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還在後頭,杞國公家彷彿才發現池修之是個好人似的,與他接的越來越多。最後終於由杞國公點明瞭來意:“池郎想不想池氏重回士族?”
池修之表瞬間變得很嚴肅:“士族自有繩準,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杞國公道:“七百年池氏,還要如何?”
池修之對世家不喜,對家族沉重的歷史也有些排斥,但是,他畢竟姓池!難得地心掙扎了起來,用僅存的一清明問道:“公如何?”
杞國公這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簡言之,互利合作。
池修之也不掙扎了,這個炮灰當不得!“不可!昔年上有老聖上,下有諸賢,還鬧得沸沸揚揚,眼下這本《氏族志》卻過不了政事堂。”訂了也是白訂。
杞國公有竹,卻也留了一手:“池郎不必多慮。”當年那本《氏族志》也有許多人反對,最後不還是通過了嗎?只要得益的人足夠多、力量足夠大就行,現在他拉了許多勳貴來,必須說,《氏族志》的比杞國公許下的其他諾言都大得多了。
他知道池修之會猶豫,但是,只要池修之不堅決反對,他就能創造條件讓池修之不得不應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池修之不願意,到時候形勢所迫,也只好走定條利益最大化的路了。
次日,杞國公一系果然拿出準備許久的彈章,既攻擊了沈氏,又捎帶上了推薦沈氏子弟的世家親戚們,慷慨陳詞,認爲這些人藐視法紀,居然還敢稱世家,應該整頓,把這樣的人留在一個“舉國重之”的名單裡“意何爲”,要求重訂《氏族志》。
勳貴們拳掌,大聲嚷著要重訂,並且還要按照職來定,世家嘛,世卿世祿之家,已經敗落了還稱個p的世家!你們當初定譜學的時候,可是按照職來的。
由於勳貴們的勢頭太兇,而且在這件事上輿論對世家比較不利,連旁聽的蕭復禮都覺得世家這樣做確實是藐視皇家權威的。沈氏連著前榮安長公主,與裡通外國似乎都有關係哩!政事堂不得不同意了勳貴所請。
李神策沒想到自己會被將軍,難得被氣壞了。鄭靖業頭天晚上就接到了婿的彙報,已經想好了對策——就是不讓婿回來。刺史雖然沒有規定的任職期限,不過按照慣例,大約是三年的倍數,池修之連一個三年都沒呆滿,還是老實在司州繼續幹活吧。
池修之也靈醒,飛快遞了一道司州新規劃的摺子,有辦學校、興水利、勸課農桑等諸多條款,希能夠放手施行。鄭靖業飛快地批準了——蕭復禮年紀小,還沒新政,國家大事,鄭靖業能做一半的主。
那邊大家已經在爲誰來主持給死磕上了,明擺著的,自己人主持最好!世家方面推薦顧益純、李神策、楚椿、趙靜等人,勳貴方面推薦慶國公、國公、池修之等人,鄭靖業裝死——反正這事兒他得不了利,婿也被他在五分鐘前決定下朝就陛辭趕赴司州工作,這事兒他不攙和了。
池修之首先發言,表示自己已經參與過一次了,而且司州的事太多,他得趕著回去,這次他就不參加了。
這跟想的不一樣,杞國公愣了一下。李神策轉轉眼珠子就知道杞國公想什麼了,暗道池修之又不傻,怎麼會留下來?你能許給他什麼呢?你能許的,他都不需要,真的,如果有需要,咱們也能給!慢半拍,李神策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竅,一揚眉,心裡有了定計。
朝中且把什麼立後的事給扔一邊了,先吵起《氏族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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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的一個國家,每天發生的事數以萬計,能讓中央討論的,則數件,多到數十,其餘各部要理的公文加起來也要百上千。最大的事原是立後,現在變《氏族志》了,其他的事也在進行著。
比如,沒有定下池修之做編纂,他就跟蕭復禮告辭,飛快地回司州去了。臨行還拜託岳父大人:“阿琰在家不容易,我知辛苦,還請岳父多多關照。”別讓流氓給調戲了!
他這一走,就是表明了立場:爺不伺候了!與杞國公家便生了間隙。連帶的杞國公家對鄭琰也有些不冷不熱的,只有徐瑩,覺得鄭琰所託非人,倒還待如舊。又礙於父母,活似個夾在婆媳間的丈夫,實是讓人哭笑不得。
鄭琰倒覺無所謂,翻臉就翻臉,who怕who啊?!咱又不是你家奴才,你說了咱就得做!說來池氏夫妻也有生氣的理由,哪怕自家沒有讓兒競爭皇后的打算,這種防賊似的防著,又威利的,也著實可惱。
敵人已經夠多了,杞國公家此時還不敢與鄭黨翻臉,彼此就不冷不熱地著,轉而把眼睛放到編纂的人選上了。你踩我我罵你,誰都不合適。最後定下人選的時候已經是過了正旦,由李神策與慶國公總領,顧益純、楚椿、國公等亦列其間。
鄭靖業父只管過自己的日子,反正這《氏族志》與他們無關。鄭琰很是憂愁地重複著八歲時杜氏的狀態:這麼個閨,哪個男孩子也制不住,腫麼辦?
還有,爹快要退休了,想送爹一宅子做禮,想做一“水晶宮”,顧名思議,是埋水裡的,用玻璃做牆、做屋頂,四周養魚。玻璃有,問題是玻璃能承這麼大的水麼?真是頭疼啊!
此時,池修之已經在司州捲起袖子大幹一場了。司州經過兵禍,對當地世家是一次極大的衝擊!池修之正好在此基礎之上推廣考試做之法,上書請在司州舉行考試“以籠士庶之心”。同時他出世家,潛意識裡對上進的世家子也是贊同的,也鼓勵世家子弟參與考試,以期同化。多一個做的機會,世家也不會放過,只是向池刺史要求:考試的時候,希安排座位不要跟土鱉安排得太過接近,嫌他們上氣味難聞。
池修之真想他們,也只能忍氣答應了。
此時京中正在吵架,沈氏、葉氏剔除出去引發了極大的爭議。葉氏本來算是協從,沈氏大家大口的,分作好幾房,論起緣已經很遠了,有些人誅九族都誅不到的。勳貴們的心理略有點小變態,一方面對世家很推崇,另一方面有一個推倒世家的機會也很興,下死力攻擊。什麼沈氏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什麼葉廣學與魏王害死蕭令先。
李神策其實也沒下限的,沒下限的李神仙都聽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諸位倒是一副忠臣相,當初魏逆爲,也不見而出。後宮尚肯相殉,你們呢?”
說得勳貴不言聲了,終於鬆了口,不再說什麼追究,卻也把葉氏給剔了出去,沈氏降爲末等。
勳貴們順勢想再夾私貨,又把諸如谷氏等“名實不符”的世家剔一剔,再把自家塞一塞。世家卻要求嚴把質量關,於是一方提議的,另一方必然反對,直從京城吵到熙山再吵回來。那子熱烈的勁兒,不知道的人差點以爲這朝廷只有這一件事可做了呢。
這才說到正題:勳貴要把外戚徐氏也列進名單,最好是頭等,第二等也可以。
李神策暗道,來了!
前面說了,李神策也沒下限的,他提出:“池氏可名籍。”池修之不在京裡,可他兇殘的老婆還在,他岳父還在,鄭家是本沒希了,池家可不一樣!老牌子的世家,池修之雖然“年輕時犯了一點兒錯誤”,但是比起徐氏,世家絕對樂於接納池氏!
勳貴:“……”臥槽臥槽臥槽!池氏要了名籍,那他閨豈不?這是要反對呢還是不反對?世家這是什麼意思呢?杞國公,你怎麼看?
杞國公也傻了,你妹的李神策!
鄭靖業是個中立派,你敢得罪他嗎?不說首相了,就說簾子後面那一個,你當著面攻擊婆家試試!能弄殘你,你信不信?!
頭一回,勳貴和世家達了共識,讓池氏,回來吧。
此時,距池修之把自家扔出世家僅僅過去了十六年而已。十六年的時間,一個小小年長爲封疆大吏,娶了如花眷,生了滿屋馨兒,他又攜家帶口地回來了!
池修之接到鄭琰書信,仰起了頭,眼淚還是從眼角了下來。
京兆池氏迴歸了,徐氏加世家的事還在扯皮,但是有勳貴支持,終於在池修之再次回京之後聽到了徐氏被列三等的消息。
池修之不莞爾:“這回徐氏也算是名門了,徐家也算是名門淑了,可做皇后了。”
鄭琰也笑了:“咱們且看。”世家早該反應過來了,別人不好說,李神策、蔣卓都是明白人,韋知勉雖老,也不算很糊塗。還有得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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