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羣炮灰也好。”五人中的老大拿著一把狗子刀,把一隻網的變異鼠砍下腦袋,對羅遠說道。
他黃耀,原本是一家公司的保安隊長,公司倒閉沒幾天,他就拉上幾個手下,在垃圾場紮下來。上一次鼠若不是羅遠相救,他們恐怕早已化爲白骨了。所以等一出發,他和幾個兄弟就的跟在羅遠後面,寸步不離。
“一羣烏合之衆,一有危險,恐怕就散了!”羅遠道,擡頭看向遠,前方影影綽綽,這片數平方公里的垃圾場,即便有很多人離開了,但依然聚集了足有數千人。
這次鼠的規模極大,恐怕是這半個月來最大的一次。越往前方深,戰鬥越發頻繁,地上的便越來越多,偶爾還可以看到幾隻變異鼠,正在旁若無人的啃咬著,腸子,臟拖滿一地。
腥味混合著垃圾場獨特的臭味,形了一古怪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看,那裡是什麼?”前面突然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衆人立馬看去,只見百多多米遠,一條灰的毯子,正不斷的朝這邊移。前方槍聲驟然大作,人羣,一小部分人開始拼命的往回跑,但更多的人,卻朝那邊跑去,場面無比的喧鬧。
這哪是什麼毯子,而是一片方圓數百米的鼠,無數的變異鼠聚集在一起,彷彿波浪般,朝前面推進。
“走,鼠王肯定在哪裡。”陳海燕高聲喊道。
說完便朝前面跑去。
衆人加快腳步,迅速的衝到戰的前線,一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前方麻麻到都是老鼠,鼠覆蓋數個垃圾山,能看到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但即便如此,也有不下上千頭。
如果不是周圍依然留有數百人正在不斷戰鬥,還有更多的人,朝這邊趕來,恐怕他早已經打了退堂鼓。
“殺!”陳海燕喊了一聲,帶頭就衝進鼠,幾刀就斬飛數只老鼠,隨著步法的起落擺扣,法的左轉右旋,變化出劈、扎、、砍、抹、帶、攤、拉、截等刀法,周圍的老鼠本無法靠近。
“羅老大,怎麼辦?”黃耀幾人並不是陳海燕過來的人,而且對羅遠也比較佩服,見此並有沒有立即進攻,反而向羅遠問道。
“不過幾只老鼠,還不夠我們殺的,你們站在我後面,幫我擋住兩側的變異鼠。”看了一眼陳海燕的表演,羅遠也有些微微興起來。
“好,後面就包在我們上,除非從我們上踏過,否則絕不對過一隻老鼠?”黃耀知道這樣一來,他們的力就輕了很多,他立馬保證道。
羅遠點了點,提刀就向前走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鍛鍊,他的刀已經提升到十三點,跟上次去餘水市相比,實力更是提升了一籌。整把刀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渾然化爲一,只見他刀閃爍,一隻只老鼠還沒靠近,就被他割頭分,鮮四濺。
和陳海燕武刀法相比,他的刀式並沒有多的花招,每一招每一式都簡練到極點,從沒有毫多餘的作。如果要說特點那就只有一個快字,迅雷不及掩耳,一般人甚至連看都沒看清,一刀就已經劈了出去。以至於跟在他後兩側的黃耀幾人,基本沒事可幹。
除了羅遠,陳海燕兩人,那個錢大奎的中年漢子也格外引人注目。
他大吼一聲,伏低,舉著盾牌,便如莽牛般朝鼠衝去。他的力量極大,配合那面掛著許多利刃的盾牌,一路衝去,所向披靡,周圍的老鼠不僅被它撞飛,被他盾牌上的利刃割得模糊,非死即殘。
他衝了幾米便停了下來,手中盾牌猛的繞自旋轉了一圈,幾隻企圖繞過他側進行的攻擊的變異鼠被迅速擊飛。下一刻,他拿過砍刀就不斷的劈砍,雖和羅遠、陳海燕不能相提並論,但配合盾牌防護,也輕鬆的頂住鼠羣的攻擊。
周老大三人落在最後,偶爾點一次,把網的老鼠滅殺,對他們幾人而言,每一顆子彈都是寶貴,自然不可能像近戰一樣,肆無忌憚的殺戮,而且他們幾人這次帶過來的子彈也不怎麼多,只能留在關鍵的時候使用。
人羣不斷推進,留下一路的,有變異鼠的,又有人類的,但更多卻是變異鼠的。
十幾分鍾後,人羣已經把戰線推進了數百米,人羣的數量也增加到一千多人。鼠已經越發稀疏。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極富迫的咆哮聲,聲音不像是老鼠的聲,更像是某種兇的怒吼。前方的變異鼠,聽到怒吼,頓時彷彿水般開始迅速的退去。
“不好!鼠王要逃了,沒有這次機會,以後要殺了它恐怕更難了。”羅遠臉一變高聲道,鼠王一逃,他任務恐怕也就失敗了。
“追!決不能讓他逃了?”衆人也看出來了,一時間人羣興若狂。
隊伍很快分流,除了百餘人追了過去,大部分卻又留了下來。有野心的人畢竟只是數,絕大部分人過來,僅僅只是爲了大賺一筆,並不想冒太大的風險,有那麼多變異鼠的,已經足夠讓能讓他們過上一段安穩日子,犯不著冒險。
幾分鐘後,一個巨大的老鼠,出現在視線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月,還是本的皮就是如此,它看上去渾銀白。長約一米五左右的和普通老鼠相比顯得更加流暢。細長的尾在空氣中擺一條平直的直線,隨著的作,微微搖擺。它彷彿高貴的王者,被一羣變異鼠衆星拱月的圍在中間,不疾不徐的朝遠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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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遠眼睛一亮,這隻變異鼠型並沒有太誇張,和巨蛇和巨犬相比,它僅僅只是一個小個子,除了周圍拱衛的上千只變異鼠有些麻煩之外,其餘的本和以前到的藍級生相提並論。
“有沒有膽子衝一衝?”羅遠向這個臨時組建的隊伍說道。
“沒膽子,我們早就窩在家裡了,還來這裡拼命幹嘛,這世道我算是看明白,死膽小的,撐死膽大了。咱今天就撐死一回。”黃耀配合道。他看的出來,羅遠和陳海燕等人似乎有著極其強烈的進攻**,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鐵定跟鼠王的價值有關,想起那個聽說過的傳聞,他心臟也突然怦怦跳起來。
“不錯,不想去的現在可以退出了。”陳海燕說完看了衆人一眼。
“都到了這一步還退出,這不是笑話嗎?加我一個?”錢大奎撇了撇,把盾牌的一端重重的砸到地上,呼呼氣道,拿著這樣的重型武,即便他力再好,也有些吃不消了。
“周老大,你們三人呢?”陳海燕向另外三人問道。
“我們幾個也不會退出,不過我比較擔心其他人會佔便宜?這裡可不止我們這些人!”周老大挲了一下手槍,看了一眼附近的百來號人,皮笑不笑的說道。
羅遠倒不怎麼在意,他的目標是殺死那隻鼠王,完任務。至於最後有多人分戰利品,這只是之後的事,多分一點固然可喜,但一點也無關什麼要,他早就已經準備去其他地方獵殺藍級的生,犯不著爲一點蠅頭小利,和別人爭執。甚至人越多,反而越是能分擔一些風險,提高任務的功率。
不過這話他也只能藏在心裡,無法明說,他想了想道:“不如和他們商量一下,定個章程,我想敢去的應該沒多。”
“這事我去辦,那幾個大一點的隊伍頭領,我都認識!”陳海燕沉了一會,道。
“行,就給你了。”羅遠冷眼旁觀道。
羅遠看的出來,陳海燕是一個極有野心的人,一路上都表現的非常積極,有意無意的在領導者的位置,不過這一切和他無關,他表現的越積極對自己也就越有利,他也是喜聞樂見。
百餘人面對上千的變異鼠再加上一隻鼠王,果然有很多人遲疑了,到最後還依然堅持的,才聊聊五十多人,分爲三個隊伍,基本上都是臨時拼湊的。
經過這一耽擱,鼠羣已經漸漸越過其中一個垃圾山頭,眼看就要消失,看的羅遠心中焦急,卻沒辦法可想。
過了一會陳海燕終於回來了,他看了看前方,語氣極快的說道:“因爲時間迫,我們路上再說?”
“商量的結果是,三支隊伍分三個方向進攻,先得手分一半戰利品,其餘的另外兩個隊伍平分。”陳海燕一邊小跑,一邊急促的說道:“這樣好是就算沒能搶先殺死鼠王,也能分到一些!”
“這樣也好,否則就算我們殺了鼠王,恐怕也要被人黑吃黑,能在這裡混的每一個是善茬,爲了利益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錢大奎點了點頭道。
垃圾場是個無比混和殘酷的地方,和還有一些秩序的市區彷彿是兩個世界。人命在這裡本不值錢,幾乎每天都有百餘人死亡或者消失,這些人有變異鼠殺的,也有被人殺的。死亡後的甚至不用天亮,就已經化爲一堆白骨。
人吃變異鼠的同時,變異鼠也在吃人。
陸地上的種如果沒有森嚴的紀律,一旦上了數量,速度就會被極大的拖累下來。十幾分鍾後,隊伍很快就重新追上了鼠。
戰鬥很快就迅速發,鼠經過一陣之後,突然停止了移,也許是看到這次的敵人數量了許多,有機可乘,無數的變異鼠頓時如水般涌了上來。
這一刻,連羅遠都覺力陡增。
他步伐時進時退,左右搖擺,手中的斬馬在月下的幾乎舞一團幻影,一隻只悍不畏死的變異鼠,剛一跳到空中,就被無形的切割開來。
他抵著如水般攻擊,如一道鋒利的尖刃,慢慢撕開鼠。一步步艱難前進,每一步都躺下數只變異鼠的,一路灑滿鮮。
“滴,刀提升+1”
對於系統的提示,羅遠恍若未覺,此時他神力已經高度凝聚,渾都散發一令人心悸的氣息,這種氣息讓每一隻衝過來的變異鼠都不由的微微一頓,作大。
沒過一分鐘,隊伍就出現了減員。周老大三人因爲使得是槍,所以被墊在最後,如果是小的變異鼠,在後面倒是沒事,反而更加安全,但如今到卻是鼠,四面八方都是老鼠。
一隻老鼠從背後咬住了其中一人的小,剛被他擊斃後,很快又有兩隻從後面衝了過來。他子彈不斷的噴,手忙腳的把這兩隻變異鼠擊斃,卻發現自己離隊伍逐漸已經離。
越來越多的老鼠蜂擁而至,他僅僅呼救了一聲,就被一羣老鼠吞沒。
“廢!”周老大回頭想要營救,卻已經遲了,他暗罵一聲,臉鬱,向最後一個屬下使了個眼,兩人朝隊伍的中間去。
黃耀幾人的跟在羅遠後面,擋住來自兩側變異鼠,分擔著羅遠的力,但很快便難以爲繼,幾人接二連三的掛彩。陳海燕和錢大奎見狀也迅速的加了進去,十人圍一團,牢牢擋住變異鼠瘋狂的攻擊。
這時,遠突然槍聲大作,鼠被驚,飛快的朝另一面涌去,這邊陡然輕送了下來。
“草!是武警部隊?”陳海燕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怒火上涌,咬牙切齒道:“不知道是誰通知的,如果讓我知道,非宰了他不可。”
只見不遠數十名士兵,拿著步槍,衝鋒,不斷的朝鼠擊著,周圍的變異鼠盡數朝他們涌了過去,羅遠這邊變異鼠反而稀疏起來。
他看了一會,臉晴不定,最後只能頹然的嘆了口氣:“我們走吧,有這幫人在。我們連湯都沒得喝了,每一頭領主級的變異生,他們都不會放過。”
“我們就這樣走了?”黃耀了掛彩的手臂,難以置信道
“不走還能怎麼樣,跟軍隊搶食,搶得過嗎?”錢大奎發泄似的用盾牌把一隻變異砸飛,呸的吐了口濃痰。
辛辛苦苦忙了一夜,眼看就要收穫時,卻被人搶食了,換是誰,都心中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