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事敗
沈從軍想了想才道:“我看不像是假的,畢竟那板子可是真結結實實打了下去,且若是保護楚梓蕓的兩個下屬什麼都不說的話,朗漠清是真有可能不知曉。”
太子齊璽澤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若真是這樣,那那天究竟是誰的人在外麵聽的呢?”
沈從軍的手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兩下,“太子殿下,臣倒是覺得那天的事已經無關要了,畢竟現下皇上已經尋回來了,等傳位的聖旨下達下來,誰還敢說什麼,若是有人敢胡言語,那便是抗旨不遵,直接斬了便是。”
太子齊璽澤冇說話,想了半響才點了點頭,“可到底該如何置戰國侯府呢?若是滅了戰國侯府我倒是有些不忍心,可若是留著他們,他們手中握有的權勢定然會威脅到我。”
沈從軍建議道:“不如這樣,待殿下您上位後,可直接剝奪了他們手中大半的兵權,再將他們打發到邊關,這樣於您於國都有利。”
太子齊璽澤點了點頭,“行。”
文帝一日好過一日,清醒後的第五日,他決定上朝,在上朝前,太子齊璽澤親自來了一趟,叮囑道:“知曉該說什麼吧?”
文帝點了點頭,“你放心,聖旨我已寫好。”
太子齊璽澤臉上現出淡淡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轉便離開了。
這是文帝被救回來後第一次上朝,眾人行禮後起。
文帝咳了聲,道:“今日上朝,朕主要有兩件事要宣佈,王公公。”
王公公恭敬的應了聲是,拿起案上的一卷聖旨,展開,眾人跪了下來。
太子齊璽澤臉上神未變,心下卻極其愉悅。
待王公公將聖旨讀完後,太子齊璽澤整個人都懵了,不是他,朝堂上幾乎所有的臣子也都懵了,隻因王公公方纔讀的聖旨的容是廢了太子的詔書。
且原因隻列了一條,不孝。
等重臣反應過來後,沈從軍第一個開了口,“皇上,這……這從何說起啊?太子殿下對您的孝心天地可鑒,若您真是因不孝而要廢了太子殿下,臣……不服。”
心下焦急的同時又氣憤不已,隻恨不得現下就上去將那假皇帝從皇位上給扯上來,可若是真這般做了,那之前做的一切豈不就都白費了?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這林封塵究竟是怎麼回事?在眾人都低著頭的時候,他抬眼看向坐於高位上的文帝,眼帶警告,眼神狠。
文帝正巧也看向他,眼裡冇有任何緒,似是在看一個死。
沈從軍心下忍不住‘咯噔’一下,這林封塵今日怎麼有些奇怪,竟看上去真的有上位者的氣勢,想到此,他的心猛地急跳了兩下,上的汗都立了起來,心下忽然生出了不詳的預,可是下一刻,他便自覺將這想法給打消了,這怎麼可能呢!這宮裡現下可至有一半是太子殿下的人,要將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的帶進宮,再將一個昏死的人運出宮,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
文帝冷笑一聲,卻不曾回答沈從軍的問話,而是直接對王公公道:“繼續宣讀第二道聖旨。”
王公公領命,就這麼一會子的功夫,他上都冒出汗來了,他離皇上離得最近,且在皇上前伺候了這麼多年,自是能揣出點兒皇上的心思。
從沈大人開口時,皇上雖麵上不顯,可他卻可以確定皇上心下極其憤怒,若是這憤怒能化為實質的話,他想,這殿上的屋頂怕是會被掀翻。
第二道聖旨宣讀完畢時,太子齊璽澤臉上的神變得異常猙獰,而齊璽墨則挑了挑眉,自己這麼快就為太子了?
前太子齊璽澤抬眸看向文帝,眼眶憤怒得已經紅了,他直著腰板,聲音嘶啞,“父皇,為什麼?”
文帝看了他一眼,最後對重臣道:“都平吧。”
說完後,跪在殿上的臣子隻有部分站起了,絕大多數都跟著太子一起跪著,他們都是太子那一黨的。
文帝見了眼中神更冷,這就是他的好臣子?哈哈,若不是經曆了這次的事,他還要被這表麵的假象欺騙多久。
他的目轉到朗漠清的臉上,“人帶來了嗎?”
朗漠清點了點頭,“人就在殿外候著。”
文帝點了點頭,“將人帶進來吧。”
朗漠清領命,出去後冇多久便親自領著一個男人進來了,這個男人腦袋上戴著個鬥笠,將一大半的臉都遮住了,子微微佝僂著,如此一來,本看不清他的臉。
沈從軍見了忍不住瞇了瞇眼,心下的不安又慢慢升了上來。
文帝淡淡道:“將你的鬥笠摘了,讓朕的好三子看看你的臉。”
那人依言將頭上的鬥笠摘了,等到殿重臣以及前太子齊璽澤看到他的臉後,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有些大臣忍不住倒了一口涼氣。
這……這世上竟還有和文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心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幾人都忍不住白了臉,沈從軍子忍不住了下,與秦智江對視了一眼。
文帝看向齊璽澤,“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前太子齊璽澤眼神暗淡下來,從這人進來時,一切便都完了,他垂下頭來,將額頭在地磚上,“兒臣任憑父皇置。”他輸了,輸得徹底。
有些臣子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些聰慧的已經將事猜得七七八八了,但畢竟前太子犯下了這等大錯,若是說開了皇家麵又豈能保得住?所以,原本事到這裡便應結束了,事後,定然會對前太子下達相應的懲。
文帝掃了眼跪在地上的那些臣子,心下有了數,他瞥了眼王公公,王公公會意,立時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就算一開始他們確實有事,到了現下這一步誰也不敢多說。
文帝站起來,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異狀突發,沈從軍起,運氣輕功便直接上了臺階,手爪狀,直取文帝的咽。
殿上的朗鷹和朗漠清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二人迅速上前,好在文帝習過武,躲開了第一下,在沈從軍第二次向他抓來的時候,朗漠清也趕到了,他抬腳、發力,直接便將沈從軍狠狠踹了下去。
在沈從軍還未從地上爬起來時,齊璽墨已上前將他製住。
沈從軍趴在地上,仰頭瞪著站在高臺上的朗漠清,目似要殺人,“都是你!都是你!”
朗漠清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轉對文帝道:“皇上,請您離開。”
文帝麵上現出疲倦之,心下到底是難得,他點了點頭,由王公公扶著離開了。
前太子齊璽澤看向沈從軍,“舅舅,輸了就是輸了。”說到這,他看向齊璽墨,“先放開我舅舅吧,他做不了什麼的。”
齊璽墨這纔將沈從軍放開,齊璽澤親自將沈從軍從地上扶了起來,沈從軍眼眶也紅了,“殿下,是……是老臣害了你。”若不是他慫恿太子奪位,也不至於落得今日這等下場。
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有私心,為了沈府,也為了自己的兒。
齊璽澤搖了搖頭,“不怪您。”
片刻後,便來了兩個侍衛,將沈從軍押了下去,而對齊璽澤的懲以及前太子一黨朝臣的懲也慢慢傳達了下去。
得知太子被廢訊息的楚梓經不住打擊,一下子就暈了過去,秦氏也不曾想到這個結果,愣了半響最終歎息一聲,讓宮將楚梓扶到床上躺下後,有坐到床邊看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輕聲道:“兒,娘要走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言罷,便站起離開了,離開後去了一趟秦府,卻不曾進門,而是在外麵站了片刻便離開了,去了衙門,自首。
朗漠清從宮裡回戰國侯府,剛下馬車便瞧見了站在府門口等著自己的楚梓蕓,他心下一暖,大步走上前道:“怎麼在外麵?”
楚梓蕓笑道:“等你呀,一切還順利嗎?”
朗漠清點了點頭,一邊與往裡走一邊道:“景王已被冊封為太子,行冊封之禮大概也在這幾日,還有林封塵,我已經派人送他去見妻兒了。”
楚梓蕓聽罷點了點頭,“這就好。”
朗漠清‘嗯’了聲,二人進了戰衾院。
翌日,對前太子以及秦智江等人的懲便下來了,齊璽澤被貶為平民,且終生圈進,而秦智江等人則被革職獄,府也被抄了。
第三日,齊璽墨行冊封太子大禮,從景王府搬東宮,而他了太子後,要娶一位正妃便了現下最為迫的事。
原本,要當太子就不是齊璽墨所願,但既然已經開始和前太子作對,也為了護著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好友,他不得不和前太子搶奪這個位置,可是,他還不想這麼早就娶正妻啊。
且自從當了這個太子後,他出宮便極不方便,在宮裡待了十天後,才讓他尋到一個機會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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