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當胖強一臉憂地走出飛機場時,林依然已經在出站口等了他近半個小時了。
昨天下午,胖強去刑警隊找徐天,巧撞上了大熊。他們二人也算是人了,見面自然會打個招呼。
胖強看著大熊正去開車準備下班,便問:“大熊,怎麼這一次你沒有與天一起辦案子啊?”
“什麼案子?”大熊滿臉疑地問。
“天不在隊上?”胖強很是聰明,一看大熊這反應,馬上猜到了一件事。
“他今天的飛機啊,你不知道?”
大熊的回答更是讓胖強慌了神,他上前兩步,皺眉問著大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連你也是瞞著的。”說完這句話後,大熊把徐天找他請假去找陳建國一事告訴了胖強,胖強聽得是眼睛瞪得溜圓。
之後,他馬上給徐天打電話,仍然是無法接通,他只得給徐天發了一條短信,罵了他一頓,並讓他不得擅自行。
發完短信,胖強急得不行,非得已之下,只得問自己妻子要了林依然的電話,並給林依然打了過去。
“你好。”林依然見著手機上歸屬地顯示著是m市的陌生號碼,禮貌稱呼了一句。
“林,是我,胖強。”
“啊,強哥,什麼事?”林依然顯然不會想到胖強會直接給打電話。
“徐天那個混球來找你沒有?”胖強一肚子火。
“來過,他說是給陳叔送什麼東西的。”林依然雖是奇怪胖強怎麼突然罵起了徐天,卻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還真去了!”
“強哥,出什麼事了?”林依然聽著有些不對勁,擔心地問。
胖強聽了林依然的口氣,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可不能實話實說,要不然,憑著林依然與徐天的,肯定等不會自己過去,就會獨自去找徐天的,那樣就太危險了,徐天也不會原諒他的。
想著,胖強便說:“是這樣,他拿了一樣東西,師父又必須要用,只有我再跑一趟了,你說他不是混蛋麼,跑得跟兔子一樣,害我多花幾千元機票錢。”胖強故意恨恨地說著。
“他估計也是想讓陳叔早點用上那東西吧。”林依然幫徐天辯解著。
“恩,等他回來我非讓我請我吃點好的。我明天上午的飛機到你們那,你告訴我怎麼去你家裡吧,給我發到手機上,最好詳細一點,我的方向不是很強。”
“行。”
“好,那先這樣,我等你短信。”說著,胖強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起來,皺起了眉頭。
過了三分鐘,林依然的電話打了過來:“強哥,算了,明天我早點出發,直接到機場來接你。”
胖強想了一下,為了盡快找到徐天,減在路上浪費的時間,他同意了林依然的辦法。
掛了電話後,胖強接到了徐天發回來的“告別”短信,胖強馬上打過去,提示關機。
出了機場,二人就直接打車去汽車站,這個時候,胖強才問起了端木冬寒家所在的位置。
林依然一聽他提到這個名字,馬上就張了起來,問徐天與陳叔是不是也在那裡。胖強並沒有去過端木冬寒那裡,鄉下不比城市,沒有的街道與門牌號,他要找徐天必須依靠林依然,這才如實告訴了一切。
“你是說陳叔一直沒有醒來?而天是一個人去找他了?”聽了胖強的話,林依然一下就張了起來。
“是這樣的,這是徐天那兒子最後給我發的短信。”說著,胖強翻到那條短信,把手機遞給了林依然。
雖然這條短信不是徐天給林依然發的,林依然看著看著,卻是不由得哭了起來,想起了徐天臨走前說的那句話--此生只你一人。
趕到林依然家的鎮上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陳建國與徐天二人的手機仍然於關機狀態。
下了車,林依然就準備馬上趕車去端木冬寒那邊。胖強卻是考慮得周到一些,他認為,如果那個老巫婆真的那麼厲害,以至於他師父都著了道的話,那他現在帶著一個人過去,也是羊虎口。
“你們鎮上派出所在哪裡?”想著,胖強便問林依然。
林依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就帶著他往派出所走去。
接待他們的恰好是焦思瀚,林依然作了簡單的介紹後,胖強拿出了警察證。焦思瀚聽說是上次幫了他們大忙的陳建國與徐天有可能遇到了危險,馬虎不得,立即向王所長作了匯報,王所一聽,馬上同意帶上兩個人兩把槍陪他們一起過去。
有了當地警察的協助,胖強心裡有底多了。胖強在確定他們能找到端木冬寒家時,便讓林依然別跟著過去,可此時的林依然已經知道了事的真相,心裡擔心徐天,怎會願意留下。
當他們一行五人趕到端木冬寒家門口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房前的路燈亮著,房門卻是閉。
“裡面有沒有人?”小焦對著房門大聲吆喝著。
小焦一連喊了三聲,都沒有回應。
胖強等不及了,就準備直接闖進去,王所點了點頭,同時掏出了槍來。
胖強在前,一腳踹開了房門,房間裡一片漆黑,還好他們帶了幾支警用強手電。
在手電的照下,房間裡明亮了起來。進屋後是一間空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林依然告訴他們,端木冬寒是在隔壁的屋子裡。
胖強拿著一支手電就大步走了過去,對師父和天的擔心,已經讓他沒心思再理會潛在的危險。
只是,進屋後,他就傻了。
房裡有一張床,床上坐著一個老太婆,形容枯槁,頭深深地埋了下去,看上去已然沒了生機。
床前有兩長凳,凳上睡著的正是他的師父,在長凳旁邊的地上,坐著兩個人,前面的是徐天,後面的是一個老頭。
他一下沖了過去,大聲喊著:“師父,天!”
隨他沖過去的,是林依然。
他們二人分別沖到了陳建國與徐天的邊,而王所長三人則是檢查著屋裡另外的兩個人。一個是床上的老太婆,一個是睡在地上的中年婦。
幾秒鐘後,林依然的哭泣聲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屋子裡三男兩,只有陳建國還有呼吸,其餘四人均已沒有了心跳與呼吸,包括徐天。除此外,牆角還有一只大鳥的。
王所長出門去找一個有信號的地方,以便給縣上的刑警隊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勘驗現場,同時死了四個人,這算是重大刑事案件了,只怕是縣局局長都會親自過來。
胖強一邊忍著徐天已死的悲痛,一邊呼喊著陳建國,半個小時後,陳建國蘇醒了過來。
他從長凳上坐起,看到胖強和林依然,再看到地上坐著他的師父與徐天,想起了一些事。
最後的時間裡,他的師父通過徐天把自己的真元輸給他,他是有知覺的。
他臉茫然地蹲了下來,看到徐天的臉上是釋然的笑意,他師父的臉上也是一副通徹之。
“師父想通了吧。”陳建國自言自語道。
“師父,這是師公?他想通了什麼?天又是怎麼回事?”胖強疑地問。
時間倒退回昨天下午。
陳建國師父正在思考自己的化拋出的“永生的意義”一事。徐天讓他救陳建國,他告訴徐天,救陳建國有可能會讓他自己死去,問他是否還願意。
徐天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徐天是他的所化,徐天甘願為救他人而死,已經證明了此次渡劫的失敗。然而,他聽到徐天回答的那一刻,卻是釋然了,人世間的誼才是最好的東西,在至面前,孤獨的永生顯得是那樣的蒼白。
他笑了,這一次,他的笑不再是淡漠的。
當徐天問他以真元救陳建國會不會讓自己昏迷時,他欺騙了徐天。事實上,徐天會因此而殞命,他與徐天同生同息,也會隨著徐天一起死去。
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下一世回,當個普通人就好,可以放縱地,可以恣意地恨。
他的徒弟無心親眼看著他慢慢死去,沒有阻止這一切,這是師父的決定。
也有的決定,在徐天二人死去後,了斷了自己。師父是唯一的親人,師父離開,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他們這一門,終究難逃一個“”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番外之第二結局--------
“喂,喂,你快醒醒。”
我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有點悉,同時還有人在搖著我的。
“正常,心跳正常。”另一個聲音說著。
“醒醒。”前面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有些吃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有些模糊。
漸漸地,我的眼睛適應了過來,我也看清楚了周遭的況。
這似乎是一間廁所,我面前有一張臉正焦慮地看著我,這張臉我認得。
“陳青?”我喊了一句。
“你認識我?”那護士有些疑地看著我。
聽了這話,我卻納悶了,我們都見過幾次了,你說我能不認識你麼。
旁邊的醫生問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全了一下,覺到後腦勺有點痛,我用手了一下,疼得不行。
“怎麼樣?”那醫生問。
“就是後腦勺有點疼,其他沒什麼覺。”
“站起來看看。”
在他的攙扶下,我站了起來,面前的陳青還是那樣疑地看著我。
“這裡是廁所,空氣不好,先出去吧。”醫生說。
我走了兩步,便說:“沒有問題,我能自己走。”
醫生聽了,便松開了我,我向廁所外走去,陳青就在我旁邊。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與竟是一樣高。
我心裡驚了一下,我明明比高了個頭頂啊。我連忙看向的腳,卻發現穿的平底鞋,而不是高跟鞋。島臺才。
見我這樣打量著,皺起了眉頭。
“你真不認識我?”我問。
搖了搖頭。
“那你認識徐妍嗎?”
“認識啊,是我高中同學。”
我一聽,這不就對了麼。
“可是,我們已經一年多沒聯系了。”下一句話卻讓我再次心驚跳。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與我同高,我與四目相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轉過頭來,剛好看到大廳門口有一個高重秤,我沖了過去。
我幾乎是跳上那個高重秤的,五秒鐘後,顯示上出現了結果:重65kg,高168cm。我有點不敢相信,下來後又重新站了上去,仍然是這個結果。
他們幾人走了過來,像看怪一樣看著我。
“今天是幾號?”我問著他們。
“2014年7月10號。”
“剛才發生了什麼?”
“剛才我在大廳值班,你過來問我廁所在哪裡,我給你指了後繼續玩手機。過了一陣,一個男的過來告訴我,說男廁所裡有一個蹲是關著的,但從下面的隙看好像是躺著一個人,我就上值班醫院過去看。打開那個蹲門,就發現你昏迷在裡面。”陳青回答我說。
我愣在原地,如遭雷擊……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了醫院,在手機上查找著遠洋與胖強的電話,卻本就找不到這兩個人名。
我不敢相信這一切,傻傻地在街上走著,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上面顯示的名字是,依然。
我並沒有欣喜,覺得這個電話也有可能是假的,我抱著懷疑的心態接了起來。
“喂。”
“徐天,你是不是在m市?”
“對啊,怎麼了?”
“下個月我到m市出差,請我吃飯吧,呵呵……”
(全文完)
十八歲那天開始,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里飄著戲曲歌謠,唱著“蛇抬轎,鬼送親!“我天生陰命,命格奇特,自帶一雙陰陽眼,自小便能見到鬼魂。據說我出生那天晚上,萬蛇涌現,屋前屋后,涌進來無數條蛇,直到我呱呱墜地,那些蛇才朝我這個方向點著蛇頭朝我拜了三拜后才離去。村里的老人皆說我是被蛇庇佑出生的小福娃,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滿是復雜,有心疼,有驚懼,亦有感恩,仿佛藏著驚天大秘密。我平生最怕蛇,卻荒唐的被全村人逼迫嫁給蛇君——-村里千年前供奉的已化成人形的大蛇。中元節那天,我被迫穿上大紅嫁衣,被我爺爺送到了...
支教回校的路上,我接連做了兩場詭異的夢。村裏的神婆卻說,那不是夢,是鬼招魂。從此,我身邊多了個時時想把我撲倒的帥氣冥夫。我也踏上了不斷遭遇靈異鬼怪的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