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邪的話讓林沐晨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著朝厲司邪說道:「老公,你在說什麼啊,別開玩笑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厲司邪勾冷笑了一聲,「是不是玩笑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林小姐……」
厲司邪說「林小姐」三個字的時候,語氣相當重,眼神也相當銳利。
林沐晨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厲司邪今天是要跟攤牌了嗎?
「嗬嗬……老公,什麼林小姐啊,我是你的挽挽啊!」
「林小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或者……我應該你林沐晨!」
林沐晨的雙手瞬間攥了拳頭,垂眸沉默了好一會兒,腦子卻在急速的運轉。
果然,蘇挽橙一回來,厲司邪連表麵的和平都不願意裝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蘇挽橙的?」
事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林沐晨知道自己再裝下去沒用,所以乾脆承認了。
「第一次見你就有所懷疑,後來才證實。」
林沐晨有些驚訝,著實沒想到厲司邪第一次見竟然就已經懷疑不是蘇挽橙了。
「我以為我表現的足夠好了!」
「你是偽裝的不錯,知道挽挽所有的喜好與不喜,也知道我和挽挽的很多事,可惜你終究不是!」
聽著厲司邪平淡的語氣,林沐晨心裡賊不好,曾經一度以為自己會和厲司邪白頭偕老。
或者有朝一日厲司邪拆穿自己的時候,他一定是憤怒或者是恨不得殺了,可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平靜。
「我能問問我是在什麼地方了破綻嗎?」
厲司邪勾了勾沒有說話。
林沐晨突然很無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那麼早就識破了我,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拆穿我?」
「當初挽挽不知道被你們弄到了哪裡?你既然假扮挽挽留在我邊,就得以的份繼續活著,否則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挽挽失蹤,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要把所有的力都花在找挽挽這件事上,沒有時間去應付其他。」
林沐晨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心裡又苦又嫉妒。
原來厲司邪沒有拆穿還把留在邊還是為了蘇挽橙。
蘇挽橙!蘇挽橙!他的世界裡好像隻有蘇挽橙。
而在他邊一年多的時間,他眼裡一刻都沒有過!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拆穿我?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是因為蘇挽橙回來了嗎?可已經不記得你了,現在已經是江牧蒼的妻子了!」
厲司邪輕笑了一聲,「哦?是嗎?你別忘了我結婚證上可是挽挽,而江牧蒼的妻子則是林沐晨。」
林沐晨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因為知道厲司邪說的沒錯。
「即便如此,蘇挽橙已經不認識你了,並不知道你是老公。」
厲司邪輕哼了一聲,「遲早有一天,我會讓想起我,倒是你,如果你乖乖配合,我可能會在挽挽恢復記憶之後放你一馬,否則,你未來的日子我保證一天都不會好過。」
厲司邪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林沐晨像是被幹了所有的力氣,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如果蘇挽橙真的想起了厲司邪,那到時候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難道就這樣認輸了嗎?
可是好不容易纔得到現在的一切,還沒來得及好好就要失去了嗎?
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了?
不……不行,絕對不要再過以前的日子,得牢牢地守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才行。
可要怎麼做呢?
……
厲司邪離開之後就給梁蕭和齊慕白打了一個電話,兩人一聽厲司邪嚴肅的語氣,一個夜夜笙歌的大總裁從人堆裡出來,一個救死扶傷的好不容易早點下班的醫生從家裡的被窩中爬出來,三人聚到了一起。
聽完厲司邪的話後,梁蕭和齊慕白驚呆了。
兩人還想錘厲司邪一頓,這麼大的事竟然到現在才告訴他們,可看到厲司邪這個樣子,他們又下不去手。
「怪不得你這一年多從來不帶蘇挽橙來跟我們聚餐,我我約了你幾次還都被你拒絕了,原來你邊的那個人本就不是蘇挽橙!」
厲司邪沒有說話,那慘白的臉讓齊慕白和梁蕭看的都有些心疼。
這一年多來,這傢夥到底是怎麼抗下來的!
「可你說現在不記得你了是什麼意思?還有……真的把江牧蒼當老公了?」
想起晚上見到蘇挽橙的場景,厲司邪的口就疼的厲害。
「就是字麵意思,知道我是厲司邪,知道我有一個跟長得一模一樣的妻子,但不記得就是我妻子,也不記得我們的過往。」
齊慕白低咒了一聲,「肯定是江牧蒼為了讓蘇挽橙忘記你對做了什麼,否則,蘇挽橙怎麼可能會上那個混蛋!」
厲司邪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梁蕭,「蕭,你有什麼看法?」
梁蕭皺著眉思考了一下,隨後說道:「其他人呢?除了你之外,還記得其他人嗎?」
厲司邪搖了搖頭,「應該是不記得了,不然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不可能不聯絡薑遇橋。」
薑遇橋對於蘇挽橙來說是特殊的存在,雖然他為此吃過不醋,但也明白蘇挽橙和薑遇橋的友誼。
如果蘇挽橙記得薑遇橋,不可能回國之後不聯絡薑遇橋。
而隻要聯絡薑遇橋,薑遇橋一定會找自己。
何況,江牧蒼既然想讓蘇挽橙變林沐晨,肯定不會讓記得以前的事。
「這種況一般催眠的幾率比較大,人的大腦很複雜,又不是儲存卡說清除就能清除的。」
厲司邪的眉頭地皺了起來,「催眠?」
梁蕭點了點頭,「我倒是認識一個催眠比較厲害的朋友,看看能不能讓見見蘇挽橙,然後看看到底是什麼況。」
既然有辦法,厲司邪自然不會放棄,「好,這件事我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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