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不原諒5

“哦。”小魚兒沒什麼表示，只是淡應一聲。

靳墨言掩下眸中的失，衝他開口道，“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爹爹？”

“我不知道。”

“對你好，什麼都滿足你，這樣的爹爹好麼？”沉默了一會，靳墨言問。

小魚兒瞅著他，冷冷出聲，“那不是爹爹，老公公也對我好，什麼都滿足我，可他只是老公公而已。”

他的話讓刻意討好的靳墨言有些慼慼，停頓半晌他才說，“小魚兒，你願意住到我府上來，讓我試著當你的爹麼？”

“住到這裡來？”小魚兒吶然。

靳墨言點頭，“是，住到這裡來，往後你就是這裡的小主子。”

“那樣就要和娘分開了。”努了下脣，小魚兒說。

靳墨言拿眼瞄了坐在不遠的椅子上的阮雨一眼，輕聲開口，“你娘很快就會過來陪我們一起住的。”

“那……我想想。”猶豫了下，他給出這麼個答覆。

“好。”靳墨言並不失，一臉爽朗的笑意。

靜了一會，靳墨言著小魚兒的後腦說，“你去外面待一會好麼？我有事和你娘說。”

“嗯。”小魚兒十分乖巧，應了聲就走。

“雨。”直到他的影從屋消失，靳墨言纔出聲喊。

阮雨看著他，淡淡的道，“有什麼事，說吧。”

“能告訴我，你在介意什麼？是我曾經被藥控制對你無讓你介意，還是我和宛容之間……發生的事讓你介意？”

“我不……”阮雨的話還沒形，便被人截斷了，“別說你不介意！”

“若你不介意，又怎麼會跟我像個陌生人一樣？”靳墨言咆哮。

阮雨擰眉，沉冷的聲音開口，“不是因爲介意才陌生人，我早忘了我們之間的過往，若我們之間沒有過往，現在這種相方式，很正常不是嗎？”

“爲什麼要忘？爲什麼會忘？我們曾經……我們經歷過那麼多事才互生意，才約定白首，你爲什麼要忘了？”

“你問我爲什麼要忘？好，我告訴你！告訴你我爲什麼會忘！”

阮雨咬牙，冷厲的雙眼看著他，“我不是個容易的人！你是我唯一一個了心的男子，我本以爲，我們會有個幸福的結局，可你……也許你只是無意識，可你是確確實實的傷了我！”

“我不信了，不再信男人，我不敢再信你，就算明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無法原諒你，你可知，當你那般冷漠的對我之時，我發生了什麼事？”

“連我自己都不敢想，我昏迷了好久，差點醒不過來了！當我醒來的那瞬間，我告訴自己，永遠不會再靠近你！”

靳墨言出痛苦的表，“對不起……”

他哽咽起來，“能不能，再信我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傷你的，不會。”

阮雨眼中氤氳出溼氣，強忍著沒讓淚珠落下，仰頭半晌，待眼中溼潤盡被收回，這才眨眸，淡漠的看著他，“抱歉，我做不到！”

“一點可能都沒有麼？”靳墨言不甘心的問。

“是。”果斷的迴應。

靳墨言眼淚不斷從臉頰劃過，“如果早知道……”

後邊的話，他沒說出來，痛哭的聲音緩緩響起。

阮雨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痛苦的模樣，有些發怔，半晌才幽幽吐聲，“你多休息，早日康復。”

沒等靳墨言迴應，起離了去。

打開門，看到外頭幾人神複雜的盯著，阮雨挑眉，微帶笑意的問，“怎麼了？爲何這般看著我？”

夜歌頭一個回答，“沒，沒事。”

“咱們走吧。”阮雨扯脣，自顧開口。

夜歌點頭，牽拉著小魚兒和小白跟在後離了去。

門口，楊臨站在那裡眨了會眼，這才快步走房間。

當看到靳墨言靠在牀頭落淚之時，楊臨狠狠鎖眉，“主子。”

靳墨言似沒聽到一樣，自顧看著前方，可雙眼卻毫無神。

“主子，也許只是心，你莫要灰心。”楊臨勸。

靳墨言依舊如方纔一樣。

楊臨了手，緩緩出聲，“主子，人都是烏及烏的，主子好好待小主子，有一天，一定會重新接納主子的。”

這次，靳墨言涼薄的雙目看了他一眼，嘶啞的聲音說，“我有些累，你出去吧。”

“主子……”瞧出他不對，楊臨不願意離開。

靳墨言臉一沉，不悅的道，“你若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唉，是。”嘆了聲，楊臨無奈離去。

他走後不久，靳墨言便閉眼沉睡，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再醒來後，他就快速的休養起子，待子康復，靳墨言去了皇宮，和靳允狄商量了婚事，最後，他們將親的日期定在了4月初6，也就是二十五天後親。

商定好日期不久，這事就被靳允狄召告天下了。

這回，靳墨言親自佈置親事宜，沒放手給任何一個人，也因此，這段時間，他忙碌得很。

反倒是要親的另一個當事人，似乎不怎麼在意，親的一衆事全是由紅雨等人勞的。

夜歌原本對阮雨親很不滿，如今見對親事不怎麼熱衷，那不滿的心淡了些，卻還是整日橫眉豎眼的指控阮雨，說欺騙他云云。

阮雨初開始還會應付，幾次後，只當沒聽到的，每次他說他的，待的。

見這般，夜歌神鬱，終於有一次忍不住了，他將｜到牀上憤聲開口道，“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說法，要不然，今天我讓你沒辦法豎著離開房間。”

看著他，阮雨幽幽的道，“你要我說多遍？我沒騙過你，我是真的想和你親的，可是……我沒想過事會發展這樣，我阻止不了。”

“你要是真的想和我親，爲什麼一直拖著？”夜歌幽怨的問。

阮雨斂眉，“我是想和你親，可是我一直沒能說服自己嫁給你，所以一直拖著。”

“所以還是你沒有誠心！”

推了推他的子，阮雨沉聲道，“我已經不想解釋了，我早就說過了，你若不願意等，我不介意你娶別人！”

“現在不是等不等的問題，你已經決定要嫁給他了，你讓我怎麼辦？”夜歌恨恨的問。

阮雨垂眸，沉默了一會說，“你另娶別人吧。”

“我不樂意！”

“我若嫁給他，這種關係直到他死，都不會改變，這樣的況，我無法給你任何話，我只能讓你放棄我，就是不樂意，你也得放棄！”

“他死後，你就能嫁給我了？”夜歌糾著話中的問題。

“你若殺了他，我更不可能嫁給你。”

“那我還得等他死了才能接位？”夜歌氣得跳腳。

阮雨笑瞇瞇的看著他，“你可以選擇不接位。”

“你等著，我去氣死他。”丟下話，夜歌匆匆跳下牀。

“我希你能放棄我。”在他出屋前，阮雨大聲說。

夜歌冷哼，“想都別想！”

話落，他打開門，離開，然後哐的一下關上門。

看著空空的房間，阮雨憂傷的了額頭，早知道現在，當初就不要這麼隨意了，夜歌似乎對是來真的。

“娘。”屋門在這刻被人推了開，清脆的喊聲傳來。

阮雨一怔，擡眸看了過去。

“怎麼來了？”

抿了抿脣，小魚兒怯怯的問，“娘，我想住到他府上去，可以麼？”

“你決定原諒他了？”阮雨沒說可以，也沒有否決他，而是這麼問。

小魚兒高傲的仰起腦袋，“原諒他？怎麼可能！”

“那你爲何決定住到他府上去？”

“既然他願意補償，我爲什麼要拒絕？”小魚兒出詐的笑意。

阮雨沉默一會才瞇眼說，“我送你去他府上吧，現在去麼？”

小魚兒點頭，“現在就去，我和小白一塊去。”

“好。”

草草幫小魚兒收拾了些東西，阮雨來馬車，送小魚兒去了靳墨言的府上。

得知小魚兒要到他府上住，靳墨言很高興，歡喜的爲他安排房間，安排丫環僕人……

忙碌完，見阮雨走，靳墨言幽幽的道，“不坐一會麼？”

“不，我先走了。”

“我送你。”靳墨言忙說。

阮雨點頭，任由他將自己送到門口。

在外頭停頓了下，阮雨淡淡的衝他說，“你進去吧，好好照顧小魚兒。”

“我會的。”靳墨言點頭。

“嗯。”

應了聲，阮雨自顧朝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吩咐車伕駕馬，阮雨便沒再過臉。

這讓一直投來目的靳墨言有些失落，他擰眉，怔怔的發起呆。

而這刻，行了不遠的馬車被人攔住，尖銳的喊聲響起，“雨，雨呀，是你不？”

看著攔著馬車的婦人，車伕不悅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馬車上子的嬸子。”婦人笑瞇瞇的說。

車伕擰眉，冷冷的道，“你且等著，我跟夫人說說。”

言罷，車伕掀開簾子喊了聲，“夫人。”

閉目休息的阮雨緩緩睜眼，看了他一眼後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