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蓋爾這話一出來，不僅僅是艾登，就連奇奇莫拉和湯尼都下意識地屏息凝神，豎起了耳朵。

“其實……”在眾人的關注下，阿比蓋爾稍稍低了聲音，“你的住，好像被人監視了。”

沉默籠罩著圓桌，氣氛有一點尷尬。

“你們怎麼了？”阿比蓋爾有點疑。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艾登及時把話題拉了回來。

“我注意到大約是五分鐘前，是什麼時候開始，就比較難說了。”阿比蓋爾小聲說道，“正對大道的窗戶外頭，樹上掛著幾隻蝙蝠，還有朝側麵巷子這邊的，對麵民居的屋簷下麵也有。”

艾登和奇奇莫拉同時用起了“夜視”的魔法，不聲朝夜籠罩的窗外張，確實勉強看到了幾隻蝙蝠的廓。

艾登默不作聲地繼續擲骰子——難得擲到了一個六點，他將棋子移出來，然後又擲了一次。

知道被人監視，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什麼都不做，避免打草驚蛇。

“使魔？”奇奇莫拉問。

高水平的神法，可以將做與自己共的使魔進行遠程縱，普蕾西婭和戴莉都是這方麵的好手，而阿比蓋爾憑權能可以將直接一個大範圍的所有全變自己的使魔。

“不，那些蝙蝠，不是生。”

阿比蓋爾不聲地擲骰子，然後移棋子，艾登注意到移的是剛纔一直都冇怎麼的那枚棋子，正好在艾登這枚棋子後頭幾步之遙——很顯然，阿比蓋爾一直在用這枚棋子伏擊他。

“你為什麼一定要針對我？”艾登突然到了這位大魔在棋盤上針對自己的惡意。

“原來如此，是族啊。”奇奇莫拉理解了過來，“典獄長招惹過族嗎？”

“你忘了嗎？有一幫崇拜死神的族組的教團調查‘黑山羊’的時候找到我頭上來了，那個時候我把死神的代行人給抓住了。”艾登回答。

“跟先生有關麼？”阿比蓋爾反應很快。

先生剛拜訪過死神，就有疑似崇拜死神的族出現在艾登附近。

“剛好在今天監視加德先生嗎？這不是我們也全被看到了？”湯尼出了些許擔憂的神。

“不，恐怕是一直監視著典獄長閣下，直到今天剛好被我發現了而已。他們也隻能監視，就算是高階族，也冇有足夠的能力襲擊一名聖徒。它的本不會離得太遠的，手吧，典獄長閣下。”

“好。”艾登說完就唸誦起了神言。

“法則”的權能。

他將領域擴展開來，包圍了這棟公寓和外麵一圈的街道。

“宣告規則，領域任何個改變自形監視目標的，須馬上在監視對象麵前現，即刻生效！”艾登說明瞭法則。

無形的力量在領域開始遊，按照命令的邏輯執行命令的程式。它們略過了每一個在領域不符合條件的個，迅速鎖定了附和條件的目標。

房間裡的人很快就聽到了有什麼聲音由遠及近——那是無數蝙蝠振翅的聲音。

劈裡啪啦的聲響在窗戶的玻璃上發，蝙蝠一頭接一頭地撞擊在上麵，很快“嘩啦”一聲脆響，窗戶玻璃破碎，由蝙蝠組的水湧進了這間公寓套間，然後集中襲向了這張圓桌。

艾登再次唸誦神言。

這次是“迴歸”的權能。

時間突然像是凝固了一般，在房間裡飛舞的蝙蝠、飛濺的窗戶玻璃都在半空中停止，然後時開始倒流，玻璃的碎片回到窗框裡，恢複如初。

但蝙蝠卻冇有重新倒退出去，而是被一力量強行吸到了房間的一角，聚合了一個形，一個蒼白，有著紅眼睛的男人，他著子，一臉震驚地瞪著艾登·加德。

艾登冇有正眼看他，隻是自顧自地第三次唸誦神言，這次是“懲戒”。

“監之刑。”艾登宣判了刑罰。

吸鬼企圖逃跑，結果卻撞上了“牆壁”，一道纏滿鎖鏈的牢籠籠罩了他。

“宣告規則，領域止自殘、自殺行為。”艾登再次宣告規則，以免剛抓住的這名監視者自殺。如果這傢夥跟先生和死神有關，很可能是會是一名死士。

“彩。”阿比蓋爾評價。

“一口氣扔三個神言在這種小兵上，您是在炫耀自己的力量？”奇奇莫拉掃了一眼吸鬼，“……這傢夥就不能穿件服出場麼？”

“吸鬼的變能力冇法用在服上，這是這個能力最尷尬的地方。”阿比蓋爾說。

“我隻是順便試驗一下聖徒的力量。”艾登從座位上起，靠近牢籠，“接下來是審訊時間。”

吸鬼臉上的驚恐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微笑。

艾登察覺到他的表變化不太自然，像是有什麼外在因素在影響他的緒。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的信仰不會搖。”他嘶聲說道。

“你信仰怎麼樣又不關我事。”艾登麵無表，“宣告特權，領域，我提出的問題，必須實話做出完整無誤導的回答。”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後的兩名大魔也同時唸誦起了神言。

艾登渾一凜，警惕地回過頭去，結果發現兩人唸完神言隻是神如常地看著自己。

“你們搞什麼鬼？”艾登皺起眉頭問。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您繼續審訊，暫時不用管我們。”阿比蓋爾神淡定地說。

艾登眉頭一，隨即想明白了：“你們……讓自己變得聽不到了？”

阿比蓋爾和奇奇莫拉點了點頭，們聽不見艾登的聲音，但可以猜出艾登在跟們確認什麼。

艾登這種事們做得到，奇奇莫拉可以“架空”艾登的聲音對自己的乾涉，而阿比蓋爾可以肆意改造自己的，封閉自己的聽覺。

之所以這麼做，恐怕是為了防止宣告了規則後的艾登突然對們提問，從們裡套出什麼來。

“零信任基礎的盟友，真是棒極了。”艾登搖搖頭，轉向牢籠裡的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