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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屍棺》 七百九十五章 水下黑影

梁厚載和劉尚昂同時出問題,那問題就很可能不在他們上,興許是環境的異常導致了他們的變化。

心裡想著這些,我的視線又落在了河麵上,七彩的紗在水麵上投下了倒影,讓整條河都變了彩

如今,我越是盯著那些看,就越覺得他們詭異。

這些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照過來的,是什麼樣的原理讓它們糅合了這樣一道浮在空中的紗?

過了一會,劉尚昂又忍不住開口了:「道哥,有個事我想不明白。」

我問他:「什麼事?」

劉尚昂:「剛才你怎麼突然就下決心跳下來了,難道那時候你就知道水夠深了?」

我搖了搖頭:「當時我也沒想到邪上的炁場那麼厲害,我剛畫出符,符印上的靈韻幾乎在一瞬間就被氣給吃空了,黑水棺的炁場眼看就要耗盡,如果再不跳,咱們就被邪徹底圍住了。」

劉尚昂瞪大了眼睛:「黑水棺的炁場也能耗盡?」

我說:「能啊,以前我也以為黑水棺的炁場是無窮無盡的,也是上次去老羌寨的時候我才知道,黑水棺的炁場其實是有限度的,隻不過每次將上麵的炁場耗之後,過一段時間,棺的炁場會恢復原來的樣子了。」

劉尚昂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

我知道,他一定在思考著其他的可以聊的話題。我太瞭解他了,他的話嘮癥犯了,如果不找個由頭說話,他就會渾

可是在現在這種境下,我真的不想多說什麼。

而且剛才的話我也沒有說完,一次調過多的黑水棺炁場,雖然棺上的炁場還能回復到往日的炁量,可黑水棺卻會變得十分虛弱,這種變化似乎是不可逆的。

上一次我在老羌寨釋放了太多炁場,到如今黑水棺也還是帶著幾分虛弱。在我看來,一次釋放太多的炁場,對於黑水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支——類似於生命力的支。

我看劉尚昂實在是憋得難,還是主幫他找了一個話題:「瘦猴,咱們在石壁上的時候,聽你說有人跟蹤咱們?」

劉尚昂立即點頭:「我聽到一陣叮呤噹啷的聲音,肯定是有人在石環上掛鐵鏈。」

我皺著眉頭問劉尚昂:「他離咱們有多遠?」

劉尚昂想了想,說:「大概有十來米吧。」

這麼近?我還以為那聲音離我們很遠呢,十米,也就是說,仁青所的位置也在邪的覆蓋區域,可回想起氣移的方向,似乎所有邪就是隻朝著我們這邊聚攏的,它們似乎也沒有留意到仁青的存在。

這時候劉尚昂又對我說:「我可以確定他就是跟著咱們的,咱們的時候他也,咱們停下來的時候,他也會立即停下來。」

我問劉尚昂:「那咱們跳下石壁的時候呢,他也跟著嗎?」

劉尚昂搖了搖頭:「那時候我太張了,沒留意。不過在落水以後,我也沒聽到後麵還有其他人水,應該是沒跟過來吧。」

按照我之前的想法,既然邪無法繼續追擊我們,那麼還停留在石壁上的仁青就會為邪的新目標,可現在看來,那些邪似乎不會和仁青發生什麼衝突。

我又應了一下浮上方的炁場,那裡依然是氣盤踞,大量邪堆積在那裡,沒有移

這個仁青,比我想像中還要難對付得多。

沒多久,我和劉尚昂都因為從河麵上揚起來的冰涼氣而到寒冷了,暖寶寶隻夠梁厚載一個人用,我和劉尚昂就靠在一起,環抱著雙手取暖。

又過去大約十分鐘左右吧,梁厚載那邊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我和劉尚昂同時朝梁厚載那邊去,就看到梁厚載一邊拍著口,一邊從地上坐了起來。

「你醒了?」劉尚昂一個箭步跑到梁厚載跟前,大聲問著。

梁厚載一臉茫然的樣子,他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有些不知所措地問劉尚昂:「這是什麼地……靠!」

劉尚昂一把抓住了梁厚載胳膊上的兩片暖寶,用力一撕,就聽嗤啦一聲長音,暖寶被撕了下來,梁厚載胳膊上的汗估計也被扯下來一大片。

突如其來的疼痛好像讓他的意識清醒了一些,他瞪大眼睛看著劉尚昂,劉尚昂沒理他,直接將兩片暖寶扔給了我,接著又將梁厚載口上的暖寶撕了下來,引得梁厚載又是一陣慘

我將劉尚昂扔過來的暖寶在了口和後腰上,周圍的氣很重,溫度也隻有四五度的樣子,說實話,就這麼兩片暖寶也隻是暫時能讓我稍微暖和一點,隻要我們在這裡待的時間夠長,還是會因為低溫而散失更多的熱量,甚至到最後因為溫大幅度下降而死在這裡。

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如何離開這個冷的地方。

梁厚載在片刻的回神之後,立刻意識到我們現在的境非常麻煩,他支撐著地麵,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將渾都是的暖寶一片一片地撕下來遞給我劉尚昂,一邊又問我接下來該幹什麼。

我朝梁厚載揚了揚下:「你沒事吧?」

梁厚載點頭:「沒事。」

我頓了頓,換了一種措辭重新問道:「自從你進來以後,就有點不對勁,怎麼回事?」

梁厚載:「不對勁?我怎麼了?」

他說話的時候先是看著我,又看了看劉尚昂,劉尚昂朝他點了點頭。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影響了你的心智,」我簡短地這麼應了一句,隨後又說:「朝著下遊走吧,玉的炁場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梁厚載朝著河道下遊去,片刻,他皺起了眉頭:「道哥,我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

我盯著他的側臉:「怎麼了?」

梁厚載轉向我:「我又應不到炁場了。」

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裡流出了深深的焦慮。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地方確實怪異得很,估計有些東西對你造了影響。先別管這些了,找到玉再說,仁青千方百計地尋找大墓,就是奔著玉去的,不能讓他得手。」

梁厚載先是點了點頭,隨機又皺起了眉頭:「我記得羅有方說過,羅中行現在已經拿到一些玉了,加上寄魂莊找到的幾塊玉,所有玉的數量加起來已經九顆了。為什麼在這地方還會有玉的炁場呢?」

我搖了搖頭:「也許是羅有方的訊息有誤吧,也許,藏在這裡的東西本就不是玉。可不管怎麼說,羅中行讓仁青尋找這個墓,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且我估計,他極可能是就是奔著氣的源頭來的。」

梁厚載沉思了片刻,依舊默默地點頭。

我沒再多說什麼,招呼了劉尚昂,朝著河道下遊進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們剛走沒多遠的時候,我約看到河水中有一道碩大的黑影快速閃過,但它隻是出現了那麼一瞬,在這以後再也沒現過。

走過一段距離之後,峽穀變了隧道,在我們的頭頂上方不再是浮的七芒,而是一片垂著石鐘的石壁。

隨著我們離越來越遠,視力範圍也在黑暗中慢慢塌,到最後我除了能看到邊的梁厚載和劉尚昂和附近的一小片地麵之外,就隻能看到無邊的黑暗了。

我停下了腳步,問劉尚昂:「你那還有別的照明裝置嗎?再這麼下去咱們隻能抓瞎了。」

劉尚昂的回應卻是:「你揹包裡有手電筒啊,我收拾行禮的時候裝進去了三個。剛才我就想問你為什麼不用手電筒,還以為你是怕線會驚黑暗裡的什麼東西呢。」

我說:「我揹包裡沒有手電筒。」

梁厚載也對劉尚昂說:「昨天我從揹包裡找東西的時候,也沒找到手電筒,我還以為被你拿走了呢。」

劉尚昂:「進村以後,我就沒再過你們的揹包啊。我靠,不會是咱們邊出了鬼吧,他一早就知道咱們要下墓,拿走手電筒,是故意要給咱們造麻煩。可是什麼人能從你們倆的眼皮子底下東西……我靠,絕對是吳林,就他有這個能力!」

梁厚載:「吳林不是被仁青襲擊了嗎,他和仁青到底是敵人還是同夥?」

我將梁厚載和劉尚昂打斷:「行了,現在聊這些沒什麼意義,瘦猴,找找你揹包裡還有別的照明裝置嗎。」

沒多久,劉尚昂就從揹包裡翻出了三個頭燈,有兩個已經打不開了,剩下的一個也隻能發出不太明亮的白

他將那個相對完好的頭燈遞給了我:「你個高,你帶著照範圍能稍微大一點。」

我將那個頭燈戴在頭上的時候,燈頭中照出來的漸漸變亮了一些,可很快,它又以很均勻的速度暗了下來。

劉尚昂說這是唯一能用的照裝置了,我們隻能將就著用它。

在這個極端黑暗的環境裡,我們隻有一個時明時暗的不穩定源,憑眼很難去適應這樣的線,沒過多久我就覺兩眼有些發,梁厚載和劉尚昂也是時不時地一下眼睛。

每次線變亮的時候,我都盡量記住視線中的,等到線變得非常暗的時候,我大多時候是憑記憶和覺向前走。

當燈又一次慢慢亮起,劉尚昂在後麵拍了我一下,我轉頭看他,就見朝河道裡指了指。

這時候線已經到達了最大的亮度,我朝著河道去,白束打在水中,一個潛藏在水下的黑影察覺到了強,立刻離開了線的照區域。

這個影子,和我之前看到的那個應該是同一個。

它的速度太快了,我依然沒看清那是個什麼東西,隻看出它的積非常大,有三米多長,最寬的地方大概有一米多寬。

那傢夥上有著不易察覺的淡淡氣,以及量的氣和生氣。

不是邪,不是邪祟,那是一個實打實的活

在這種地方,有時候活比邪、邪祟更難對付。

劉尚昂端起了狙擊槍,槍口對著河道,同時用很小的聲音對我說:「我的彈藥不多。」

我點了點頭,朝梁厚載和劉尚昂做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跟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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