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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五看著宋弘不容置疑的樣子,還能說什麼?只能將所有的嘆息和打算都又咽了下去。
那邊,宋重錦和王永珠回到院子里,有宋五提前吩咐下去,自然一切早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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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國公府里,長眼睛的都知道,國公爺的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其他幾位爺都已經提前被分出去了,將來這當家作主的就是世子爺了。
一聽說世子爺和世子夫人要回府了,誰不想去燒著個熱灶?
那真是上下一心,將世子院幾乎翻新了一遍。一應當用度,擺設,都是從庫里撿最好的搬出來陳設上。
宋重錦他們因為一直沒在京城居住,院子里只有幾個使的婆子照顧著,如今聽說夫妻倆都回來了,那伺候的下人,恨不得削尖了腦袋往這院子里鉆。
按照規矩,宋重錦夫婦院子里,一等丫頭就應該有八個,二等丫頭十個,三等丫頭和使的婆子二十個。
還有宋重錦邊的小廝和隨從,雖然不能進院,可也十分吃香。
家生子里,有閨的,更是了心思,要知道這世子爺和世子夫人親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孩子。
這換做誰家里,只怕都容不下這樣的兒媳婦。
當然世子夫人是皇家欽封的定國夫人,不能休棄,可為了子嗣,納上兩個妾傳宗接代是很有必要的吧?
幾年沒回京城,當初那一批有野心的丫頭已經都嫁人了,如今這一批年輕貌的,都膽大心空,野心的想著,若是能被世子爺收用,生個一兒半的,后半輩子可就不愁了。
就看府里,國公爺的那幾個姨娘,不僅比尋常宦人家的正房夫人日子還舒坦,娘家也跟著用了不好。
有個一兒半的,分家了還被兒子接過去,只要不出門,也是個老封君老太太,被人奉承呢。
因此,夫妻倆一進院子門,就看到一團團的花團錦簇,香風拂面而來。
院子里兩邊,分列開兩排貌的丫鬟,一個個都眼含,含笑的迎上來,滴滴的拜見:“奴婢拜見世子爺,世子夫人!”
王永珠這一眼看去,就沒一個悉的面孔。
再看這些丫鬟們,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沾到宋重錦上去了,這麼冷的天,這些丫鬟們為了展現自己材的曲線,一個個都穿著春裝,腰勒得的,越發顯得前凸后翹。
頓時就明白了,似笑非笑的看了宋重錦一眼。
宋重錦腳步一頓,臉一沉,掃視了一下院子,冷聲道:“國公府已經窮到給下人做冬天裳的錢都沒有了?”
啥?滿院子的丫頭婆子都愣住了,沒太明白過來。
“一個個寒冬臘月的穿這樣,搔首弄姿的,知道的這是國公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青樓呢!都給本世子滾下去,一個個凍得鼻青臉腫,臉涂得跟猴屁一樣,這是要干什麼?怎麼著?這國公府如今沒人管了?這些貨也往本世子院子里塞?”宋重錦毒舌起來,也是殺傷力驚人。
頓時,一院子懷揣好夢想的丫鬟們都花容失,有些臉皮薄的,當場就捂著哭出來。
“這是誰家的規矩?快過年了,在主子院子里哭嚎?如今誰管家?給本世子滾過來!”宋重錦眼帶厭惡,一點都沒掩飾。
這才有先前留下的使婆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來稟告,因為宋重繡也出嫁了,加上宋弘將幾個兒子都分了家。
年的就分出去了,愿意接自己姨娘過去養老的就接出去。
不愿意接姨娘出去的,也就繼續留在府里養老。
其他幾個姨娘,有年兒子的,都被接出去福去了。們也看清了,宋弘的意思就是讓們跟著兒子。
而且宋弘年紀大了,又有暗傷,這幾年修養,連邊伺候的丫頭都許配了人,更是久不到幾個姨娘房里去了。
再加上時間久了,高氏被的消息外頭人不知道,也沒能瞞過們去。
當初爭風吃醋,恨高氏恨得不行,如今看高氏這個下場,卻有些兔死狐悲。
連高氏這個明正娶的夫人都落得這個下場,何況們這些姨娘?
因此倒是收了那的心思,只一心跟著自己的兒子,過幾天舒坦日子。
唯有孟姨娘是生了兩個閨,還有董姨娘因為唯一的兒子宋重欽還沒親,所以還留在府里。
宋重繡去歲也已經嫁人了,府里如今院就是兩個姨娘代為掌管著。
今兒個這一出,也有們的私心。
不說別人,孟姨娘是知道的,將來兩個閨肯定能依靠的唯有宋重錦這個兄長。思來想去,趁著他回來,得賣個好才是。
想來想去,沒個討好的機會,只想著宋重錦如今還沒個孩子,將心比心,肯定也是著急的,不然將來這偌大的家業給誰去?
因此就從家生子里挑了個容格外出眾的,想著們到底出生低微,生個孩子,能養在王永珠名下,既能解王永珠之急,也能方便王永珠拿,翻不起浪來。
本以為是做了一個大好事,沒曾想,這世子爺和世子夫人才進院子沒多久,就來人讓和董姨娘去見世子夫人。
兩人不敢耽擱,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忙出來了,路上到了,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進了世子院子,才發現,滿院子都跪得都是丫鬟,一個個穿得單薄,凍得渾發抖不說。
還有幾個使的婆子,端著水,拿著抹布,魯的給這些丫鬟洗臉。
這抹布都是桌子的,本來就糙,婆子們手勁還大,這水也冰涼,被過臉的丫頭,就跟被風雪摧殘了的花朵一般,看上去十分凄慘。
兩個姨娘頓時慌了手腳,互相看了看,不敢往里面走了。
孟姨娘是發現自己這好心只怕辦了壞事,而董姨娘是害怕啊,在這次給世子院挑人的時候,也塞了兩個自己的人,想著以后能點消息出來的意思。
沒想到,這才世子和世子夫人一回來,就將這所有的人,一腦全罰了。
兩人再不愿,一步步蹭,也蹭到了花廳。
王永珠已經換了一件家常的裳,捧著熱茶等候多時了。
將兩人進來,也就略微點了點頭,畢竟如今可是定國夫人,一品誥命,而兩個姨娘上并沒有誥命,還要先給王永珠見禮。
王永珠了禮,示意搬來兩個小春凳請兩個姨娘坐下了。
兩人戰戰兢兢的坐下來,還是孟姨娘鼓起了勇氣問道:“世子夫人,敢問妾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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