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向另外三人報過平安後, 俞悠便再次進那古戒世界中。
跟人和妖都講過道理,眼下也該拓展業務,試著和戒靈講講道理了。
濃郁的靈力再次來, 然而這次俞悠的心境要比上次平復許多了。
在這虛無空白的世界中張了一下, 琢磨著該怎麼開口才好。
就在俞悠思考著該模仿狂浪生的鐵憨憨還是學蘇意致裝無辜時, 方纔消失的戒靈又出現了。
它的聲音依然縹緲悠遠。
“你還是歸來了。”
俞悠面窘迫之意, 匆匆解釋:“前輩, 我方纔太激所以不小心出去了,敢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呢?我撿到這戒指後不小心了傷,然後便跌這世界……”
那聲音似乎悠悠地嘆息了一聲——
“這裡乃是古戒小世界, 你既進了此界,便是古戒的主人了。”
俞悠心中一, 這回答倒是和原文中俞不滅聽到的回答一般無二。
原文中的俞不滅偶爾得了戒指, 結果轉頭就被仇家追殺, 傷的他無意中進了古戒世界,也聽到了先前戒靈所說的那些大忽悠話——
“你想飛昇嗎?”
“一朝飛昇, 掌緣生死,萬皆爲螻蟻,可滅世也可救世……”
然後俞不滅當時便在這古戒小世界中紅著眼,用全世界都愧對他的語氣怒喊一句龍傲天經典臺詞,功綁定了戒指, 開始瘋狂地在小世界中修煉。
待突破後, 便利落地出了戒指殺掉了正在尋找自己的仇家。
正常來說, 正常修士在進古戒小世界後都會將它視作上天賜予自己的機緣, 抓時間修煉, 畢竟如此厚的靈力的力太大了。
然而俞悠卻好像腦子不太好使,並未第一時間修煉, 反而問起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前輩,您是古戒的戒靈嗎?”
“你可以這樣認爲。”
這故弄玄虛的答案並不能讓俞悠滿意盤坐在虛空中,像極了聽說書的懶客,繼續興致地追問:“既然如此您一定知曉這古戒是哪兒來的,它用來做什麼的吧?”
戒靈的聲音很淡道:“此乃三千年前的中州諸位大能合力用天外晶石鑄,乃是中州城的至寶,也是整個修真界唯一的仙。”
俞悠眨了眨眼,眼中適時地出震驚之:“中州城?可是傳說中出過現過無數次飛昇盛景的中州?”
“正是,你若想飛昇,此戒便能助你一臂之力。”
俞悠表肅穆,坐姿也端正了一些:“我懂了前輩,您一定是想讓我將您送回中州古城,只是此事我辦不到,那兒早已被異覆沒了。”
正想告訴俞悠該如何借用戒指飛昇的戒靈:“……”
你能不能關注下飛昇問題?
俞悠神落寞道:“不瞞前輩,眼下四境都快被異踏平,我最大的心願便是解決掉所有的異,還天下以太平啊。”
戒靈:“只要你功飛昇,那些異又怎是你對手?不過彈指一揮間便作塵芥罷了。”
俞悠長嘆一聲,忽然又一臉期待道:“前輩既是出自中州,那一定知道異的來歷吧?畢竟您可是整個修真界唯一的仙,定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語氣中充滿了“你要是不知道就真的很像騙子”的涵。
戒靈陷短暫的沉默,忽然間,整個小世界中傳出一道悠悠的嘆息。
“這事還需得從人妖兩族的爭而起了。”
“種族不同本就難以共存,而修真界亦是糾紛不斷,久而久之,小變了持續數百年的大戰,蒼生寥落凋零,而兩族的仇恨也越來越深。此戰兩族都不敢退讓,因爲輸者落敗後便會失去一切修行資源,甚至面臨滅族的下場。”
“然而戰的結果便是死傷者越來越多,生者漸。彼時修真界並無所謂正魔道之分,修煉法門亦是各有其道。”
“有一宗門名傀宗,可將煉作傀儡,再借用氣加以縱,到後面兩族修士越發濫用此道,卻也終於釀了最大的惡果。”
“在最後那場決戰中,那些被驅使到戰場的傀竟然齊齊失去控制,它們兇極強,開始無差別地襲擊所有活著的生靈,修士靈也好,凡人牲畜也罷,都了它們的獵。”
“此時修真界已了一片海,無數妖修和人族修士都隕落在大戰之中,那無數的變失去理智的傀,也就爲後來你們所說的異。”
“傀數量可怕,且其中長久縈繞的氣更是無法清除。在這修真界幾乎覆滅之時,人族和妖族終是放下見,攜兩族之力共建一座巨型大陣,將傀囚於地底後,終於迎來了輝煌的中州紀年。”
“只是此事對兩族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故而不願讓後人知曉。”
到這裡爲止似乎都對得上,然而俞悠腦中卻忽地浮出一疑。
不對勁,一開始兩族戰損無法殺完異只能選擇鎮,這可以理解。
但是後來中州出現了好幾個飛昇者,爲何他們都沒將這些異全部斬殺呢?
中州的結界一定不止是它所說的鎮這麼簡單!
俞悠的腦中猛地閃過一詭異的念頭,但是下去了,只疑道:“可是我並未看見人形的傀?”
“那一場大戰中真正的傀都還鎮在地底,眼下你看到的,幾乎都是後來被氣同化的靈。”
俞悠神凝重地問道:“所以底下的那些異……不對,是那些傀更麻煩了?”
“正是,中州諸位大能知曉一昧的鎮無用,於是經過無數次的推演,終於尋到了一線生機。”
“那就是你!”
戒靈縹緲的聲音變得越發神:“你便是我等了千年的那個人,也是這枚古戒真正的主人。”
俞悠:“……”
確定了,這戒靈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它離譜到什麼程度?
就這最後對俞悠說的這句話,居然和原文中對俞不滅說的一字不差!
俞悠甚至懷疑這玩意兒每見一個人就要說上這麼一句神叨叨的臺詞,徹底拉人進這所謂“天命之人”的陷阱之中。
要是俞悠沒看過原文,定是毫不懷疑就信了!
忍了忍,還是把那句“那你真正的主人還多”給嚥了回去。
俞悠只是努力讓自己語氣不那麼怪氣,竭力真誠發問:“先輩千萬人都不曾將異徹底消滅,晚輩區區一人又能做什麼呢?”
“你乃天命之人,你飛昇之時引來的天雷便可肅清所有傀,此戒指便是先輩們贈予你的指引之!”
呵,說到最後又拐回飛昇上了!
……
俞悠再一次假裝緒激從古戒小界中逃出來。
幾團絨絨追鬧著衝到了俞悠邊,隨手撈起一團了,方纔飛速跳的心這才逐漸平復下來。
俞悠把和戒靈的對話一一轉述給了其他三人,他們的神也隨之不斷變化。
“那戒靈的話應當是真假參半。”白狼嚴肅提醒。
俞悠點頭:“是的,高明的騙子往往九句話都是真,只有一句纔是假。”
蘇意致挲著下若有所思:“不過那廝的話還真能唬人,要換先前沒把這戒指和萬古之森聯繫在一起,我不但要催著小魚用它修煉,還得想辦法蹭著一起用……”
這倒是真的,若非俞悠看過原文,定然早就被戒靈忽悠得心澎湃,自以爲是救世主,迫不及待地開始用它修煉了。
拿到這樣寶貝,便意味著飛昇的機會唾手可得,誰又願意棄之不用呢?
“這戒指肯定不是專門煉製來指引我飛昇的。”俞悠對此心裡太有自知之明瞭,又不是龍傲天,不配被天道特殊照顧。
嚴肅道:“不過現在看來,此戒指應當是出自中州無疑了,或許我們要想辦法帶上這東西去一探中州古城。”
啓南風嘆口氣,凝重道:“既然小魚都說了那戒靈在誆人,那它肯定沒安好心思,我覺得要不咱們試著把這戒指毀了?”
俞悠無意識地著手邊的絨絨,思忖良久後才謹慎道:“不可,得先想辦法把靈力弄出來,這東西暫且留著吧,萬一派得上用場呢?”
擡頭企圖在同伴那裡尋求認同,然而啓南風和蘇意致只是拼命地朝眉弄眼。
俞悠:“怎麼了?你們的眼睛筋了嗎?”
側端正優雅坐立的白狼低頭,耳朵尖抖了抖。
它提醒:“你抓的是我的尾。”
俞悠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了兩下,而後頷首表示認可:“你的尾是比小白的手要好些。”
白狼偏過頭看了眼那邊的小白狗,不冷不熱道:“多謝。”
那邊的啓南風和蘇意致又開始蠢蠢,好在他們還是沒真的上手。
白狼淡淡地瞟了那兩個手的一眼,把尾晃到了離他倆更遠的那邊。
它金的眸子一片沉靜:“縱使要進中州古城,你也需得先將上靈毒除盡。”
俞悠點頭,倒沒太在意:“也行,我們看看能不能十天把靈毒解了。”
說著,已經充滿信心地拍了拍邊倆兄弟:“我相信你們可以!”
啓南風往後一,無道:“不,我不可以。”
蘇意致更是聽得磕了一下,他提醒俞悠:“馬長老說過了,那靈毒太過狠辣,你最好每次解毒都休養個十天左右再來下一次……”
“十天又十天,加起來就是一百天了,不行。”俞悠當即做出決定:“正好白狼也在,有人護法,就現在了。”
兩個丹修還想反對下:“可是……”
沒可是了,俞悠上已經閃過一道白,方纔還懶怠坐著的變了一隻漂亮的銀巨狼——
說巨只是相對於尋常狼和邊上的兩條狗而言的,跟白狼比起來,它足足小了好幾圈。
邊上的貓狗們被嚇了一跳,焦灼而又好奇地繞著它跑,膽大點的橘大還試圖用爪子抓銀狼的尾。
俞悠把幾隻絨絨都攆走了,而後略不自在地甩了甩上的狼,這一下瞬間讓空氣中飛滿了銀的。
啓南風蘇意致在邊上無地提醒:“別甩了,再掉又該禿回去了。”
蘇意致也怪氣嘲諷:“沒事,儘管甩,你先前掉的我全給你撿著了,都快可以拿去西境的特產店幫你定做一條假尾了。”
“……”俞悠後爪擡起,各蹬了他倆一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回頭的時候好像看到白狼也優雅地抖了抖,然而人家一都沒掉了。
白狼步履輕矯地站起,朝著浮空島的邊緣走去:“我去爲你們護法。”
話音剛落,那邊力過剩的小白狗又汪汪著想往俞悠的大尾撲了,後面的三隻橘貓也看得蠢蠢。
白狼低低地吼了一嗓子,不知道說了什麼。
小黑狗和三隻橘貓都老實地跟到白狼後了,唯獨小白還想皮一下,白狼無地張叼住它的後頸皮將其帶離現場。
“不愧是親舅護法,連貓狗都別想打擾。”啓南風遙遙地爲白狼豎了個拇指。
蘇意致嘀咕:“不知道爲什麼,看著白狼舅的背影覺得太有安全了,比我親舅還讓人安心。”
俞悠提醒道:“你當初說百里前輩很可怕,還告誡我倆這名字別提,說了就會被他追殺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蘇意致堅定搖頭。
三人組吵嚷嚷地往殿走去了,不多時,裡面的聲音也歸於沉寂。
白狼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前爪了,把結界再加厚了一層。
三隻貓倒是懶懶地趴在它腳邊睡覺了,唯獨那兩隻狗今日沒被遛夠,嗚嗚低著委屈。
巨大的白尾搖晃了一下,兩條狗馬上振,飛撲著追過去。
夕之下,殿外的白狼慢悠悠地搖著尾,後兩隻犬追著那大尾來回攆。
待到昏沉的暮都消失殆盡時,才心滿意足地窩在大尾圈出的範圍,盤蜷著睡去。
……
殿的俞悠就沒這麼輕鬆了。
啓南風和蘇意致的靈力有限,只能慢慢地分作數次來煉化靈毒。
這也就導致俞悠不能死個痛快,而是必須要慢慢地忍靈毒的折磨。
每每發作之時,俞悠便覺自己在墜往一道不到底的深淵,聲音也好,視線也好,甚至連覺都一併消失得不留殘餘。
和上次一樣,啓南風和蘇意致的靈力悄然無聲地進俞悠,現在還神的引導著他倆去找靈毒。
然而靈毒被激發的瞬間,剛纔還神抖索的銀狼子猛地抖起來,甚至連尾也逐漸繃直了。
啓南風沒說話,只向蘇意致遞了個震驚的眼神——“沒暈過去?”
蘇意致也回瞥了一眼——“長老說過天狼的原都很能扛的,大狼能扛過天雷,小狼崽子扛個靈毒肯定沒問題。”
事實證明天狼一脈都是狠狼。
也不知究竟是天狼原型比人形強悍,還是俞悠已經逐漸適應了靈毒的摧殘,這一次並沒有昏過去。
於是死咬著牙,索打算幹更狠的事。
啓南風和蘇意致的靈力逐漸枯竭,正打算將靈力撤回時——
一道悉的靈力加了煉化的隊伍,毫不留地襲向了角落的那靈毒!
是俞悠的靈力!
餘下兩人也沒法阻攔了,索一人吞了粒回靈丹,帶著狠勁兒和俞悠配合著煉化那靈毒。
他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配合著一起越階煉製靈丹的日子。
靈力耗盡的時候便咬著牙吞回靈丹,力不足了便胡地塞各種恢復類的靈丹,不斷地和那頑固的靈毒對抗。
等到著實無法承時,俞悠便吞下牛長老他們給的靈丹恢復力,啓南風和蘇意致也抓這短暫的間隙休息。
在這期間,三人組甚至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往往靈力一便知道何時該煉化何時該暫停了。
窗外的線明滅不斷,也不知外面究竟過了多日。
殿的銀大狼後一蹬,終於四腳朝天徹底躺平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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