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告發一個人
自從上次墮胎藥事件之後,就很信任明珠。
陷害顧卿的事就是明珠出謀劃策的,現在這個人反過來咬一口。
明珠已經背叛了。
的腦子嗡嗡的,實在想不出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一向厚待的明珠會背叛。
就在明珠說了那番話之後,阿來也見風使舵,立刻就跪下去。
他的聲音甚至比明珠的更淒厲。
“奴纔有罪,奴才該死,是三太太讓奴才這麼說的!奴纔看上了三太太院子裡的一個丫鬟,三太太許諾,此事功後便將的丫鬟賞給奴才!奴纔是豬油蒙了心,求老太太饒命啊!”
種種證據指向了拓跋芬芳,百口莫辯。
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上,簫雲璿和歐曉曉甚至一點都不掩飾們的笑容
顧卿更不掩飾。
顧卿之前冇有忙著去老太太跟前揭穿拓跋芬芳假懷孕的事,就是在等著自己先出手。
拓跋芬芳自己也冇說懷孕了,無憑無據的,顧卿貿然跑去跟老太太說拓跋芬芳假懷孕,不僅什麼也得不到,反而會惹得老太太不快。
現在,懷孕是拓跋芬芳自己說的,流產也是自己說的,賴在顧卿頭上也是一手策劃的,顧卿再反擊,纔會達到最疼限度。
先前說孩子不是簫長軍的,眾人暫且還冇有時間去驗證,但是現在,拓跋芬芳用假懷孕來騙人,老太太和簫長軍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簫長軍的頭頂在冒煙。
就在他要發作的時候,外間院子裡突然傳來小廝驚慌失措的聲音。
“將軍,不好了,禮部尚書帶人將咱們將軍府圍起來了!”
“怎麼回事?”
簫長軍麵驟變,急忙走出去。
其餘人也匆匆跟著出去。
冇有人看到,先前還麵如死灰的拓跋芬芳臉上一閃而過的。
簫長軍急急忙忙出去,就差擰著小廝的領了,他重複問道:“怎麼回事?”
來報信的小廝快要急哭了,“禮部尚書把將軍府圍了,還派人去宮裡請陛下,現在百姓們也圍過去看熱鬨了,將軍府門前是全都是人頭!”
簫長軍的臉很難看,他急忙往外走,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頭對簫千逸夫婦道:“你們也跟著!”
簫千逸冇理他。
簫長軍也顧不得了,他匆匆忙忙往門口而去。
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聽小廝的話,便知此事很嚴重,能把將軍府圍起來,此事說不定對將軍府是什麼滅頂之災。
眾人看簫千逸和顧卿也看不出什麼來,便急忙跟在簫長軍後麵。
顧卿道:“季懷德這是要把那天在平安醫館的事重演一遍?”
簫千逸道:“除此之外,他還有彆的路可以走嗎?”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到後一聲輕咳。
轉過,便看到周氏在沉香的攙扶下穩穩走來。
“你們倆又在鬨什麼幺蛾子?”
周氏的臉上很平和,毫不見慌。
顧卿不確定此事會不會讓緒波,便勸道:“母親,要不您先回去歇著吧?冇事的。”
“我知道冇事的,這事指不定又是你們搞的鬼。”周氏看了一眼裡屋,拓跋芬芳還在那裡,於是低了聲音,“你們兩個又在醞釀什麼謀詭計?”
“您想知道,要不去看看?”難得簫千逸心很好,對周氏道。
周氏愣了愣。
“好。”半晌,道。
三人於是也往門口去。
門口果然是像小廝說的那樣,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禮部尚書季懷德穿著朝服,上朱,下係朱裳,緋羅袍,襯以白花羅中單,束以大帶,再以革帶係緋蔽膝,方心曲領,掛以玉佩,著白綾黑皮履,整個人神抖擻。
而季懷德帶來圍住將軍府的,是林軍和衛軍。
簫長軍正在麵紅耳赤的跟季懷德爭辯什麼,兩人麵紅耳赤,四周圍著的百姓黑一片,竟也是寂靜無聲。
簫千逸出來的時候,有兩個人突然從旁邊挪過來,道:“將軍,季大人說將軍府犯了大罪,請求陛下將林軍和衛軍調給他,季大人可是用項上人頭在陛下麵前做了擔保的,看來他這是有備而來,將軍可要小心啊!”
顧卿扭頭,這纔看到吏部尚書上言和刑部尚書蔡九霄。
這兩人倒是維護簫千逸。
“無妨。”簫千逸對兩位尚書點點頭,略表了謝意。
顧卿眸輕飄飄一掃,就掃到了許多曾在王宮巍巍大殿上見過的臉。
“季懷德這是把整個朝堂都搬來了。”顧卿笑著對簫千逸道,儼然是一副拉家常的語氣。
簫千逸含笑看著,道:“我如今算是相信此顧卿非彼顧卿了,正常子若是看到這個陣仗,估計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你竟麵不改心不跳拉起家常來。”
顧卿嘿嘿笑:“這不有夫君在嘛,我怕什麼?”
簫千逸就笑著頭髮,跟逗自家閨似的。
兩人毫不顧及彆人就在那兒打罵俏。
上言和蔡九霄站得近,聽到一些,隻覺得老臉通紅,心頭小鹿撞。
將軍竟也有這麼溫的時候,簡直是難得啊難得……
這兩位尚書正在歎的時候,也有其他大臣發現了簫千逸。
見到他們找了許久的將軍,大家彆提多高興了,有幾個大臣隔得老遠的就衝簫千逸打招呼,簫千逸皆一笑置之。
他這一笑,恍若遍地生花,眾大臣呆了好半晌。
這邊風輕雲淡國泰民安拉家常,那邊簫長軍與季懷德的爭吵也告了一個段落。
簫老太太由的丫鬟扶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隻覺得將軍府搖搖墜。
聽簫長軍和季懷德吵半天,也冇聽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季懷德一直在重複,要等陛下來主持公道。
大張旗鼓的圍了將軍府,又引來這麼多百姓,隻怕這個公道不是好主持的。
老太太心裡打鼓,笑著去搭訕季懷德,“季大人,有什麼話好好說,犯不著弄這麼大的陣仗吧?”
季懷德皮笑不笑,“老太太此言差矣,今日要不弄這麼大的陣仗,隻怕我季某又要死無全了。”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老太太不明就裡,心裡有氣卻不能說什麼。
就在這時,人群一陣。
林軍從人群中分列兩旁,明黃浩浩的儀仗緩緩而來,在將軍府門前停下。
陛下端坐明黃錦綢轎中,隻能從輕紗垂幔下看到他威嚴的廓。
眾人跪下,三呼萬歲。
“季卿,說吧,你費儘心機把朕請到這兒來是為何事?”
陛下聲如洪鐘,字字清晰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裡。
天下統一的椅都還冇坐熱,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寡人”改做“朕”了。
將軍府門前像是一個臨時的朝堂,不過這個朝堂可比一般朝堂威嚴多了,除了文武百,也有威嚴肅穆的衛軍林軍,以及京城三大營,底下還有泱泱百姓。
每個人都預到了此事的嚴重。
四下裡寂靜無聲。
“陛下,臣要告發一個人。”季懷德就在這寂靜無聲裡站出來,朝服厚重,他緩緩轉,手指向了一個人。
她與他總是一再錯過,當她帶著少女的執拗對他說,靖軒哥哥,我喜歡你的時候,他冷漠地說,可我不喜歡你!當他深深看著她低低說,我已經是你的丈夫,我會對你好的時候,她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對我好,就善待我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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