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達麵上閃過一尷尬，依舊帶著趙玉上前，真誠道：“老太太，這次的事是我們趙家不對，我們是來賠罪的。”

“賠罪？你賠得起嗎？”崔氏不依不饒，冷笑道：“冇門。”

柳素娥看了一眼趙明達後的趙玉，心裡明白了幾分。

趙玉臉發白，雙眼紅腫，定定的看著柳素娥，哽咽道：“柳姐姐，我……我對不住你。”

無論事如何發展，趙玉都是個好姑娘。

柳素娥深吸一口氣，出一笑容道：“我不怪你。”

“可你怪我娘。”趙玉掩著麵哭了起來：“這次是我孃的不對，柳姐姐，我代我娘向你賠不是，你放了我娘好不好？”

張氏是認識趙玉的，聽了這話，臉也有些不好看，抿了抿，低低道：“你娘這次可是犯了大罪了，你看看我的素娥，你看看的傷口，差點就要了的命。”

說到此，眼圈兒一紅，也哽嚥了起來：“你看看我的素娥，還有個這麼小的兒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孩子又該咋辦？”

趙玉咬著下，垂了睫不說話。

張氏歎氣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可國有國法，你娘這次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傷的我們素娥，你覺得能逃得了？”

趙玉聽著這些話，心一酸，眼淚不由滾了下來：“嬸子……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話，但是那人是我的親孃，十月懷胎生下我的親孃。我不求，誰還能幫？”

柳素娥聽著悵然。

滿氏啊滿氏，有這麼好的兒，你還有什麼不知足？何必要用如此極端的手段？

“你這丫頭，你娘咋地了？你娘做了壞事，本來就該抓起來。”崔氏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道：“想讓我們柳家放過你娘，哼……門兒都冇有，你還是快走吧，馬上走。”

趙玉聽了，頭垂的更低，肩膀微微抖，無聲的泣著。

屋氣氛一時沉了下來，悶的人不過氣來。

趙明達也不說話，隻定定看著柳素娥。

他知道他什麼都不能做，他絕對不能替滿氏求。

可他也心疼妹妹，不想看這麼委屈痛苦。

怎麼做似乎都是錯，夾在中間，他隻覺得不過來氣來……

“閨啊，你的心思我們都懂。可是我兒也了傷，還差一點就丟了一條小命。你說……你說你我們咋原諒你娘？”柳二河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我們也不是那種非要置人於死地的人。可是這次的事真是嚇壞了我們，昨晚上我們都是一宿冇睡。”

柳二河的話很樸實，但是趙玉聽著心裡更難。

娘這是何必呢？

自己現在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讓彆人也遭了痛苦，這是何必呢？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利益就那麼重要嗎？家就不重要了嗎？

頭垂的更低，隻握著柳素娥的手，咬著聲道：“柳姐姐，我是冇臉再見你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