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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 第80章 岳父神助攻

容府。

容二老爺正對著鏡子:“找誰好呢?不行,找外人還是不放心!”

容二夫人著手絹兒坐在一邊兒,看他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就是沒個準話兒,也生氣了,一拍桌子:“你還有完沒完了?你這張臉,我都看煩了,你比我多看了二十年,也不膩?你倒是快著些呀!被人搶了可怎麼辦?”

天下的岳母,總是比婿還要著急的,到個自己認爲合適的婿,就恨不得將閨當天就送上轎。賀章此番換個地方考試,順順當當中了舉,名次還不很低,據丈夫和大伯子說,這績基本沒有水份,比照這個,春闈考中也沒有問題。

容二夫人便著急了起來,等放了榜,手快有、手慢無,容二老爺職不算低了,可閣老們家裡也不是沒有小閨不是?著急著催容二老爺,趕找人提親去。容二老爺便愁上了,就怕找個人,被人截了胡。

被妻子一催,容二老爺道:“要不,還是請大哥出面吧。”

容二夫人放心了,喜道:“我看賀大郎也有三復白圭的品格,就他了!”

容二老爺搖頭晃腦地去找容閣老了。容閣老今天還算清閒,兒子眼瞅一個進士跑不了,視作子侄的賀章前程也算有著落了,前線也穩住了,爲一個輔臣,確實可以暫時鬆一口氣的。看弟弟滿頭汗地跑了過來,容閣老微一皺眉:“你這躁躁的,像什麼樣子?”

容二老爺道:“哥,這事兒可比旁的都急!”

容閣老道:“難道還有什麼爲難的事?”

容二老爺道:“哥,杏榜將出,你不幫我搶個婿?咱要不搶先出手,我怕搶不過旁人啊!”

“你是說,賀家小子?”

“自然是他!我看他這一科很穩,過了這個村兒,就沒有這個店兒了。他也算咱們看著長大的,人品也過得去,家裡人口也簡單,也都好相,除了那個棒槌,他家旁人都很不錯。”

容閣老擡手就給了弟弟一掌:“管管你的!想把兒嫁到人家家裡去,還要說人家父親的壞話,你以爲你是誰?好不好爲孩子著想?”看容二老爺閉了,才滿意地道,“這件事,我已經在想了,巧了咱們家七娘與他年紀也相仿。弟妹問過七娘樂不樂意沒有?”

容二老爺道:“反正,沒有不意。”

“那就了,剛好,他還沒有表字,我就贈他一字,也好領瓊林宴。以此爲由,喚了他來,再說婚事。”

容二老爺手,嘿嘿一笑:“大哥得這麼個侄婿,不吃虧。”

“我看是你得這樣的婿,很開心纔對。”

“那,不會被旁人搶了先吧?”

容閣老捋須道:“怎麼會?除了我,誰都搶不走這個先!他父親沒在跟前,他怎麼敢擅專?憑他誰,搶上來都得先問過他父母。唯有咱們家,近水樓臺。”

容二老爺道:“究竟還是要棒……呃,他父親點頭纔好。”

容閣老道:“這個你放心,賀敬文很快就要返京了,今天早上的消息姜正清箭傷,葉國公與錦衛都說,賀敬文守土之責已盡,接下來事務繁劇,恐他不能勝任,不如召回京中。免得他犯錯,也是保全之意。”

容二老爺掌大笑:“妙妙妙!”

容閣老又將他好一通訓斥:“你這麼大年紀了,給我收斂著些!這般不恭敬的態度就很不好!賀敬文再迂腐可笑,也是盡忠盡職。人是傻了些,心地卻不壞。這般嘲笑人,是覺得你自己很聰明?世上蠢人有無數種,最討厭的是自以爲聰明!”

容二老爺被罵也不生氣,乖乖聽了,聽完又腆著臉讓容閣老快點幫他定婿。

容閣老無奈地道:“真是怕了你了。”纔要命人喚賀章過來,門上已經來報,道是賀公子投帖求見。

這還真是巧了!容閣老道:“說不定,還是爲了他父親的事。你先不要著急,待我仔細問來。”

章心裡焦急,面上還要鎮定如常。行了禮,謝了座兒。聽容閣老問道:“大郎今年青春幾何?”

章道:“晚輩今年一十有七。”

容閣老便說,以後訪親會友,不夠要用到表字,可否贈他一字。冠禮取字的習俗到了如今,已經不如先前嚴格了,自上到下,行冠禮的之又,大約如果太子到了二十歲,親爹還活著,可能會有冠禮,其他人就很難講了。取字也不是二十再取,而是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取。販夫走卒,正經的大名都慘不忍睹,更不要說什麼字號了。而士紳人家,若是孩子進學早,不到二十取字的也大有人在。

取字原本就是要德高重的尊長,容閣老哪樣條件都合適,賀章便也不矯,謝過容閣老,請他賜字。容閣老便書“文明”二字予他。等賀章道過謝,又問起他家裡的事兒。賀不得耐著子,一一答了,從祖母的,到小弟的學業。賀平章如今到了開蒙的年紀,不好總姐姐教著,得尋著穩妥的塾師纔好。容閣老有心將賀平章也收到家裡來,與自己的孫子們一起讀書。

章有心事,聽容閣老說的都是好事兒,不及推辭,全都答應了。正想快刀斬麻,跟容閣老提父親的事,容閣老已經笑容滿面地問他:“你父親給你定過親沒有?”

章顧不得自己的心事,傻乎乎地重複:“親事?”

“然。你不會不知道,年進士有多麼搶手吧?”

得都要哭了,正愁著呢:“婚姻大事,總要父母做主。縱我並無婚約,可家父如今並不在京中的,這……總不會如宋時榜下捉婿一般吧?”

容閣老微笑道:“我正要與你說這件事,固不如宋時,卻也搶手得狠。怎麼樣,你今天想出我這個門,可是很難了。”說著,對著弟弟的方向一呶

章:……這是什麼況?!

容二老爺一卷袖子:“我家七娘,與你年紀相仿,現正待字閨中,也是讀詩書,也知人世故。不好說有多明豔人,也是端莊大方。嗯,見不著媳婦就先見大舅子小舅子,你看七郎那長相,就該知道,我家七娘是很不差的,如何?”

容閣老道:“至於令尊,你就更不用擔心了。閣今早才建言陛下,將他與姜正清一同召回。這麼些年,他們也辛苦夠了,是該回來了。陛下已經允了。”

章鬆了一口氣:“但憑長輩們做主。晚輩這便回家先稟告祖母。不瞞世伯說,正因得了消息,道是前方的事太多,家父職低微,彈不住,想求救於世伯,將家父調回來的。”

容閣老道:“可真是巧了。”心裡更是滿意,賀求之事已經達,他還能坦言相告,實在是個可靠的人。

三人又說一會兒話,容二老爺越看這婿越滿意,還要拉他去見老夫人。賀章去了一塊心病,自不推拒。事雖不曾定下,兩家已心知肚明,老夫人後屏風裡,也不知道躲了多娘,將賀章從頭看到了腳。約有一聲“那書籤可丟得有準頭”,又是一陣輕笑。

容老夫人得此孫婿,更是開懷,笑對兒子們道:“你們辦事,我真能放下心來了。”又問賀章的況。容閣老已經有了腹稿:“兒使人隨天使南下,親自修書一封,與他將事講明。總不會有人比我的手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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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沒有人的手比他更快,一來榜還未曾放出,二來賀敬文還不在眼前。便是羅老太太,也不能越俎代庖,決定了賀章的婚事。賀章心裡有數,二月底一放榜,他在二甲最末一名,價倍增,想收他做婿的人不知凡幾,皆被他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不敢擅應。”給攔了回去。

與他這般煩惱相比,容薊就要輕鬆得多。他因家世既好,相貌也極好,被皇帝有意點作了探花。本該是最搶手的一個,只因有個閣老的爹,沒人敢搶他,都眼地往容閣老、容老夫人那裡湊。能往這二位眼前湊的,都不是一般人兒,兩位也有些眼花。好在容薊還年輕,拖得起,慢慢相看就是。

報喜的鑼聲一路響到月衚衕的時候,整條衚衕都沸騰了起來。羅老太太聽宋婆子來報:“老太太、老太太,大喜、大喜,咱們家哥兒中了、高中了!”樂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咕咚一聲,仰倒了。

衆人手忙腳地將救起。瑤芳師從張神仙,金丹半顆也沒煉出來,倒是從老君觀裡學會了幾張藥方,閒時合了些丸藥,皆是道家經數百年的靈驗方子。拿半個掌大的小銀匣子裝了,應急的時候取一丸和水服下,立竿見影。羅老太太緩過氣兒來,頭一句話就是:“我得給菩薩上香,還願!盼了三代人吶!打從你們曾祖過世,你們家這還是頭一個進士吶!”

瑤芳道:“先給了賞錢吶!”

麗芳嗔道:“等你想起來,人早走啦。”早使人發了賞錢,又歡喜地籌辦酒席。瑤芳見祖母無恙,也有了心:“人逢喜事神爽,阿姐這麼開心,怕不只是爲了哥哥吧?我的好編修娘子~快將姐夫了來給哥哥兩把沾點好手氣,也考中個庶吉士來。”

趙琪在翰林院三年學滿,散館出來,考試績比殿試還進了兩名,被授了翰林院編修之職。正七品的兒,未必有一些同年外放做了上等縣的六品知縣品級高,卻是真真的清貴要地,通往閣的必經之路。

麗芳心好,也笑道:“什麼時候我有個妹夫,就將你姐夫送給他從頭到腳也行!”

瑤芳一擰臉兒:“我去看看爹孃的臥房收拾好了不曾。”什麼婚事兒啊,現在越來越不想了。經的事兒越多,看這些同齡人都覺得很多人有點蠢,沒那個心養個“養婿”。

賀敬文調回京的旨意是明發的,他被調回京裡來做僉都史,依舊是正四品。按照慣例,同品級的員,京兒天然比外高半級。外京,授原品的兒,等於升了半級。出的關係,沒有意外的話,他一輩子也就是這麼個水平了。元和帝也算是知人善用了,賀敬文是個傻棒槌,這事兒大家都知道。要怎麼樣將一個傻棒槌的作用發到極致,是十分考驗人的事。既然傻就做史吧,反正你堅持原則,而且以你的智商摻和不了黨爭之類的事,正好給我看著百!當然,日後元和帝因爲這個決定而悔青腸子,就是後話了。現在,元和帝還覺得,自己真是個聰明人。

賀敬文是與姜正清一同來的,因爲姜正清被表揚爲宗室裡的忠義之士,原本只是個奉國中尉的,現在被獎爲正二品的鎮國將軍。給了爵位,原本的世襲千戶就銷了。姜長煬頗有軍功,又在軍事上頭很有天份,於加封輔國將軍之外,被任命爲都指揮使,又是手握重兵了。姜長煥也被捎帶著做了輔國將軍,爲此,賀章還親自到他家的新宅子裡給他暖宅、道賀。

姜長煥年已十四,宗正與史皆上書元和帝,以其年紀漸長,不好久居後宮,請賜宅安置。元和帝委實捨不得這個越看越順眼的族侄,好容易拖到了現在,纔將他放出來,放的時候依依不捨:“且回去盡幾年孝,等你哥哥回來了,你來過來陪伴朕。”

雖說兒子是自己的好,可這世界上還有一種生做“別人家的孩子”。姜長煥得葉皇后教導,一舉一著風範,既謙和又薄帶威嚴。他比前兩年長高了好些,小時候的“壯”化作如今的修長。掌寬的腰帶束得的,愈發顯出段來。大紅的錦袍襯得面瑩潤如玉,脣若塗朱、目似點漆,口角還帶一點不在乎的笑。正是元和帝心裡合格的兒子該有的樣子。

姜長煥對這位族叔卻沒有太多的不捨,見識了他老人家今天把人當寶貝,明天就掃到邊角里去的作風,還真是跟他親近不來。倒是對葉皇后,數年相,驟然分離,讓他頗爲難過。然而年紀漸長,再留居宮中,史們就不會這麼委婉地“提醒”皇帝了,那得上本結結實實地彈劾了。

一步三回頭,帶著對葉皇后的不捨,姜長煥到了新賜的府邸裡面去。一應的傢什、陳設、奴僕,連附帶的田莊,都是元和帝賜的。有的人,就有那麼一種本事,給別人的東西再多,也能讓人不激。元和帝便是個中翹楚。

比起被打過板子的人,姜長煥上連半個指頭都沒挨著,無疑是到了優待。然而元和帝對於中意的人,就喜歡從神上加以“調-教”。召了來,當面不說話,先晾你兩刻鐘,晾得你膽戰心驚了,再慢條斯理地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最後安幾句。或者有時候會賞一幅完全看不懂信義的字畫下來,讓你猜猜猜。猜不出來,就一直提心吊膽著。從此又敬又畏,以達到死心塌地,不敢有小心思的目的。

換個人或許有用,可遇到了同樣不按牌理出牌的姜家人,就出了事兒了。頭一個是楚王,憋屈得太久了,終於被刺激得反了。現在是姜長煥,雖然被葉皇后教得很好,熊孩子的底子還在,遇到刺激,他心裡的不滿也在暗暗地滋長著。

自己孤獨地在書房裡坐了兩天,姜長煥著下,琢磨著怎麼讓元和帝也不痛快一下。直到這個時候,姜長煥才發覺,自己在京城地頭,還真是沒什麼人脈。想要事,還真得再過兩年纔好。眼下,先從侍奉好父母開始,慢慢地際吧。唔,家裡的奴僕也得清理清理,擇幾個合用的心腹纔好——這個等父母帶來家中舊僕,就可以開始了。眼下,這些人先湊合著用吧。

提起筆來,寫了份帖子,使人送到賀家,與賀章相約一同去接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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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敬文抵京的時候,賀章已經考取了庶吉士,名次依舊不高,好歹拿到了進翰林院再讀三年書的資格。而後這批新科進士們便因況不同,得了長短不一的假期,或回鄉探父母、或完婚傳宗接代,爾後各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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