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板著臉道:“奴不敢泄宮中事。”
容七娘擔心起來,了瑤芳一眼:這還真不好打聽。
瑤芳不影響地道:“我家郎君養在中宮數年,總有幾分香火,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娘娘總是心焦,也不是個辦法。”
小樓愕然:“您已經知道了?”
瑤芳含笑點頭,心說,我知道個p!自從到了預產期,哪兒敢出門兒啊?連懷帶生,好有一個多月都悶在家裡了,也沒人會將壞消息告訴我啊,我上哪兒知道去啊?一面猜著,能讓小樓這麼心急的,無非是葉皇后母子,等閒事,葉皇后擡擡手就解決了,不好辦的事兒,要麼是太子生病,這事兒看醫,還得聽天由命,先頭小公主就是這麼沒了的。若真是太子出了事兒,宮裡是不會有心賞三份兒禮下來的。更不要講姜長煥的朋友們還來得這般整齊,而且眷們沒一個提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元和帝。
元和帝正常的時候,做事是有章法,沒問題的。壞就壞在他現在嗑著藥,萬一嗑壞了腦袋……上輩子他倒是沒嗑壞,可這輩子不一樣,他吃了許多上輩子沒吃過的七八糟的藥。於是瑤芳道:“聖駕。”聽說兩個字,便住了口。
小樓無奈地道:“夫人是聰明人,不是奴婢見識淺,狐假虎威嚇唬您,聰明人就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
瑤芳道:“我旁的本事也是尋常,只是在師傅邊些許時日,倒是學會了話不說全。”
聽到張老神仙,小樓眼睛一亮,含蓄地問道:“老神仙,真沒留下什麼丹方麼?能糊弄一下也是好的呀。”
瑤芳心道,是了,一定是皇帝又嗑藥了。搖頭道:“真有這樣的好東西,我還不吃?便是我沒有,師兄也沒有麼?”
“誰說不是呢?”
“可偏偏有人就信了隨便怎麼折騰都能了,是也不是?”
大約是瑤芳的神太像葉皇后,小樓戒心漸褪,附和道:“原不太信的,架不住有人跟著攛掇。”話一說完,就知道說了。
瑤芳心說,那就是安國公林道人那一夥兒了。也不再問,準備等姜長煥吃完酒來看閨時,讓他去查上一查。容七娘見狀,對瑤芳道:“你坐著月子還著閒心,好生歇歇吧,坐了一早上了,腰不疼麼?綠萼,扶姑躺下,再去給拿些吃食。”自己卻把小樓之臂,攜之往前,好與做個遮掩。
瑤芳暗想:要真是吃死了,倒也省心了。
豈料元和帝從來不是一個省心的人!吃完了洗三的席面,姜長煥將客人送走,果然回來看閨。小兒並不哭鬧,睡得香甜,姜長煥臉,漱了口,呵兩下氣,聞著沒酒味兒,湊過來親了兩口,纔對瑤芳道:“咱閨真好看!”
瑤芳笑了:“不好看也不能塞回去重生一回了。”說完,自己也愣住了。
姜長煥往牀上一倚,嘆道:“可有些人,真恨不得將他塞回太后的肚子裡去。”
瑤芳便將小樓的事兒又說了一回:“你是怎麼知道的?”
姜長煥道:“還不是小李子!”李國靖他爹安國公請元和帝賜金丹服食。照李國靖的消息說,這其實是倆老頭勾兌。原本安國公不是十分沉迷的,無奈想要討好了個聰明的皇帝,每每要做許多功課,他自己又怕死,逐漸沉淪進去。居然從三分真心,變得十分盼。
經了賀敬文大鬧吳王,元和帝是不會賜藥給臣下了。可臣下要跟皇帝討要,並且探討煉丹心得,平易近人關大臣的元和帝自然要從善如流。眼瞅著嗑藥越嗑越瘋,李國靖擔心親爹擔心得睡不著覺。李國靖他大哥也覺得不對味兒,這會兒再聽了弟的話,倆人一起勸,如何勸得住?安國公卯足勁兒地吃藥,旁邊還有一干競爭對手,也請賜藥。
當然,都是的,真是怕了賀敬文再出什麼夭蛾子。
瑤芳試探地問:“你還要勸他麼?”
姜長煥是知道張真人並沒有飛昇的,只是這個不能講,也就是說,金丹這玩藝兒本沒用。種豆芽也是除了加菜沒別的用。然而元和帝竟不能悟,這令姜長煥十分沮喪。“勸什麼呀,你不醒裝睡的人。不管了,我只管辦我的差就是了。”
瑤芳挑挑眉:“也罷。咱們就看著吧。”看他什麼時候把自己吃死了!
讓兩人始料未及的是,兩人很快就改變了這種“我就靜靜看你作死”的心態,轉爲——老子弄死你啊!
這種轉變,源自於新年之後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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