了那一句後,卻淡淡對他們說道:“三位將軍迷途知返,朕深,朕已命季武、桓虎追擊聯軍,收複宋郡,三位若是願意協助我大魏的話,就跟季武、桓虎幾位將軍一同前往吧。……朕這裏還有點事,就不多留三位了。”

衛邵、衛鄖、衛振三人麵麵相覷,此時他們才注意到,魏王趙潤手中攥著一封書信。

可能方才趙潤那句「混賬」,是衝著這封信說的。

衛邵等人猜對了,趙潤那句「混賬」,確實是因為這封書信。

其實在召見衛邵三人的時候,趙潤曾打算好好敲打敲打這三人,畢竟三人雖說在這場仗中為魏國立下了功勞,但這亦無法挽回衛**隊當初協助聯軍攻打大梁時所做的殺戮,隻不過,在三人來到之前,趙潤恰好收到了天策府左都尉高括的書信,一看信中的容,他頓時氣地火冒三丈,是故,哪裏還有閑心敲打衛邵等人,隨便說了幾句就將他們打發了。

反正無論是季武,還是衛邵、衛鄖、衛振,隻要他們聰明的話,日後就應該順應大勢,堅定地站在魏國這邊,因此敲打不敲打,其實意義倒也不大。

當晚,魏王趙潤授命衛驕全權理善後之事,旋即帶著四百餘虎賁衛,連夜趕回梁郡,在梁郡的博浪沙河港乘坐船隻,返回雒

四月十六日,魏王趙潤便帶著介子鴟以及四百餘名虎賁衛,率先返回雒

待進城一瞧,城依舊是他離開時的氛圍,似乎‘鎮反軍反叛’一事,並未對這座王都造什麽影響。

然而,這毫不能減退趙潤心中的慍怒。

他連王宮都沒有回,就直接帶著四百餘名虎賁衛殺到了天策府,在天策府的主殿大堂怒喝一聲:“高括、種招二人滾來見朕!”

片刻後,高括、種招二人聞訊而來,且麵有些忐忑,待瞧見君主趙潤正麵不善地坐在殿的主位上時,他二人心中咯噔一下,連忙抱拳施禮:“臣高括(種招),拜見陛下。”

見此,趙潤一拍桌案,怒道:“似這等天大之事,你二人竟敢擅做主張?!”

在旁,已在途中得知況的介子鴟,亦暗暗搖頭,心說高括、種招這二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瞞著他魏國的君主,與南梁王趙元佐那種人合作——雖然結果非但不差反而對國家有利。

見趙潤一臉慍怒,高括連忙叩地解釋道:“陛下息怒,臣絕無瞞陛下的意思。……南梁王暗中命龐煥率軍回都,此事臣亦不知,直到鎮反軍撤回河時,臣這才得悉,遂立刻與南梁王對質,當時臣才得知南梁王的意圖……”

趙潤聞言抖了抖手中的書信,慍怒說道:“可你這封信,卻是在事後才寫的!……高括、種招,你二人跟在朕邊,也有二十餘年了吧?朕今日才知曉,原來你二人的膽子居然這麽大,連南梁王趙元佐那種人,你二人也敢與他合作,這什麽?這與虎謀皮懂麽?!……別人不清楚南梁王與先王的恩怨,難道你二人還不清楚麽?萬一他順水推舟,占了雒、圖謀造反,我看你二人如何挽回!”

“南梁王不可能會造反的……”高括低聲嘟囔道。

見此,趙潤眼睛一瞪。

平心而論,趙潤當然知道南梁王不可能會造反,這也是他在收到趙疆的預警書信後置之不理的緣由。

南梁王趙元佐為何不可能造反?

原因很簡單,因為魏國目前的局勢不允許。

如今的魏國,雖然說可能仍有個別人士在背地裏痛罵趙潤這位君主的,但總得來說,趙潤還是很得“民心”的,這個民心,也包括魏國國貴族勢力對他的擁護——畢竟魏國朝廷推行的「承包製度」,讓國的貴族們也從中獲利了嘛。

王族、貴族因此擁護趙潤,而士族,趙潤大力推行考舉,使得士族的大勢大增,甚至於已呈現淩駕於王族(不包括趙潤這一係)與貴族兩者勢力之上,簡單地說,是趙潤在暗中支持士族,似如此,士族又豈會不擁護這位君主?

再說平民,這個階級就更不必多說了,趙潤在先王趙偲的仁政基礎上,合理調控國的財富流,減平民階級的負擔,再加上他那赫赫的威,魏人對趙潤那是極為擁護的——從去年趙潤變相征兵的一紙罪己詔,單單三川郡就有二三十萬平民誓死跟隨,便不難看出趙潤在魏國的威

總結這種種,趙潤在魏國的威空前之高,遠勝魏國曆代君主,在這種況下,似南梁王趙元佐這等聰慧之才,他會覺得有機會謀反作

其他暫且不說,就單單說在鎮反軍,隻要魏王趙潤將南梁王趙元佐定為叛臣,你看那五萬鎮反軍,到最後還會剩下多人願意跟隨南梁王趙元佐。

兩者的地位,早已並非在一個檔次了。

這也是趙潤迄今為止仍在重用楊彧、龐煥、蒙濼、陳疾,因為這幾人,包括南梁王趙元佐在,都威脅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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