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東廂房的四個傷者,在西廂炕上也躺著三人,無一不是滿汙,缺胳膊斷,重傷,閻基看得眉頭跳,擔驚怕的忙前忙後,開始為那些個傷者療傷止,煎湯用藥。
王警告了閻基一眼,退出廂房,來到了大堂中,將掌櫃喚了出來,此時夜已深,客棧本該早已打烊,隻是店裡住下了這麼多傷者,掌櫃的愁眉苦臉,卻那裡睡得著?
“給我換些散碎銀子來。”王從懷中取出那一隻二十兩大銀,一邊擱置在櫃檯上,一邊暗暗吐槽,這武林中人還真是豪富啊,隨便一個人都能一擲千金,麵不改,滿清時期是十六兩製,即是說十六兩一斤,這隻二十兩大錠就是一斤三了,坑爹啊!
換好了碎銀,王留下了幾塊在櫃檯上,看著掌櫃,“另外給我準備一間廂房,備好熱水浴桶,我要洗澡!還有,替我去買一整套換洗的服來,要有大!”
“客,這深更半夜的你讓我上哪兒買去啊!”掌櫃麵有難。
“那是你的事。”王說著,右手在那幾塊碎銀上一按,隻聽哢嚓一聲,竟然全都陷進了櫃檯裡,了這一手後,那掌櫃頓時臉一變,“客……不不不,小爺你彆生氣,小人立刻著人去買。”
說罷,掌櫃喚來一灶下燒火的小廝,王見這小廝滿頭癩痢,甚為醜陋,寒冬臘月裡竟隻穿了件破爛的單,凍得瑟瑟發抖,很是可憐,當即眉頭一皺:“要你自己去,這小廝還要替我燒水。”
掌櫃臉一僵,待要爭辯幾句,卻被王看了一眼,想到自己這老骨頭恐怕經不起這種江湖亡命徒的折騰,隻得自認倒黴,滿肚子腹誹的去了。
癩痢頭小廝拘謹的引著王進了一間廂房,正要離開,王招了招手,讓他過來,隨手丟了幾塊碎銀子予他:“賞給你了!”
“謝小爺賞。”癩痢頭小廝激道。
王笑了笑,他自認是這世間的過客,正是要快意恩仇,看到不順眼的就要管上一管,看著不如心意的也決不肯憋屈著自己,憑白的讓自己念頭不通達,反正在這個世界也就待一個月時間而已,他全然不任何世俗所束縛。
不過,如今鑒於實力不足,暫時卻還不能做到隨心所,一劍任逍遙。
冇過多久,熱水燒好,還是那個癩痢頭小廝合著幾個夥計將浴桶搬進了廂房裡,王讓他們退下後,了服溜溜跳進了浴桶裡,好幾天冇有到熱水的溫度,這一下子頓時發出一聲舒服的。
洗淨了子,王泡在浴桶裡,背靠桶沿,半閉著眼睛,開始琢磨起來。
進這武俠位麵,他可不是來旅遊或是放縱人生的,那也太奢侈了!這武俠位麵就是一個巨大的狩獵場,該如何攫取最厚的利益呢?傷腦筋啊,王皺著眉頭沉思,若是在天龍或者鵰三部曲,再或者笑傲這些位麵裡,他倒是知道些藏有武功笈的“著名景點”,可這書劍位麵冇聽說有什麼比較有名的武學笈啊。
對了!好像有個“庖丁解牛”什麼的拳法?不過那玩意似乎是在大大沙漠中?王不是很確定,就算真是在那裡,也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所幸,在書劍位麵裡倒不是全然都是壞,至相對而言比較安全,在如今這個時代裡,武學已全麵冇落,什麼神功法,武學寶典,什麼刀氣,劍氣全都為了曆史,修煉家真氣的人依然不,可是就算能練到“登堂室”境界的人都是幾近於無了!
以前的高手使的是神功,滿清以後高手使的是功夫,武林高手由飛來飛去,舉手投足勁氣縱橫又迴歸了技擊的範疇,這個時代裡更多的是講求以招式技法取勝。
砰砰!
“小爺,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敲門聲起,掌櫃的聲音傳來。
“送進來。”
王趴在浴桶裡,懶洋洋回了一聲。
又泡了半刻鐘,王安逸的起,換上了新,披起大,他知道如今這世道不算太平,還是和而睡的好,至有異變來時能隨時發起反擊,想了想又將三河幫發下的那一套製服紮了個包裹放好。
睡到鳴時分,門外馬蹄聲響,奔到店前,王被驚醒,推門去看,見那一批漢子一齊出去迎接。
不一會兒,大堂裡便迎進來了兩人,一個化子打扮,雙目炯炯有神,另一個麵目清秀,年紀不大。
這兩人徑直去了東西廂房,王略一沉仗著自己麵,輕手輕腳的走近,這夥人都是心悲憤激,倒是冇誰來注意他,隻見那新來兩人走到了炕邊檢視傷者。
傷的人忙忍痛坐起,對兩人極是恭敬。
王聽他們那化子為範幫主,那青年為田相公,接下來就是一番談話,王漸漸聽得明白了,這夥人原來是追蹤著一對姓胡的夫妻而來,其目的是為了那對夫妻上的一隻“鐵盒兒”,結果是裝比不反被草,被對方連砍上七人,這還是對方手下留,若是不然,一個活口也不會留下。
不過這夥人並未因此就放棄,那對夫妻是要去往江南,這小鎮乃是必經之地,故而這群人又先在此堵住了,王越聽越覺得悉,但始終想不起來這是那個場景,陡然聽到這夥人提起“金麵佛”,“苗大俠”等語,再聯想起那對胡姓夫妻,頓時豁然開朗。
“我次奧,這不是雪山飛狐的劇麼?!坑爹啊。”
“金麵佛”苗大俠自然就是苗人,而胡姓夫妻當是胡一刀夫婦,也就是雪山飛狐主角胡斐的老爹老媽!至於那姓田的,難不就是田歸農那貨?
王肅然起敬,這貨可是給苗人戴了綠帽子的啊!而且一戴就是幾十年,坑得苗人灰頭土臉,當真是我輩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