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西林太過敏,而是將這個姓氏與S星區最高監獄聯繫起來,然後再結合一些西林以前知道的一些信息,這其中的疑太大了。
“之前就覺得你眼睛像的,剛纔你藥的時候,覺更像了。”桑柏特看著翩火,像是過翩火來看另一個人。不過,隨即桑柏特又憾地道:“可惜沒有能留下後代。”
翩火僞裝了外貌,但是,眼睛是沒有做過修飾的。
不要去輕易去否認一個老政客的直覺,或許之前是因爲被所信任的人背叛,讓桑柏特對直覺的信任不那麼強烈,但現在經歷過一次刺殺和傷口護理之後,那種信任再次強烈起來,而這種信任的加強就是建立在莫名的悉上。
雖然桑柏特覺得面前的人不可能是那位故人的後代,但也懷疑可能是系親戚之類。
翩火手一晃將藥劑瓶收起來,翹著坐椅子上,“星盟眼睛長得像的人多得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都不在數。”
西林原本是想留在這裡聽聽桑柏特和翩火的談話的,但他手上的通訊有了應。
“我先去休息了,你們慢聊。”說著西林便走向二樓安排給自己的休息室。
灰貓跟著西林一起上去了,西影也沒繼續留在那裡妨礙桑柏特和翩火,和灰貓一起離開。不過,憑他們的能耐,就算不在那裡,也能夠知道他們談話的容,除非他們使用聲波屏蔽。
西林來到房間之後,將通訊打開。
“你又跑哪兒去了?”投影上無赦無奈地說道。
“怎麼,有事?”西林還好奇爲什麼無赦這麼快就又聯繫他,離上次會面相隔時間也不久啊。
“我說你小子怎麼就是閒不住呢?你現在在哪兒?”
“接了個任務。”西林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接任務?搞得這麼神?”無赦古怪地看了西林一眼,“算了,肯定也是那三個星區之間裡面的事,你們兩個獵人團的仗剛打完,不會是獵人團的事,再說,就算是急先鋒的任務極鋒也不會給你。”
無赦還真說對了,西林沒有否認。
“到底什麼事?”西林又問。
無赦出兩手指:“兩件事告訴你一下。第一件,我覺得,四大估計要洗牌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會有一次大的變故。”
“大變故?”
“對。第二件事,你最近多留點心,‘奇蹟’的那羣瘋子估計會做出點什麼事。”
“‘奇蹟’的人?”西林想了想,出三手指指了指上方,“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主要還是軍隊,軍方之間的鬥爭愈演愈烈,而最後的矛盾估計會指向‘奇蹟’,一旦奇蹟被放棄,‘奇蹟’的那羣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西林皺眉,最近真是什麼事都累一起了。
“好了,就說這些。你繼續你的任務吧。”
“等等!”西林阻止正斷開通訊的無赦。
“你有什麼問題?先說好,我們現在可不會參與那些破事。”無赦先撇清。
“不是那些,我就想跟你打聽點消息。”
“哦?什麼消息?”
“您知道司放嗎?”西林說道。
正挖著一勺冰淇淋放裡的無赦咔吧一下將勺子給直接咬斷了。
“怎麼突然問起?”
沒回答無赦的問題,西林又問道:“那您知不知道翩火?”
無赦將里半勺子拉出來往旁邊一扔,嚴肅地道:“你該不會把人家那啥了吧?”
西林:“……”
“還好還好。”見西林一臉無語的樣子,無赦嘿嘿笑了,“看來你應該猜到一些事了。”
“……我就記得當初在S星區一級監獄裡面的時候,我和翩火都在通道口,爲什麼您只把我拉進去,而不去拉翩火?”
“咳,我當時也不知道你和那隻貓的關係啊。”要不然那時候也不會將你直接扔那兒了,無赦心想。
那時候無赦確實是看在翩火的份上沒有對西林直接下殺手,西林爲了無赦和“霧”的人對戰時候的牽連者,之後也沒怎麼管傷幾乎半死不活的西林,催眠之後將西林扔那兒不管了。
不過,也是那時候開始,冰淇淋發現了灰貓的存在,但是灰貓那時候一心忙著找西林,本沒去注意是不是有“同類”。而當時,無赦也不知道灰貓是跟西林一塊兒的。
“所以說,您是認得翩火的。”西林肯定道。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說說。”無赦攤攤手,反正他自己是無所謂,“你所說的司放,是司皇的妹妹,親生妹妹。而翩火就是司放的兒,在S星區最高監獄生下的親生兒,沒生下翩火多久就故去了。”
那時候司放的年紀在普通人看來已經夠大的了,但是因爲基因等級的自然壽命比普通人要長很多,所以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並不算大齡產婦。司皇那麼厲害的人,相比有緣關係的司放也不會弱到哪兒去,就算是在最高監獄,司放理應不會因爲生產而致死。
或許是看出西林的疑,無赦繼續說道:“司放所在的那個監獄,在生下翩火不久之後,就發生了火災。整個監獄,關押在裡面的犯人七都死在這場火災裡。”
但是,一個防備嚴的最高監獄怎麼會發生火災?普通的火災怎麼可能燒掉那個嚴防的最高監獄?
無赦拿出一張影像圖,“這就是當年我拍下來的景象。”
西林看著投影上的影像,監獄都燒了一片廢墟,加固的金屬牆壁全都融化了,地面上都是一層冷凝後的合金。火焰的溫度得多高才能將這些特製的合金牆壁給融這幅樣?連金屬都燒這樣,就別說監獄裡面沒出來的那些人了。
有預謀。這是肯定的。
但是,即便那是預謀,卻依然淹沒在歷史裡,連方的信息都沒有任何關於那次事件的說明。這麼多年過去,估計只有一些明白其中的人才會記得。
“知道爲什麼司放會被摘掉軍銜送進最高監獄嗎?”無赦挲著手指,“因爲司放屠掉了一整顆星球上的人,並且將那顆星球炸燬。那顆星球,當時是‘奇蹟’最重要的一個研究基地。”
“奇蹟”的後牽扯太多,司放屠掉那顆最重要的星球,軍政雙方肯定會有不人發飆,也難怪會發生後面司放被摘軍銜關進監獄的事。
屠掉一顆星球的人,對於那個層次的人來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還是看理由,這個理由可以讓你死,也能夠讓你活。顯然,最後軍政兩方一部分人找的理由足夠將司放以及司放的一部分下屬送進監獄。
“那司皇……”西林想到了這個關鍵人。
“司皇和司放的理念不同,他們有各自決定的征途,雙方也互不干涉,司放出事被關進監獄的時候,司皇也有過手的意思,但是司放拒絕了。司皇一氣之下就沒再去管,幾個月後,監獄火災,司皇那時候帶著‘死神’有些事也沒管這邊,之後司皇他自的原因陷沉睡,也沒讓‘死神’的人手。而當他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奧羅斯斃掉。”
奧羅斯,四位天詔之一,也是隆當初告訴西林被司皇除去的那個。當時西林還在疑爲什麼司皇要去除掉那個天詔戰士呢,看來是爲了司放,而奧羅斯,相比跟當初那場火災有關。
“當初因爲‘奇蹟’那顆星球的事,讓奧羅斯很生氣,但司放曾經的軍功擺在那裡,不恩能夠明目張膽地去死,只能用暗招了。”無赦用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說道。
“司皇真的有那麼厲害?”西林問。畢竟天詔戰士除了本的能力之外,邊肯定也會有很多人。要殺掉天詔之一的奧羅斯又豈是那麼簡單的事?
“嘿,你還真問道點子上了,憑司皇一個人確實不會那麼順利,除非他讓‘死神’的人全都參與進去,不過,司皇那傢伙還沒召集‘死神’的全部人員,就等來了一次絕好的機會。提供這個機會的人就是韋廷。”
韋廷,同屬當代四位天詔之列,除了玉家、辭家、奧羅斯之外,就是韋廷了。
西林當時還在想奧羅斯死了之後韋廷這位天詔怎麼那麼老實,不想這傢伙其實早就了人一把,然後裝老實。
“司放當年是韋廷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也是那批被置的那批人中的最高將領。如果當年司放沒有被置的話,現在軍隊的局勢未必是這樣。在司放被置之後,司放的一些下屬們離韋廷投奔了其他人。估計,他們對韋廷也很失吧。而韋廷也是那個時候,手上掌握的勢力遠不如另外三人。我說,韋廷他活該,連自己人都不敢承認,也保不住的人,他還好意思當天詔?”
西林:“……我好像猜到了什麼。”
“就是你想的那樣,所以我一直覺得那幾個傢伙都虛僞至極。別看那些普通人將天詔戰士吹得有多神,他們畢竟只是人,不是神話中的神。缺點一大堆,臭脾氣。”
韋廷是有自己的家庭的,而他們那樣地位的人,有幾個老相好也正常。
“哦,說到這個,我有個信息傳給你。”無赦突然想起來,說道,“當年司放不惜對那顆星球進行屠殺之後又毀掉那顆星球,其實就是因爲這個。而我所說的讓你最近注意‘奇蹟’那幫瘋子,也是以爲這個。當年司放雖然毀掉了那顆星球,但是有一部分信息在奇蹟一些分部是有保存的,經過這麼多年的修復,相比也應該恢復到當年的進度。辭家對於‘奇蹟’一直打的原因,很大因素就在這個。”
西林看著手上的信息,他突然明白爲什麼當年司放要那麼做了。這種東西,一旦外泄,其危險程度比“斑馬”還要大。
“所以說,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辭家都沒辦法的事,其他人也不用多費力氣。”
無赦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人,就算整個星盟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他也不會有多,不過,他還真在意西林手上那隻貓,要是西林出事,那隻貓不會好過,那隻貓不好過,就沒誰來陪小冰淇淋玩了。
在與無赦談完畢之後,西林又看了看無赦給西林的信息,這些信息不全,“無赦”的人能夠弄到這些信息已經很不錯了。如果要進一步瞭解這種東西,還是要收集更多的信息。
在西林沉思的時候,灰貓從門口探頭進來,見西林一副嚴肅沉思的樣子,了耳朵,小跑過去跳到西林肩膀上,擡爪子拍拍西林的臉,“剛纔是在和無赦聊吧?”
雖然灰貓不能像監視其他通訊一樣知道西林和無赦的談話容,但灰貓還是能知道通訊對象的。
“嗯,是他。”
“啊,那你有沒有向他要錢?他還欠著債呢!吃王八餐的傢伙!”灰貓憤憤道。
“是吃霸王餐。”
“一個意思!反正那老頭和那隻臭老鼠就是沒給錢!”
西林將灰貓從肩膀上擰下來順,“他提供的信息值錢的,抵得上你吃幾頓‘王八餐’了。”
灰貓抖了抖鬍子,思量一番之後才說道:“那還差不多。不過下次他們要是還敢吃王八餐的話,爺揍死他們!”
“是是,下次揍死他們。”西林撓著灰貓的下,“監聽下邊的談話怎麼樣了?”
灰貓兩隻耳朵往旁邊拉了拉,看上去很失,“沒什麼有用的。”
西林想也是,不過,看桑柏特的樣子,當年和司放的應該還不錯,而且,桑柏特是爲數不多的替星盟的民衆著想的人之一,不管這樣的真心實意佔多分,總歸是好的。
“你幹才在想什麼?”灰貓著爪子問道。
“想後面還有多麻煩事。”
“這有什麼好想的,如果星盟呆不下去就去嵐薩,嵐薩也有爺的地盤,就算嵐薩也混不下去,咱們還可以試著去探索其他星系,宇宙可不只有嵐薩和星盟。”灰貓是個想得開的傢伙,反正它在意的也就那麼幾個,其他人怎麼樣它管個喵!
“我也想去盡闖,但是,並不是想就能簡單做到的。”
“你們人類真複雜。”
“我也覺得。所以原態機人才那麼難製造出來。”
西林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晚上,灰貓就趴在西林上睡了一晚上,睡姿又不好,睡著睡著就開始蹬爪,西林估計這傢伙做夢都在跟冰淇淋打架。
一晚上除了剛開始那次刺殺之外,暫時還沒有其他人過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桑柏特的神也好了很多,接應的人還沒有到,暫時先呆在這裡。
西林帶著足夠的食,他們不需要出去購買食,所以一行人都直接呆在院子裡,省的出去被更多人看到。這周圍雖然人,但對於生面孔也是很容易上心的。
院子的石凳被灰貓和翩火佔了,西林便直接坐在地上,地面都是雜草,看相不好,但生命力很旺盛。西林直接坐在草地上,拿著一個電子版開始寫寫畫畫。
灰貓在石凳上蹲了會兒之後就跳到草地上打了幾個滾,直接滾到西林那邊,又爬到西林上,換了個覺得舒服的姿勢開始瞇著眼睛睏覺。
西林對於灰貓蹭在上的草屑也不理會,依舊忙活著手上的工作。
翩火躲著下看著這對組合,這隻貓要是忽略掉之前吃人的事件的話,還真的是個讓人喜歡的寵貓。
午後的很好,翩火看著看著,也覺得有些困,昨晚上可沒睡好,不是刺殺的事,而是桑柏特提起的人讓想了很多。現在緩過來,特別是看到那隻睡得舒服無比的貓,翩火的瞌睡蟲也上來。看看天空的,再看看院子周圍,也沒有什麼長木椅吊牀之類的,視線在西林上的灰貓上掃了一圈,鬼使神差走過去,也沒看西林在寫什麼,直接將睡姿橫西林雙上的灰貓撥了一下。
灰貓懶洋洋擡起頭看了眼翩火,然後眼一瞇,倒頭繼續睡,任翩火怎麼折騰都不再理會了。
將灰貓弄個圈,然後翩火也坐地上一倒,將頭枕在灰貓上,純天然絨枕頭,乎乎的。
西林手上的作一頓,低頭看看窩在自己上的灰貓,再看看直接拿灰貓當枕頭的翩火,他的要承一隻貓再加一個人頭的重量。還不能咋,一下,這一人一貓就開始咂。
承重量也不能這也就算了,西林看著灰貓角流出混雜著魚餅乾碎屑並且流到自己上的口水,以及某人角流出的同樣可疑的,腦門一再。
這兩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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