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的一番話,卻是把娘李氏驚住了。
“怎麼李媽不信?”
見李氏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賈琮笑嘻嘻道:“不就是花朵華麼,我有辦法提取出來,加糖的話就是花了!”
“三,三爺,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媽滿臉震驚,說話都不利索了,急忙催問道。
“這是自然!”
賈琮撇道:“我也是偶然聽過某本雜書上,有這方面的容,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麼!”
對于這個解釋,李媽一點都沒有懷疑。
和主世界一樣,自從進學開始,賈琮又開啟了聽雜書的模式,為此李媽可是沒被訓斥,借書都是由出面的。
小丫鬟靈雀,最近也是被得焦頭爛額,甚至都聽聞開始掉頭發了,因為負責朗讀借來的雜書,必須得識字才。
總之,磕磕絆絆一個來月,不提小丫鬟靈雀突飛猛進的識字量,還有越來越練的朗讀習慣,賈琮還是聽了一些,這個世界特有的雜書。
其中,也確實有一些技方面的記載,李媽跟著聽得多了,也有了一些了解和見識。
“從明天開始實驗吧!”
沒有理會李媽炯炯有神的期盼,賈琮擺了擺手悠然道:“這樣的事,最好悄悄的進行,不要鬧得整個將軍府,甚至連二房那邊都知曉,到時候可就沒咱們什麼事了!”
此言一出,李媽頓時清醒,忙不迭點頭應是。
開玩笑,對榮國府部風氣的理解,絕對甩賈琮幾條街。
從上面的太太和王熙這個母老虎,到下面的四大管家,再到普通的管事,一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主。
一旦知曉三爺有辦法提煉珍貴的花,鐵定會像惡狼一樣飛撲過來,以后本就與三爺無關了。
這樣的好事,不牢牢抓在手里怎麼可能?
那可是花啊,在外頭一小瓶可以賣十兩銀子的!
李氏也是心頭火熱,榮國府的風氣早就壞了,到影響也錢啊,就是以前沒機會撈銀子罷了。
眼下機會擺在面前,自然得好好把握。
琢磨著,就算三爺弄出了花,想要換銀子還得賣出去不是,這就是上下其手大撈特撈的好機會啊。
至于會不會損害三爺的利益,此時沒有多想。
反正三爺的吃穿用度,甚至上學的花費,府里都掏了銀子,他也用不著太多銀子傍。
賈琮這是不知道娘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道一句想多了。
像花這樣的奢侈品,他和娘最多喝個頭湯,然后就得老實上,不然后果相當嚴重。
李媽的生活圈子基本圍著榮國府轉悠,又能賣出幾瓶花,最后免不了迅速暴。
賈琮已經做出了決定,到時候把方子主給刑夫人,還能討個好,若是被二房或者王熙得了去,那就真的和他沒什麼關系了。
之后半月時間,賈琮的生活節奏一切正常。
每天起床鍛煉后,依舊早早跑去正堂蹭吃蹭喝,然后上學放學,也沒在外頭晃。
不過,將軍府正院花園子里的花朵,可就遭了大殃。
要麼今天被摘禿了一片,明天又被禍害了另一片。
看守花園子的婆子哭無淚,由李媽親自出面打點,盡管心中忐忑卻也沒有阻攔。
怎麼阻攔?
若賈琮還是幾個月前,那個不重視,小明中的小明,看護花園子的婆子可能不會給面子捅出去。
眼下,琮三爺絕對是將軍府的重要員,沒見太太對其態度大有改善,就連老爺都時不時的喝罵兩句麼?
對的,在將軍府的下人眼中,賈赦的喝罵,絕對是頗為看重的表現。
沒見,就連嫡子鏈二爺,到了大房請安,都不了一頓喝罵,如今琮三爺也有這等待遇了。
好在賈琮也沒做得太過,將軍府的花園子不小,那一塊塊禿了的花叢,掩映在小小的花海之中,倒也并不怎麼起眼。
主要的,還是賈赦和刑夫人,都不是愿意花費心思欣賞花花草草的存在。他們也不常來花園子溜達,就算被禍害了部分花朵,一時半刻也察覺不了。
消失的花朵,自然全都進了賈琮的偏僻小院。
直接吩把摘來的花朵搗碎,然后加水放在陶罐里蒸煮。
每到傍晚日落時分,賈琮的偏僻小院子一派花香襲人。
幸好都沒有花香過敏癥狀,不然日子可就難熬了。
可就是如此,賈琮也是覺被熏得不了。
煮開的粘稠膿,夾雜破碎花瓣,通過綢布過濾,就是最原始的花了。
只是很深,與凰蛋寶玉那的清亮完全不同。
“有什麼奇怪的,寶玉那邊的花都是稀釋了的,看起來自然清亮得很!”
面對李媽的疑,賈琮很是不以為然,笑道:“若想做到的話也不難,繼續加水稀釋就是,當然最好得煮開了!”
說著,就將一小碗深沉的粘稠花,加水重新蒸煮,順便加了幾調羹份例白糖。
咳咳,作為榮府子弟,就算再不重視,份例該有的還是沒。比如一月一小包白糖,當然不是白砂糖,只是經過簡單加工,還有不雜質的糖罷了。
等加了糖,被稀釋的花再次煮開,整個屋子都飄著濃郁的花香,比起最開始要淡了許多。
“就是這個味!”
李媽滿臉喜,連忙道:“寶二爺那的花,就是這個氣味,什麼香而不濃!”
賈琮輕笑,等陶罐溫度冷卻下來,在李媽和小丫鬟靈雀好奇,期盼的目中,倒了三碗自制花。
還是有點深,不過已經比剛開始的要淺得多,顯然有些雜質用綢布過濾,還是有些勉強啊。
“這就是外頭十兩銀子一小瓶的花啊!”
小心翼翼端起裝了稀釋花的瓷碗,李媽一臉振加陶醉,小心喝了一口,臉上笑容更甚。
滿花香,甜滋滋的,和外頭描述的花滋味簡直一模一樣,心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旁邊的小丫鬟靈雀,早已經將一小碗自制花落喝干凈了,正眼看著賈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