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段卑鄙，但臺下看傻了眼地學員多半都沒辦法說什麼，無論是家明還是沙沙，恐怕都是他們無法企及的對象。家明會那一拳自然也只是因為趣使然。他一個下午頂著那黑眼圈，揚言等到葉媽回來要向告狀。不過到得兩個多小時之後，原本毫無變化的黑眼圈就在幾分鍾之消失得一乾二淨。這件事之後的一個月，葉氏武館的學徒多了一倍，大都是原本學徒的好友之類，這倒也並非多麼重要的事，無須多提了。

傍晚的時候葉媽下班回來，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了晚飯，為著昨天地撞人事件，葉媽下午倒是又去了警察局一次，說起那傷者的事。倒也有些憤慨。

“兩條都被撞斷了。脊椎也有問題，危險期還沒過。會不會癱瘓還很難說，聽說那一家人條件不太好。也拿不出什麼錢來……家明你當時急救做得好，否則我估計他當時就死了。”

家明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子地話，當時就死了也許更好吧。”

“哪有這麼說話的，現在醫學發達，指不定多年以後，他還有希恢復呢，活著總是好事……更何況有車牌在，肇事者總能找到的……”說著這個，隨後又笑起來，“對了，家明你以後打算怎麼樣呢?還想當外科醫生嗎?我看你的技已經差不多了。”

“不知道啊，倒是打算賣糖炒栗子來著。”

他說起這個，靈靜也在旁邊笑著附和:“我們打算開個小店，專門賣糖炒栗子的。”家明在旁邊撇了撇，趕在葉爸葉媽驚訝之前拆臺:“胡說的。”

子龍、，雖然葉爸葉媽未必會歧視某種職業，但如果兒從維也納進修四年回來結果陪著家明去賣糖炒栗子，他們無論怎樣開明，多半都會有些不舒服。沙沙與家明此時對未來都沒有多打算，眾人一番商量，葉爸仍然有將武館傳給家明的打算，雖然並不怎麼迫切，葉媽認為最好的安排是家明與沙沙再去學校進修，補上四年大學，家明有醫的基礎，如果他去學醫，沙沙當護士倒也不錯，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意見，唯有靈靜去賣糖炒栗子，恐怕是絕不可能通過地提案，弄得靈靜一個人在旁邊嘟囔著自己被出賣了。

如此到得晚上，雨漸漸停了，得知靈靜回來地朱利安趕了過來，與家明等人打了個照面，同時，靈靜跟朱利安提出了解除合約的請求，雖然並不讚兒放棄鋼琴，但對於這件事，葉爸葉媽倒也沒有說太多。

“那個……就是你等了這麼久地男人啊……”

夜晚九點，靈靜獨自將朱利安送出來，路燈之下，朱利安的神有些複雜，他仍然不甘，但也已經無法可想了，靈靜將從家明那裡拿來地巨額支票作為違約金給了他，雖然以朱利安的關系，這違約金多半可以省略，但既然簽了約，終究還是公事公辦的好，也不願意再欠下對方的了。

說起家明，靈靜笑了笑:“是啊，很沒有特的人對不對，也不帥，看起來也沒有特別出眾的地方。”

“氣質相當獨特……”說了這一句，朱利安看著靈靜，“以後怎麼辦?就這樣放棄鋼琴?”

“也許找個餐廳或者酒店做演奏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演奏得好，依然會有人發現你，你有天賦，有才華，如果日後會出來，為什麼不在現在就選擇高一點的起點?”他頓了頓，“至於我對你的想法，你完全不必擔心，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在我的支持下走到哪一步，藝家總會被自己的作品吸引，但如果你對此反，我會完全不干涉你的生活。”

聽得他說起這些話，靈靜停了下來，隨後鄭重地朝朱利安鞠了一躬:“謝謝你，老師，不管你在維也納對我的照顧，還是一直以來的賞識……我還是喜歡音樂，不過它不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工作怎麼樣都可以，我希每天下班了就可以回家，以後如果有了孩子，也希能夠常常陪在他邊，這些事，如果要去當明星什麼的，都是做不到的。無論如何……謝謝你，老師。”

他們這樣說著，在街道的轉角揮手道別，朱利安朝前方離去，靈靜轉回家，月清冷，他們消失在彼此的視野中。

第二天上午，為著車禍的事，有人找到了段靜嫻所在的醫院，對進行了威脅，那天晚上甚至有幾個小流氓等在下班的路上對進行了恐嚇，由於葉媽的的瞞，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三天晚上的同學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