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解散與承諾

三月後的春季，早日的晨曦碎在了櫻花飄落的簷廊之上。

平穩的步伐，帶起了腳下點點的櫻花瓣，它們隨著迎來的風，輕輕向上搖曳而飛。

傷疤已然模糊的瀧川淩抬頭目視前方，平靜至極的臉上，已經沒了往日那般淩厲的氣息。

平日裡的別在腰間的兩把日刀，此時也完全不見了蹤影。

緩步片刻後，他推開了麵前的木製障子，邁出步子向屋裡踏了進去。

日式的會議屋，八位柱已經席地坐在了麥的榻榻米上。

他們的表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都向了門口，剛剛抵達的瀧川淩上。

他風塵仆仆，好像是剛從旅途中過來一般。

“抱歉，我來晚了。”

“別這麼說，淩。”

新代當主產屋敷輝利哉出了微笑，“各位柱能放下當下各自的生活來參與這個會議，已經是在下的榮幸，謝謝你們今日的到來，先請就坐吧。”

“嗯。”

瀧川淩輕點頭，在其餘眾柱的注目下，坐在了不死川實彌的旁。

不死川實彌瞅了他一眼，往日暴躁的表也平緩了許多：“你的，比我想的還要虛弱，所謂的負擔真的有這麼嚴重？”

“還好，”瀧川淩緩聲答道，“至平常不會造什麼太大的阻礙。”

另一頭的伊黑小芭還是那份冷淡的眼神，但語氣平和：“我記得那個姓灶門的隊士也是的使用者，但他看起卻比你要好的多。”

“程度不同。”瀧川淩轉頭看向他。

“真的沒辦法了嗎？”伊黑小芭旁的甘寺璃探出頭來，一臉關心地看向瀧川淩。

“目前是沒有了，”瀧川淩看了一眼他正對麵的蝴蝶忍，對他出了關切的表，“各位也不用過多關注我什麼的。”

“這幾年來，已經是我過得最充實的一生了，現在的我隻不過是比悲鳴嶼先生稍微晚了那麼幾個月而已，沒必要到惋惜。”

一說到悲鳴嶼行冥，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向那個最前方那個空的位置。

一想到往常柱合會議上絕對不能忽視的存在真的徹底消失了，心底更是空落落的一片。

連格爽朗的煉獄杏壽郎注目良久之後，也不免嘆了口氣：“相信他，在那方天地會過得更好。”

富岡義勇與宇髓天元保持緘默，似乎是在心中緬懷那個高大魁梧的影。

“這是人，都會經歷的事，”

產屋敷輝利哉披著從父親那裡繼承過來的羽織服，“悲鳴嶼先生是帶著笑容逝去的，他已經超額完了他的應盡的職責，千年來實現的夢想，絕對不會缺他的那一部分。”

“諸位。”

產屋敷輝利哉抬起頭來，環視麵前的眾柱，他們大多斷臂負傷，也因斑紋的緣由，大都活不過25歲。

他們彌留於這世界的時間所剩無幾，但從未有過任何的怨言。

“今日，便是鬼殺隊存在的最後一日，令人欣的是，大家大多都還在，柱還剩下九位，孩子們也都還活著。

“我們，功的殲滅了鬼舞辻無慘，終結了這千年以來的夢魘。”

產屋敷輝利哉頓了頓，在下一秒張開的剎那，父親、母親、姐姐的影子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隨後，他說出了產屋敷家祖祖輩輩都期待能夠說出的那一句話：

“鬼殺隊，完了他的使命，於今日解散。”

“遵命。”在座的眾位柱麵平靜，他們為了這一句話，已經付出了平生最大的努力。

“賭上家命，為人為世，鬥至今傾盡一切，如今這份願景離不開在座的任何一位的努力。”

說著，產屋敷輝利哉與後的兩位妹妹，深深地躬下了子，嚴肅認真地正對著前的九柱：

“產屋敷全家，對各位由衷表示謝意。”

在產屋敷輝利哉真摯的謝聲下，在場所有的柱，也盡皆向他深深地回禮。

無論是不死川實彌還是伊黑小芭，大家都閉了眼，在這片刻沉默了下來。

對於瀧川淩來說，鬼殺隊，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解散了。

但對於產屋敷輝利哉來說，還有很多事要忙，隊員們的聯係方式，對今後生活的打算，勝利後的最後一份工資等，都要由他來一一清點，一一記錄。

不過現在，柱們都還待在總部，因為下午，還有一個集的合照。

本是件令人開心的事，不過瀧川淩平靜的心，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他獨自一人靠在蝶屋那顆最大的紫藤花樹上，目眺向遠方，手中著一封已經略有褶皺的信，心很是復雜。

“淩。”

輕聲的呼喚，從耳旁響起，加之那獨特的香氣，瀧川淩知道來人。

蝴蝶忍靠在了他的旁，看著他手中那封褶皺起舊的信，小聲地出聲問道：

“花綾...還是找不到嗎？”

“找不到，”瀧川淩輕嘆了一口氣，“我已經拜托了鎹它們，但依舊是沒有半點訊息。”

他看著手中的信封，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是一直在躲著我們嗎？”

一想到星野花綾默默離開的落寂影，孤獨一人漂流在外，瀧川淩的心頭就滋生出異樣的覺。

“是，不想讓我們，特別是我，找到。”

蝴蝶忍也注視著他手中的那封信：“花綾...眼睛都還沒治癒完，就這麼一個人離開了......”

“並且什麼人都沒有告訴，什麼資訊都沒有留下，像是不存在一樣，”

瀧川淩再度眺向遠方的天際，他忽然有些懷念那個曾經開心地喊他師父的孩兒，“希，今天會回來吧，主公...輝利哉先生已經通知了以往鬼殺隊所有的員，隻要稍微留意一下，都會知道鬼殺隊即將解散的訊息。”

瀧川淩站了起來，迎麵而來的風，裹挾著四月裡獨有的寒氣，他不手中攥了那褶皺的信封。

那日夜空下的承諾，至今仍未有兌現。

“我希，在今日的大合照上，能看到的影。”

第二百九十二章 解散與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