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子弟墮落了啊……

當賈琮飛一腳立威，順利為族學新老大后，不由連連嘆族中子弟已無。

作為族學監督的賈瑞，除了是夫子賈代儒的親孫子外，他可是已經年了，結果連和賈琮對視的勇氣都無。

族學里的賈氏子弟也是如此，其中可是不乏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也懾于賈琮的威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當然，這也跟他放出的那句‘不想在族學混的可以試試’有關，畢竟份擺在那里。

榮國府的凰蛋賈寶玉，還有寧國府的嫡派賈蓉和賈薔不在的話，賈琮和賈環哥倆就是族學當之無愧的核心。

二太太王夫人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好明正大拿出來。

被挑的小子們可不是真傻，一旦賈琮和賈環哥倆擺出大爺派頭，他們還真不敢胡來。

若是賈琮和賈環把事鬧開，他倆最多也就是挨一回打，可敢于鬧騰甚至手的族中子弟，或者附學學生就得滾蛋了，這樣的風險不是族學里的小子可以承擔得起的。

之前的賈環也就是年紀小，沒有這方面的意識罷了，這才為校園暴，力的害者。

君不見現代學校里，多的是但凡家里有點錢勢的，就算子再溫和也沒哪個敢輕易招惹的例子。

多說一句，那位被賈琮一腳踹翻的倒霉學生，正是紅樓夢中有過出場的金榮，后來和薛蟠混一塊的混球。

“這里是族學，不管你們是不是想要上進，都不要打擾邊的同學，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做族學老大就得有老大的規矩，賈琮站在先生專用書案前，語氣嚴厲警告道：“有個免費讀書認字的機會不容易，在座的除了數幾個家底不錯之外，其余年后都得到外頭討生活，沒點子能力怎麼能搶得過旁人？”

該說的都說了，至于族學里的學生聽不聽，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隨意掃過所有學生一眼，大部分都是不以為然的神，果然賈氏子弟已經爛到子里了。

當然也有幾個若有所思，這都是族學里難得的有心人，賈琮瞬間就將他們的相貌記在心中。

這日，賈氏族學難得安寧，已頗顯老態的賈代儒進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

見到坐在中間位置的新生賈琮，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開啟了無聊之極的講學。

整個賈氏族學就賈代儒一個夫子，也沒據學生年齡和學習進度分班，而是混在一起同時教學。

雖然賈代儒分批次檢查各年齡段學生的不同學業，也有不同的教導容。可這種在現代只有最偏僻貧窮的鄉村小學才有的教學模式，效率可想而知。

關鍵是，現代還有這種教學模式的鄉村小學，課堂紀律好得沒話說，賈氏族學拿什麼比？

真真是誤人子弟！

賈琮一邊無聊的翻閱《三字經》，一邊不無惡意想到，賈代儒也是個狠人啊。

為了自利益，完全不顧賈氏一族的未來。

明明自能力不行，偏要占著族學夫子的位置不放，被其中的厚油水迷昏了眼。

就算年紀大了力不濟，也沒有毫邀請外頭夫子幫忙分擔的意思。這是打算把京城賈氏一族子弟，還有附學子弟禍害完全的節奏啊。

這不，才剛剛上了不到一個時辰的課，就疲憊得不行，直接讓學生們自學。把監督的活計讓給自家孫子，轉離開了課堂所在屋舍。

賈琮好一陣無語，如此狀況真要是能教出讀書種子來，得是多麼天賦異稟的存在啊。

也就是他在這里鎮著，課堂里的嘈雜聲音不大，起碼可以讓愿意學習的學生安心自學，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樣子。

時間一到，二話沒說收拾好紙墨筆硯離開，邊自然跟著新收小弟賈環。

拒接了這小子到外頭玩的不靠譜提議，讓趙國基駕馬車回到府里，不給賈環這熊孩子溜的機會。

開玩笑，第一天上學就到街上玩耍，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旁的不說，賈環這熊孩子的行蹤，肯定落在某些有心人眼里。傳小話倒不怕，就怕某些家伙心黑與拍花子勾結。

有些事雖然發生的概率極小，卻也不得不防。

先去一等將軍府正院向便宜老子賈赦請安，結果自然連門都沒讓進，還挨了幾句‘小畜，生’的罵。

對此，賈琮全當耳邊風，盡完‘孝道’便溜去刑夫人那里蹭了頓，飯后才施施然回到所居小院。

“三爺，今日上學可還順利？”

娘李氏很是關心問道：“沒有不長眼的找事吧！”

“沒有府中和寧府嫡系子弟在學堂，我和環老三的份就是最高的，誰敢找茬？”

一邊在院子里溜達消食，賈琮一邊不在意道：“倒是族學的風氣不是太好，我瞧著不像讀書的地方！”

“怎麼說？”

李氏有些吃驚，又有些好奇追問其中緣由。

賈琮將他在族學的所見所聞，還有所思全都道了出來，最后搖頭道：“也就是叔爺輩分高，還是祖父同輩唯一的秀才，不然我還真懷疑他和賈氏一族有仇！”

李氏大吃一驚臉都變了，左右揪了揪，湊過來小聲提醒道：“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在外頭說起！”

“這我知道，也就在李媽跟前念叨念叨！”

賈琮笑嘻嘻道：“我眼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三字經給認全了！”

看著李媽松口氣離開的背影，他笑得格外清閑。

他倒是不會在外頭胡說，可李媽就保不準了。

沒錯，之所以和李媽念叨這些算是有意為之，就是想通過把消息傳播出去。

府下人仆役的圈子盤錯節，娘李氏就和凰蛋賈寶玉的娘是堂姐妹，這樣‘勁’的消息指不定私下里就會念叨念叨。

倒也沒有旁的意思，若是府中大佬們聽聞，能夠出面整頓族學最好，怎麼說眼下他都是賈氏一族子弟，宗族人才繁茂對他而言自有好。

就算沒什麼效果也不打，起碼讓他看出了府中大佬們的某些心思和想法，以后應對起來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