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從林新邊劃過流逝。
他端坐在社清山上,周圍變化。
尼諾星從最初的土黃,漸漸變淡綠,然後是淡藍。
最後慢慢開始朝著微黑轉化。
而附近的那顆恆星,被命名爲安吉里拉的巨大恆星,也逐漸開始降溫。
時太久太久了,久到林新已經記不起自己來到這裡多年了。
恆星的熱量每況日下,太風的頻率也開始逐漸變弱。
漸漸的,恆星開始坍,開始小,變冷。
整個太系逐漸開始陷冰冷和死寂。
沒有了太的溫暖,尼諾星也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林新在社清山上等著,等待自己播下的種子傳承崛起,可惜....三個種子撒下去後,如同撒大海的砂礫,沒有半點靜。
直到一艘巨大無比的運輸飛船朝著外太空緩緩駛離這裡。
他也沒能從其中到一和他有關的氣息。
甚至連方獄的氣息也沒有。
“生命就是這樣,一的循環。”
詠星神又開口了。
“這樣的生活毫無意義,看得多了,也就這樣了。”
林新有些可惜。
他將神風劍決傳下去,最爲期待的,其實是看看有沒有人能將憐憫之劍領悟出。
神風劍決是一套很奇妙的劍訣,它沒有先後順序,能先領悟哪一種劍,就先領悟那種。
所以就算有人能一開始就領悟憐憫之劍,林新也不會有任何奇怪。
可惜的是,直到最後,他也沒能看到有人領悟憐憫之劍。
三大寶典是可以傳的,這點他早就設置好了。
但依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算了,走吧。”
林新同樣也厭倦了。
他有些理解原初者們爲什麼不願意現了。
對於他們而言,宇宙就是不斷的重複循環電影。
一切的主題都只是重演,毫無意義。看得太多,再彩的故事也會膩味。
“你想通了?”詠星神笑了笑。
“確實毫無意義。”林新淡淡道。
以他的變態本質,直接吞噬,便可以瘋狂的強化自,甚至到最後連大宇宙都可能吞噬殆盡。
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走吧,去虛言湖。”
他緩緩閉上眼,龐大恐怖到極點的思維迅速一。
整個社清山轟鳴一聲,直接衝了三十三天最高的一層。
第三十三層天界·恆沙天。
再度睜開眼時,林新看到的是無數畫卷在自己邊閃耀飛舞。
彷彿電影被按下了無數倍的加速鍵,畫面的閃爍飛掠就算是他的思維速度,也有些跟不上。
速度太快了,一億年的甚至就在一瞬間就浮掠影閃爍而過。而且還是按照一秒秒的畫面展現。
展現區域則是一他曾經悉的,呆過的地方。
不得已下,林新開始調原界的力量,龐大恐怖的屬力量瘋狂涌。
他漸漸也變得能跟上影的閃爍了。
詠星神沒有再出現。
這片彩空間中只有他一個。
這裡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能夠待得住。沒有永恆本質的存在,在這裡瞬間就會被無數年的流逝,燒灰燼都不剩。
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或許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時間了。
林新脖子上的金眼睛不斷開合,領悟這流逝的其中規律。
漸漸的,他開始對時的流越來越悉,越來越清晰。
百年時間轉瞬即逝。
再度回過神來,還是詠星神又來提醒。
他因爲有著詠星神的一部分力量脈,所以兩人聯繫異常而簡單。
“時間到了,你的宇宙快要崩滅了。也快到虛言湖的時間了。”
在毀滅和初始的瞬間,九大宇宙會有一瞬的勾連。那裡就是虛言湖的所在。
林新回過神,思維一。
他瞬間又破開第三十三天界,整個人連同社清山一起,猛地破開界,衝大宇宙。
轟!!!
剛剛出來時,他邊一顆黑直接崩潰炸。
裡面吸納了無數年的無數質,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箱,轟然散開。
無以計數的質和能量,被和熱還有巨大的衝擊力炸散,推著朝其餘區域覆蓋而去。
林新所在的區域就挨著黑不到一年。
但巨大的炸威力,在快要及到他時,便自避開,彷彿這裡有著一塊巨大礁石,無法摧毀。
“這就是宇宙末日?”
林新環顧四周,他的思維在一瞬間,便掃描了四周數十億年的範圍。
無數的恆星黑都在炸,所有的行星質,堵在湮滅。
質湮滅發出的能量是毀滅的。
每一秒鐘,就有能毀滅上千萬個道祖的恐怖力量,在林新邊區域不斷碾發。
整個宇宙在一種規則崩潰的連鎖反應下,所有一切的理法則都崩塌了。
只剩下不同層級之間,蘊含能量的自由發。
規則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格,將不同的層級能級劃分開,將其中的能量也劃分開。
而現在,網格斷裂了。
不同層面的能量匯在一起,形史無前例的巨大毀滅。
林新長嘆一口氣。
在這種無數毀滅能量聚集的地方,他只一瞬間,就找到了虛言湖所在的位置。
那是所有能量風暴唯一沒有波及的地方。
那裡彷彿有著一種奇異的力量,保護著它不外界影響。
林新輕輕往前一飛,頓時而出,狠狠撞一片莫名的極其細微微小的質部。
“這不就是第六十六層以下的深淵麼?”
他忽然反應過來。
他此時已經變得無限小了,比宇宙中最小的粒子還要小無數倍。
虛言湖,與其說是一個湖,不如說是一顆宇宙粒子部無限細小的一小塊空間。
這顆粒子存在的時間極短,其積也極小。
一般存在本連發覺都沒法發覺。
林新一進這片空間。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蔚藍的橢圓形小湖。
湖水藍得像寶石一樣純淨,裡面不時能看到細小的電弧在跳躍流。
“歡迎你,我們的同胞。”
一個扭曲尖銳的聲音從湖邊傳來。
林新一眼去,看到的是一團模糊不清的馬賽克。
馬賽克似乎是人形,但渾不斷扭曲著,無時無刻不在釋放巨量的彩煙霧。以至於讓人本看不清他的本是什麼。
“我是恐懼。”這一位聲音雖然尖銳,但語氣很溫和。
“我的本質是存在,永恆存在。
那麼你可以我永恆劍主。”
林新回答道。
“也好,永恆劍主,嘿嘿,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本質是存在永恆的聖人。”
恐懼笑著道。
“你來了?”風暴從湖水一側浮現出來,此時的他是一漆黑長袍,頭上有著麻麻無數的鬚一樣的黑犄角,全部犄角都向後彎曲,他的後是一片燃燒的漆黑火焰。
“原初者的聚會,是爲了什麼目的?”林新點點頭,追問道。
“目的?沒有什麼目的,我們唯一的願就是突破桎梏,就太初。
至於聚會,這就像是你和幾個朋友在家裡不時的會聚一聚一樣。沒有什麼意義,就是排解一下寂寞無趣。”風暴平靜道。
“九大原初宇宙,現在終於到齊了。”
另一個影緩緩從虛言湖的一側浮現出來。
那是一團漩渦一樣的黑暗。除了黑暗,裡面什麼也沒有。林新應過去,甚至應不到任何存在的生命氣息。
“你好,新人,我是黑暗,九大宇宙一切與黑暗有關的存在,都歸屬於我。是我的一部分。”
這團黑暗低沉說著。
“其餘幾個呢?”
風暴詢問。
“詠星神不是早就到了麼?”
“阿羅嘉呢?”
“它家大宇宙在造反,它忙著鎮。”
“那秩序呢?”
“在重建法則,他認爲現在的宇宙法則太過脆弱,需要重新修正。他的大宇宙裡,神的生命太多了,需要削減一些。”
幾位閒聊中,很快又來了一個。
這次是一位長著鹿頭人的年輕人。
披著星閃爍的黑斗篷,手裡握著一把糙的桐木手杖。
“我是布拉瑪·瑪琉戈斯·極晝者。歡迎你,我們的新同胞。”
人神和的向著林新打招呼。
“您可以我永恆劍主,我的名字是林新。”
林新回以微笑。
“我知道你,本質是永恆的聖人....”
瑪琉戈斯似乎早就對林新有所關注了。
“我的本質是,所有有的地方,所有的太,其和熱都來自於我。”
“他的本質,不只是存在永恆。”
另一個沉的子聲音傳來。
林新偏過頭看去。
從虛言湖一側現走出的,是一名長著一百個腦袋的巨大怪人形。
揹著的一百個頭顱,就像是頂著一個巨大的雜蘑菇傘,步履蹣跚的在虛言湖邊上浮現出來。
“毀滅,你怎麼現在纔到。”
詠星神略微有些不高興。
“有些事耽擱了。不過現在到也不晚。”毀滅回答道。
“我的本質....就是存在,永恆的存在。”
林新認真回答。
“我能問問,你本質依託是什麼麼?”
毀滅低聲問。
林新低下頭,思索片刻,然後擡起頭認真回答道。
“我的本質依託於認知。
只要是知曉並認知到我的存在,就可以爲我提供一份力量和源。只要還有一個這樣的存在留存在世上,我就永不消亡。”
“所以,我們之中,你纔是最可能到太初的一個。”毀滅認真道。
“只要還有誰聽過你的名,或者知曉你的事蹟,你便永遠不會消亡。”
“你的意思是....讓他去試試心核之窗?”
極晝者瑪琉戈斯皺眉道。
“每一位原初者的產生,都會在太初的注視下被確定。
也就是說,永恆劍主的崛起,同樣是被太初認知到了的。理論上,林新是可以通過這份認知,到太初的層次。”
毀滅低沉解釋。
“追求太初,有什麼意義?”林新並不興趣,他才爲原初沒幾天,都還沒悉這個全新的份,讓他去追求什麼太初,簡直就是無聊。
“意義?”
幾個原初一下沉默了。
“要說意義,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意義。只是全當無聊了。”
詠星神苦笑。
“更多的是一種嚮往,一種好奇吧。”
極晝者瑪琉戈斯回答。
“好奇?”林新笑了笑。
“那等我活得膩味了,再去看看太初到底有什麼不同吧。不過現在,我想先掌握時間的控制。
還有很多東西,很多憾,我想要回去彌補。”
“也是....你還年輕,一次大循環也沒經歷過。”風暴頓時瞭然,知道了他想做什麼。
大循環不只是說的一個大宇宙的毀滅,而是九大原初宇宙的同時毀滅,達到同調的瞬間,才能算是一次大循環。
“掌握時間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他手一揮,頓時一道彩球飛而出,瞬間懸浮在林新前。
林新手去這顆球。
頓時大量關於如何利用自永恆本質,去影響並縱時的辦法,直接出現在了他腦海中。
“你想復活自己曾經的最重要的生命?”
詠星神問道。
“是啊,有些東西,總要親自嘗試過之後,纔會厭倦。”
林新不只是想復活蕭玲玲安穎們,他還想回最初的地球去看看。去看看自己是如何覺醒自己的永恆本質的。
雖然不能干涉自己的歷史,但觀察觀看還是可以的。
還有幾位原初者沒到,但在場的原初者們,對於林新的選擇,更多的是憾。
“看來得多等一個循環了。”
極晝者瑪琉戈斯聳聳肩道。
“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不是嗎?”
風暴卻是無所謂道。
“有些東西,有些人,總是想要讓其停留在最好的時間。我只是想回到以前,把那時候的一切記錄下來,直到我厭倦。”
林新微笑起來。
“好總是難得而短暫的,努力想要留下好,換來的只能是變質。”
詠星神提醒了句。
“但我不同。”
林新頓時笑了。
“因爲我是永恆。所以我的好,會隨著我的永存而永遠存在下去,不是嗎?”
“永恆的好?”
詠星神沉了下,隨即也流出一微笑。
“那麼,便祝你功吧。”
“多謝。”
林新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轉過,便緩緩朝著自己來時的大宇宙離去。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縱時回到數千億年以前,甚至更早的時候,這樣的工作量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辦到的。
至於太初,以後總會有機會,等他膩味了,或許就會去嘗試。
他拼搏掙扎了一輩子,現在終於有機會能稍稍休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