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聽到後。不眼睛一下睜大。他不知道他該說什麼。也不知道他能說什麼。更不知道他應該用哪種份去說。他只是靜靜地依偎在漆敖的懷裡。只是努力呼吸著漆敖上的淡淡香味。不知不覺眼淚就落了下來。

一顆顆晶瑩的眼淚順著炎的臉頰落。漆敖到自己的服被溫熱的眼淚打了。他不皺了皺眉。他捧起炎的臉頰。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兩人的舌頭在口腔裡纏綿。角流出晶瑩的。過了不久。漆敖便退出了炎的口腔。

漆敖眼睛彎了彎。努力抑制住自己口的疼痛。恢複以往的邪魅笑容。出舌頭了炎漂亮的淚痣道：“怎麼又哭了。若是讓世人知道你堂堂一魑魅教主竟然哭這樣。不笑話你才怪。”

炎了眼角。輕笑了一聲道：“笑就笑吧。我還怕他們笑不。若是將要離開自己心的人。能不哭的就只有你這種人了。”

的確。漆敖眼角沒有一泛紅的痕跡。臉上仍是淡淡的笑容。可炎哪裡知道漆敖的心髒有多疼痛。慢慢的。炎掙開漆敖的懷抱。搖搖頭笑道：“從今以後。本教主與魍魎宮主只剩朋友之份了。我還能做什麼。”炎深深地看了一眼漆敖後。慢慢的轉離開了。

一步一步的鞋印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漆敖微微皺眉看著他。一直看著炎消失在了雪地裡。從自己的生命中逐漸消失。化煙霧。但那煙霧卻一直纏繞在漆敖的心頭。揮之不去。炎的笑。炎的。炎的淚。全部都展現在了漆敖的眼前。

猛地一下。漆敖跪在了地上。回憶起那天兩人相遇的時候……倘若真的可以。漆敖好像回到那個時。好好珍惜他。呵護他。就算是拼死也會逆天改命來挽回兩人的。

他們糾纏了彼此一生。了彼此一生。但惟獨沒有恨過彼此。他們從來不會懷疑對方。他們是如此的信任對方。但終究是改變不了現有的狀態……呵。只羨鴛鴦不羨仙。兩人又怎敢奢當鴛鴦。只要彼此安好。就算分開。也無怨言。

漆敖不知在那裡跪了多久。也不知炎已經離開了多久。只知道雪越下越大。越刮越猛。毫不憐惜的吹打著漆敖。漆敖的服上。頭發上。堆滿了白雪。狂風把漆敖的白發吹拂起。有一種飄逸之。這時。一把油傘打在了漆敖的頭頂上。漆敖淡笑道：“小止。你先回去吧。我再呆一會兒。”

慕容止的手很顯然被榕棠包紮過了。他蹲下來眼睛也不眨的看著漆敖道：“漆敖。我知道你難過。舍不得。但是你在這裡呆久了會死人的。這種等級的風雪不是你能承得住的。”

“呵。五百年前。五百年後。逆天改命……我說得好我要逆天改命。但終究是不過這渠。慕容止。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慕容止被他的提問一下嚇住了。他咬了咬瓣。搖了搖頭。漆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一把抱住慕容止道：“炎。讓我抱一會兒。”慕容止聽到這話後。嚨頓時幹了。他說不出來一句話。他只是苦笑著搖搖頭。他終究是比不過炎。無論炎如何傷害漆敖。他終是比不過。

但是。哪怕是簡單的替罷了。至他還能被漆敖當做替。這樣就夠了。至這樣。他也能到一點兒漆敖的。

若是可以。慕容止希一直這樣的陪伴著漆敖到死亡的那天。一直陪著他。用盡自己一切來陪著他。給他自己的。即使他除了炎的。便不會再接任何人的。但是慕容止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給他。慕容止堅信。只要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回報。

“炎。你以前不是問過我。為何我每次都能狂妄自大嗎。我現在告訴你。因為有你在……只要有你。我就要笑這天下的理由。只要有你。我便能一如既往的縱於江湖。因為我知道。你會是我最堅強的後盾。也會是我唯一的後盾。”

“但是。我不得不跟你分開。我不想再看到你為我流淚。你每次流淚。我的心就會疼痛上千倍。你只要一句話吩咐下來。就算是死我也會去……我想漆宇應該更適合你。跟他在一起。你不會擔心無休止的等待。也不會擔心有一天收到我死了的消息……即便沒有我。但你會過的比現在更加輕松……”

慕容止聽著這一句又一句的話。沒發表自己的觀點。只是靜靜的被漆敖抱在懷裡。手時不時的拍打著漆敖的後背。像是在給他安一樣。

但是。不可置否。慕容止的心的確很痛。他多麼希漆敖能把“炎”改“慕容止”。他多麼希漆敖所有全部歸屬於自己。

他不苦笑了笑。在心裡對著漆敖說著。只要是他。你就會不顧一切的奔向他……哪怕頭破流。哪怕碧落黃泉。你都會一直的奔向他……而我只是一個你從不在意。可有可無的路人甲罷了。只是這個路人甲對你多了一份罷了。

天氣越來越冷。即便是靠在漆敖懷裡的慕容止也是不住這海風的侵襲。漆敖艱難的站了起來。或許因為跪的太久。膝蓋已經凍僵了。漆敖拉起慕容止的手。沖他邪笑道：“嘖嘖。怎麼小眼睛也紅了。果真是天氣太冷了。”語畢。漆敖便牽住慕容止的手回到屋子裡。

慕容止邊走邊問：“漆敖。你真的是放得下炎嘛。我雖然喜歡你。但是我並不希你這樣。我希你能追求自己的。希你能幸福快樂。我知道。你的幸福快樂只有炎給得起……”

話還沒說完。漆敖便勾了勾角。食指放在邊。示意他不要說話。他的眼睛彎了彎道：“我不能自私了。我不能因為我的幸福快樂就毀了他一生。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