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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全)》 十宗罪4_第六卷 食人惡魔_第三十章 鴕鳥的肉

百年之後,有個話題能引起我們談論的興趣——大家說說自己是怎麼死的?

在戰場上被殺死的人鄙視在刑場上被槍斃的人,撐死的人和死的人彼此嘲笑,跳樓自殺者和車禍遇難者互相安,巨人觀擁抱著焦炭人,有的人則苦笑著說:我死於兇殺。

特案組在章右民家發現了失蹤年韋關的相關證件和隨品,監視章右民的刑警立即對其實施抓捕。警方隨後對章家老宅進行挖掘,當時,章右民家門口扯上了警戒線,外面被圍得人山人海。村民看到,警察用10公斤規格的塑料袋往外拎東西,最開始拎出來的兩袋是服,後來挖出來的東西都是用巾包著,或者裝在黑的旅行袋裡。

警察在章右民家裡挖了4天,菜地裡又挖了3天,用篩子把土篩掉後,剩下的就是骨頭。

章右民在院子裡只埋了一,死亡時間在三年前,其餘埋在水坑、井和菜地裡。

樑教授和對章右民進行了審訊,各級領導隔著審訊室的單向玻璃站著旁聽,蘇眉做筆錄,畫龍和包斬將手機、服、盆罐、錘子、菜刀、斧子等證一件件擺在桌上,然後站在章右民後。

章右民是個頭髮斑白的老人,坐在審訊椅上,表木訥,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以下就是本文作者千辛萬苦找到的審訊筆錄。

說:你是刑滿釋放人員,應該知道這些證足以治你的罪,咱們聊聊吧?

章右民眼神渙散,看著一發呆,他沒有回答。

樑教授說:給他一菸。

畫龍點著一菸,塞到章右民里。

樑教授問道:你殺了幾個人?

章右民歪著頭,著煙說:我不記得殺了多人,去我家數一下服、和鞋子,有多套,就說明殺了幾個人。我現在不想說了,我不說連判決書都不好寫。

樑教授拿出一名害人的照片,問道:你怎麼殺死的他?

章右民看了一眼照片,說道:他在樹林裡解手,我迎著他的正面走過去,走到他一側後,我也裝作解手,把系在腰上的皮帶解下來,套到他脖子上,接著又繞了一圈,使勁勒,他剛被勒住的時候,還用手來掰我的手和皮帶,後來就不了。

又拿出一張照片,問道:李暢是怎麼被你殺死的?

章右民說:我還真不知道這孩子李暢,當時他上坡,我下坡,我手去他的脖子,然後按在地上,了大約3到5分鐘,人就死了。

樑教授用手指著桌子上的盆罐,問道:這罐子是做什麼用的?

章右民說:放

問:你爲什麼把被害者的服剝了?

章右民回答:人死了還穿啥服哩。

問:我們在你家發現了一些頭髮,爲什麼把死者頭髮剪了?

章右民回答:我聽人說過,人死了啥都化,就頭髮化不了。如果連頭髮一起埋了,將來你們能從頭髮裡檢查出來都是誰。

說:你把頭髮

留著,不是等於留著罪證嗎?

章右民答:我想等攢多了賣錢。

問:你把死人埋在自己家院子裡,就不怕嗎?

章右民答:怕啥,死人嘛。

樑教授說:你也怕,所以你只在院子裡埋了一,其他的都埋在外面。

章右民答: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有一次我在菜地裡殺了一個,用架子車拉回家……那孩子勁可大,我怕他不死,又用刀在他脖子上割了幾下,累了,就睡了。睡到後半夜聽到屋裡有響聲,撲通撲通響。我心想,這是咋了,鬧鬼啊。我爬起來拉著燈,手直抖,我一看,你猜咋回事,原來地上有一塊爛塑料布,那死鬼的滴下來,砸塑料布砸出的響聲,嚇死我了,我就把塑料袋踢到一邊,找了個盆接流下的,我心裡說:淌去!

樑教授說:那些人都和你無冤無仇,你挖下眼珠泡酒,把人,聽說你還在菜市場賣過“鴕鳥的”,你就沒有一點人嗎,你心裡就沒有一點後悔嗎?

章右民說:我平時喝點酒,弄幾個下酒菜,我不後悔,這不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嗎?

章右民供認了6名害人的遇害詳,其中,在章合村附近的小樹林,他殺害4人,有幾名害者的況,他稱自己沒有印象了。後來,爲了讓他不斷的待犯罪事實,買了燒鼓勵他好好回憶,他吃一隻燒待一起案子,最終警方公佈了接報的失蹤人數達17人。當地公安對碎與吃人的說法,不置可否。

十七個人,十七隻燒

最大的恐怖莫過於此——你好端端的走在路上,有個陌生男人在背後悄悄地靠近,他和你無冤無仇,卻將一腰帶突然套在你的脖子上,迅速收,你呼吸困難,兩手試圖抓住脖頸的腰帶,想要詢問他是否認錯了人,他卻加大力度,兩手攥著腰帶,轉過,彎下腰,用背部力量讓你凌空,最終勒死你。

人們對老年人往往放鬆警惕,犯罪統計數據表明,老年人犯罪現象正呈逐年上升的態勢。

楊宗勇是個品學兼優的男孩,遇害當天經過章右民的菜地,章右民謊稱讓楊宗勇幫忙擡樹,乘其不意從其後突然勒住楊宗勇的脖子,楊宗勇的在地上蹬了幾下,很快就不了。

當時,一輛麪包車駛過來,章右民有些慌,心想,糟了,這條路平時連人都沒有,怎麼會開過來一輛車。車越來越近,章右民急中生智,坐在地上,攬著已經死去的男孩脖子,張開,假裝做人工呼吸。

他的牙齒是黑的,舌苔黃膩膩的,不斷的將里的臭氣吹進男裡。

麪包車減速,司機探出頭問道:咋了?

章右民說:沒事,羊癲瘋,親戚這就來,你不用管。

麪包車開走了,司機還擔心這老頭會提出幫忙送醫院的要求,已經想好了怎麼拒絕。

章右民的菜地旁有個小屋,菜地距離他所在的章合村很近,搭建這麼一個簡陋的小屋很顯然不是爲了方便種菜,而是藏所用。菜地邊還有一些鮮豔的編織布,也起到了遮擋的作用。天黑之後,章

右民用平板車將從小屋運回家。

他把放在牀上,服,此時,夜幕來臨,星慘淡。

他拉亮燈,咳出一口痰,含在裡,快步走出門外吐在地上。十五瓦的燈泡發出昏黃的,他蹲下來,平息自己因殺人而激緒,燈照著他泛白的頭髮,照著門前的空地。

那是從來沒有過歡聲笑語的院子,只有村裡的狗到過他的家。

那是從來沒有落過鞭炮屑的地面,對他來說,也許殺人才能帶給他過年的喜悅。

從來沒有公英飄過的屋脊,從來沒有貓走過的矮房,從來沒有過明和溫暖的心。

圍牆上已經長了許多草,紅的大月亮升了起來,夾道里放著一些酒瓶,在那地面之下,埋著他出獄後殺死的第一個男孩。對於窮兇極惡喪盡天良的他來說,殺人不是因爲憤怒,而是出於刺激。他蹲著完煙,把火紅的菸頭按滅在自己的痰裡,站起,進了屋子。

警方沒有公佈章右民的犯罪機和殺人目的。

我們燃起火把,走進他扭曲的心,可以看到盡頭有兩個詞:慾和食慾。

這個從未結婚的老漢,在監獄中度過了十八年,那是一個沒有人的封閉世界。出獄後,如果他是因爲對社會不滿而泄憤殺人,那麼不會有意識的選擇目標,而是不分男,濫殺無辜。儘管他是隨機殺人,但選擇的都是年男孩,殺人機中有分。

他五歲那年,正直“三年大荒”時期,他在年目睹了吃人慘案。

那時,他還是個小孩子,跟隨父母在生產隊開會,大隊幹部在油燈下念報紙,村民圍著傾聽,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婦不斷的低頭去聞自己的袖子,小孩子到很奇怪,隨後,小孩子驚訝的看到,那名婦在悄悄的啃食藏在袖子裡的小腳丫。

看到一個小孩子正盯著,婦對小孩子出悽慘的一笑。

那是他一生中最早的記憶,那一笑,他想了很多年。

章右民站在法庭上接審判時,爲了焦點,很多刊登了他的照片。有個細節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一個細心的村民指出,章右民當時穿的可能是害人的服。一件青圓領長袖上,前有鴿子繞樹飛翔的圖案。很顯然,這和圖案都與他的年齡不太相符,警方忽略了這個無關要的細節。

在法庭上,被告人章右民沒有表示出毫愧疚和後悔,並拒絕向被害人家屬表示歉意。

至今,章合村還在流傳殺人惡魔章右民賣鴕鳥的事,版本各有不同,但每個版本都有一個共同點,鴕鳥就是人

村民甲說:他吃人,眼睛泡酒,,還做過泡椒手掌,買一瓶泡椒倒在盆子裡,把手掌煮也倒在盆子裡,泡上一天一夜,味後就可以吃了。

村民乙說:那他爲啥賣人呢?靠這個掙錢嗎?

村民丙說:賣掙錢也不是目的,有這個狠勁,來錢的路子多了,哪有靠賣人賺錢的。

村民丁說:他賣人,不是爲了賺錢,是他想要別人和他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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