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殊這些時日看平煜極不順眼,聽得此話,帶著挑釁意味道:“就算如此,怎麼能證明不是死於訌?也許跟同伴一道到了巷中,爲著什麼利益上的瓜葛,突然起了衝突也未可知。”
平煜看著他,淡淡道:“昭月教之人不全是傻瓜,來之前,想必知道這宅子佈下了天羅地網,稍有不慎,便會引來我手下。們好不容易闖過重重關卡進到巷中,怎會失心瘋突然打起來,就不怕被我等生擒,導致前功盡棄?”
說著,蹲下子,重新掃一眼,瞥過那子細細暈了胭脂的臉頰,心中閃過一怪異之,這子前來探路,吉兇尚且不知,竟還有心思塗脂抹。
心中冷笑一聲,繼續道:“因此兇手跟此絕非一路人。照我看來,兇手多半也是潛巷中,試圖索府中形,不料跟此撞上,二話不說使出殺招,又在許赫等人聞聲趕來前,不得不飛快遁走——
說到此,頓了下,“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就算他被昭月教的人不小心撞見,聽得許赫等人趕來,只管逃走便是,何必多費一番功夫,非要將這子殺死後再逃走?尤其這子武功不弱,兇手那一掌需得耗費十功力——”
李攸恍然大悟,一拍掌道:“是啊,怎麼看都覺得兇手活怕這子泄他的消息,這才半點餘地都不留。噫,難道說,他唯恐旁人知道他上也有一塊坦兒珠?或者,平日裝模作樣慣了,被人不小心撞見真面目,怕這子傳揚出去,所以才惱怒殺人滅口。”
白長老和柳副幫主面面相覷:“真面目?李將軍的意思是?”
秦晏殊這時也已想通問題關鍵,卻不肯助漲平煜的囂張氣焰,只悶不作聲。
平煜復又蹲下子,看一眼子骨凹陷,擡頭問洪震霆道:“洪幫主,能否從子傷口,判斷出用掌之人的來歷?”
洪震霆毫不顧忌自己的武林盟主形象,趴在地上,從側面看了看子的傷,搖頭道:“這招式雖蘊含了兇手的全部力,卻極爲簡單平直,從傷口上看,無從判斷對方武功路數。”
平煜起,負手向窄巷盡頭。見街上流溢彩,熙熙攘攘,當真繁花似錦,臉上忽出一玩味,道:“看來這人不但武功一流,思維還極爲縝,金陵城果然藏龍臥虎。”
秦勇在一旁著他,見他眉眼含著笑意,眸卻凜然,五在一片月暗燈明下勾勒出無可挑剔的曲線,神態更是說不出的飛揚,忽然心跳了一拍,忙轉過頭去。
未幾,開口道:“這子的首可由我來檢驗,也許仔細看看,能有什麼收穫也未可知。”
扮男裝之事,衆人都心知肚明,這話一灑過來,他們便接話道:“這個主意甚妙。”
平煜衝秦勇點點頭道:“那就有勞秦當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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