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王妃258
肖雪和綠珠跑得快,沒一會兒就跑到巷口拐角,周正從暗閃出來擋住兩位公子的追殺,亮出腰牌,兩位公子慌忙跪地,周正打發他們離開,此事就這麼算了。肖雪和綠珠是跑回驛館的,往常他們都從後門爬牆進去,如今被人追得急了,從正門進去,自然驚肖冰。
肖冰震怒,免不了一陣教訓,肖雪知道自己犯了錯,卻還是頂,道理說得一通一通的,把肖冰氣得眼睛都直了,嚴令侍衛守著肖雪,親之前不準再外出。肖雪立刻服,央求肖冰,什麼手段都使出來,最後也只是讓肖冰消了火,卻沒得到再出驛館的許可。
說起來,肖雪是有點倒黴,第二天因爲水土不服,臉上起了一些紅疹,原本不在意,可中午過後,紅疹越來越,肖雪忍不住用手撓,一撓紅疹就更鮮明,長得越多,綠珠嚇壞了,慌忙去找肖冰,肖冰不敢耽誤,慌忙去請大夫,後天就是婚禮,皇后卻因爲水土不服毀了容,誰這肖冰焦頭爛額。
大夫醫高明,可這紅疹消失也要十來天,沒有快速消退的法子,肖雪兩邊臉頰都長了紅疹,花容月貌的臉變得分外可怕,接著出現嘔吐下泄的現象,肖冰心疼不得了,來京城好幾天都沒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這快要親纔出現這狀況,他有點懵了,不知道怎麼辦。
肖雪一直是樂觀的孩子,古靈怪,可再活潑灑的子也是一名孩子,且是十分的孩子,貌雖不是一貫自負的東西,卻極這張臉,心瞬間糟糕,兩天都悶悶不樂。
“哥哥,你想想辦法,我不想他看見我這副鬼樣子。”肖雪快哭了,的臉本沒法看,肖冰著急,也沒辦法,無奈之下去請醫,宮裡有比宮外更好的藥膏。但消除紅疹也要四五天的功夫,卻要忌口。
婚禮前一天,趙澈聽周正提起醫去驛館的事,隨口問,“皇后怎麼了?”
周正說,“據聞皇后水土不服,皇上要詳問的話,屬下去找當值的醫。”
趙澈想了想,“不必了!”
婚禮第二天如期舉行,皇上立後,普天同慶。
肖雪戴著冠,紅頭巾覆蓋,起了紅疹的臉覆蓋在紅巾下,肖雪走得很小心翼翼,怕出一點差錯,的心複雜,喜悅中夾著一點惋惜和恐懼。這本該讓興的婚禮,卻讓覺得挫敗和力,趙澈從肖冰手裡接過的手,那是一隻瑩白的手,十指芊芊,四個手指上都帶著寶石戒指,本是俗氣的東西戴起來非常好看,珠寶氣又貴氣。的手心全是汗,似乎很張,他能覺到微微的抖。
趙澈暗忖,他的皇后不是很大膽的麼?
婚禮的程序是冗長的,祭祖,鳴炮,接百祝賀,肖雪一步一步都按照如意姑姑的囑咐,十分謹慎,這是一場萬千矚目的婚禮。
這是和他大喜的日子。
肖雪這時候才真切地覺到,這輩子都要和當初自己一眼看上的男人地竄在一起,不可分離。
婚禮持續到傍晚,如意等人才扶著肖雪去了未央宮,這是皇后的寢宮。
到了未央宮,肖雪屏退了宮,留下如意姑姑和綠珠,問的臉該怎麼辦,如意教導禮儀,當然知道肖雪的水土不服長了紅疹,想了想,讓肖雪覆上白紗。
若沒見過肖雪的花容月貌,剎那間看見如今的臉會嚇跑任何一名男子,皇上沒見過皇后,若是見這幅樣,恐怕會心生厭棄。男人都是好之人,這是如意的結論,是真心爲肖雪好,所以讓肖雪儘量別讓皇上看的容,這段時間也要忌口,直到五天後,紅疹完全消退。
肖雪忐忑不安地在未央宮等著趙澈,二更天的時候,趙澈終於姍姍而來,綠珠和如意行禮後退出未央宮,本來要有教導姑姑幫皇上和皇后行禮儀的,趙澈卻不喜歡,把人遣走,雖不符規矩。他們也習慣了皇上的獨斷獨行,所以沒人敢反抗,他們就出了未央宮。
肖雪更忐忑了,如今人坐在這裡,更鮮明地覺到面前多了一個人,的手藏在袖口,地握著,趙澈看著牀上皇后,意外的小,北國子大多高挑健,肖雪高挑,卻纖細。他挑了蓋頭,意外地看見肖雪臉上的白紗,如他那天所見的一般,趙澈蹙眉,不解何意。
蓋頭一掀,肖雪便迫不及待地擡頭看他,已快五年不見,記憶中的心上人仍是五年前的模樣,定格在他三十一歲之時,想看看如今的他。
快五年了,他一點變化都沒有,真要說變化,只能說眉宇間的寂寥和滄桑要比五年前重一點,肖雪的目頓時變得起來,是他,是記憶中的他,終於如願嫁給他了。
被人目不轉睛看著,他是第一次,哪怕是雲不悔也不曾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趙澈上有一鋒利的氣質,總讓人不敢直視,總令人覺得恐懼,所以敢和他對視的人之又,幾乎沒有,哪怕是雲不悔,對視也沒幾秒鐘,也會稍微掩飾自己的心驚膽戰。
可肖雪毫沒有恐懼,看他的眼神彷彿看著多年重逢的人,沒有對皇上的敬畏,也沒有對夫君的順從,那是一種他無法說出來的目,眷,迷離,激又欣。
他習慣了別人服從他,敬畏他,不習慣別人如此生猛地凝著他,可意外的,不排斥的目,老趙王教給他的東西里最重要的是忠誠,且不管肖雪於他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娶了,就會好好對。
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乾淨澄澈,睫又長又,不算很翹,就這麼如扇子一樣覆在的下,這樣似曾相識的眼睛讓他有一點恍惚,他記憶極好,彷彿在哪兒見過這樣的眼睛。
兩人相對無語。
良久,趙澈手想要解開臉上的白紗,肖雪如夢初醒,慌忙揮開他的手,如被什麼刺激一般,人迅速站起來退開一米之外,敢這麼揮開趙澈的手,肖雪是第一個,趙澈不悅地瞇起眼睛,肖雪把自己所學的宮廷禮儀都忘得一乾二淨,以一種很的語調解釋,“我水土不服,臉上起紅疹,不能看。”
趙澈想起周正說過,皇后水土不服,他此刻第一關心的不是的臉怎麼樣了,趙澈問,“我們之間見過?”
肖雪一時忘了的忐忑,仰著臉問,“皇上在寧州的時候救過我。”
一提起,就如一把利劍刺破了朦朧的,趙澈總算想起來,是誰了,當年他救下的小丫頭,問他娶妻沒有的小丫頭,那個在月下對他毫不掩飾地表出喜歡的小丫頭。
那個讓他大笑的小丫頭。
難怪他覺得的眼睛悉,這是他見過最的眼睛,印象自然深刻,他果真是娶了兒一樣的皇后,他比大了十八歲,他當年做夢都沒想到,這小丫頭真的嫁給他。
“小丫頭……原來是你。”趙澈莞爾,一冷退去,人自然而然地變得輕鬆起來,他以爲會見到一名強勢霸道又有點囂張的皇后,沒想到是個可的小丫頭。
聽北郡的人說過,郡王和世子寵著小郡主在北郡街上都是橫著走的,可想而知,這樣寵上天的結果會把小郡主變什麼樣的孩。
肖雪喜悅,眼睛瞬間亮起來,“皇上還記得我嗎?”
趙澈點頭,這不算違心之論,當年匆匆一別,後來沒特意想起,只是見到雲不悔的時候想起過這雙眼睛,因爲那子也有一雙很的眼睛,他想那是不是他見過最的眼睛時,腦海裡閃過那年的寧州,那一年的月,那年的小丫頭,沒特意記得,直到如今。
趙澈的點頭,取悅了肖雪,變得活潑而輕快,趙澈讓坐到邊來,肖雪說,“那你不能解我的白紗。”
“好!”
肖雪乖巧地坐到他邊,趙澈把的冠拿下來,肖雪了自己痠疼的脖子問趙澈,“我以後都要戴著它嗎?”
“很重?”
肖雪重重點頭,“它好醜,戴著我一定老了十歲。”
趙澈心愉悅起來,脣角微微上揚,果然還是那名能讓他笑的小丫頭,他的髮,“既然醜,那就不戴,我派人做一頂好看的給你。”
“真的?”
“真的!”趙澈說,心中暗忖,至他娶了一名他不討厭的子當皇后,這是今天一場繁忙婚禮下來,他唯一的開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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