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石川！”

魚揚著腦袋，雙手兜，滿臉桀驁。

鹿夢嘲諷道：“你以爲誰都像你這樣每天沒心沒肺？309要照顧山王，沒時間和你玩，你在這隻會耽誤人家幹正事，礙手礙腳。”

魚瞇著眼睛，盯著鹿夢，神不善：“什麼309？莫玉英。”

“行行行！”鹿夢連連點頭，隨即道：“不是說嘛，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蘋果農場，就在石川。我現在也沒別的線索，先去看看。等山王恢復，們也得來。”

魚雙手兜，背倚靠著牆壁，滿臉不爽：“你自己去就行了，爲什麼要喊我？”

鹿夢解釋道：“你去找找以前的人，串串門啊，打打架啊，說不定能找回一點記憶，順便把心合一的問題解決了。”

魚冷笑道：“心是我的心，又不是我的，合個屁的一啊。”

“排異反應嘛，很正常。”鹿夢隨口道：“但你以前是超級師士，只要你的意識真正覺醒，就可以打破排異反應的壁壘。”

魚嗤笑道：“不完整的意識也能覺醒？”

鹿夢語氣一滯：“你已經知道了？”

魚滿臉無語：“我又不是傻子。”

鹿夢驚詫道：“啊，你不是嗎？”

鹿夢看魚別過臉去，語氣稍緩：“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很早啊。”魚鄙視道：“難道你真的以爲失憶這麼老的梗現在還真的有人信？胖子，你老了，很久沒有追番了吧。”

鹿夢沉聲道：“你因爲一次重傷，傷及大腦，深層意識也遭攻擊，損傷嚴重。不過你是超級師士，超級師士的自我意識，生命力極強……”

魚突然打斷鹿夢：“是不是胖子你乾的？”

鹿夢瞪大眼睛，表凝固。

“果然如此。”魚鄙視地看著鹿夢：“這就是追番老司機的經驗。吶，主角傷失憶了，然後邊的朋友總是無微不至地關懷你，照顧你，神還帶著疚，像極了你爹。那十有八九兇手就是他，要不然也是被他連累波及。”

鹿夢結結：“這、這麼明顯嗎……”

魚得意攤手：“胖子你太庸俗，劇也這麼庸俗。”

鹿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魚著兜，搖晃著，嫌棄地看著胖子：“得了得了，我又不怪你，你那一副吃了屎的表幹嘛？”

胖子然大怒，反手出細長的鋼筋，刷刷揮：“你剛纔說啥？”

魚頓時訕訕，含弓背低頭：“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你看我又不怪你，雖然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還給我換了個。不過胖子，我覺得這副不好，要不你再給我重換一個？換了說不定就直接心合一，沒有排異反應了呢！”

胖子冷笑：“你以爲超級師士的，說有就有？知不知道當年老子爲了兌換你這狗，出了多大的本！”

魚不以爲然：“我覺得這很一般啊，綿綿的，沒什麼意思。他以前是幹什麼的？”

胖子沉聲道：“他屈勝，關於他的信息資料不多。他出生在一個岄星的小星球，他有師承，但是很神，我們沒有查到。他給好幾個大集團服務過，牽扯到家族鬥，被人害死。流到黑市，聖殿晚了一步，他的大腦摘除乾淨，被另外一位買家買走。”

“好慘！”魚嘖嘖道：“這也太狠了，人死了都不放過！”

胖子挑了挑眉：“超級師士你可以理解是人類進化的巔峰，渾是寶，放在古代，那就是神靈。這是他們運氣好，遇到聖殿出手大方。那不然，他的、、骨骼全都會被拆開賣。有的是研究機構買去做研究。”

魚吞了吞口水：“真可怕！”

“這就可怕？”胖子笑了，笑得很和藹。

“胖子，你不要這麼笑，你這樣笑好間。”

胖子用一種詭異的笑容看著魚：“屈勝還有個兒子。”

魚渾骨悚然：“胖子你想幹嘛？”

胖子笑容森可怖：“屈勝已經很小心，他每換一家集團，就換一張臉，換一個名字，就是怕被別人查到自己的底。怕別人知道他是屈勝，怕別人知道他還有個兒子。”

“如果是我重傷，衰竭，我只要找到他兒子。對他兒子深意識重新編碼，寄生在他兒子的意識之中。然後再把他兒子的大腦，移植到屈勝的。他們的基因相近，排異反應很小。徹底解除排異反應之後，我就可以從他兒子的大腦中復甦，那大腦是我的，也是我的，還沒有排異反應，多麼妙！”

“當然，唯一缺點就是他兒子的大腦差了點，不過沒關係，還有很多手段可以用。聖殿在腦改造方面，技儲備很雄厚，不用擔心。”

魚拼命地吞唾沫：“胖子，你這個樣子好邪惡！”

鹿夢臉一垮，圓滾滾臉耷拉下來：“可是你居然是走路子的，要你從頭學意識編碼，算了，殺了我祭天都做不到。”

“沒沒沒，我覺得這樣好！”

魚顯然是被嚇到了，他兩隻手從口袋中出來，對胖子做出冷靜的手勢。

鹿夢無所謂：“行吧，你覺得好就好。反正是你用又不是我用，不過解決排異反應，也只能靠你自己，這方面……”

他勾起自己的胳膊，了上面厚實的，慨道：“真是上好的肘子！”

“好吧，那就去石川吧。”魚嘆口氣：“雖然我很討厭打架，但是比起打架，你那一套更嚇人。”

目的達的鹿夢心愉悅：“其實還有很多種方法，比如……”

魚臉有點發白，連忙阻止：“行行行！閉吧！死胖子！”

鹿夢怒目橫視：“你居然說我死胖子！我今天要好好給你科普一下！讓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險惡！”

“有你就夠險惡了！”

“什麼？你這個翻臉小人，剛纔你還說我像極了你爹！”

“艸！老子拳頭了！胖子，今天我們總要一個躺著出去！”

“別別別，好魚，有話好好說，好好好，不說不說。哎呀，時間不早了，趕出發……”

看著胖子落荒而逃的背影，魚又擡頭看向遙遠的石川，神有些迷茫，又有一恐懼。

他不知道，前往石川會找回什麼記憶。

最好什麼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