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局勢

“一點都不稀奇。”收到訊息之後，到城門口去接謝淑的穆紅裳這樣說：“給你提供個最新訊息，戎狄了。”

“啥？”謝淑呆了：“？你哪來的訊息？”

“我昨天剛回城。”穆紅裳笑嘻嘻的答道：“過年以後，天氣一直不錯，爹爹說今年應該是好年景，去年冬天幾場大雪，開春化凍之後，雲滄江應該會很快恢復原樣。所以趁著現在還能過江，秦將軍派我們過去訊息，這次因為帶著碧影，不怕迷路，所以我們帶了不補給，一直走到了草原腹地，了不訊息回來，還抓了個戎狄大將，救了七八個奴隸一起回來。”

“怎麼就突然了呢？”謝淑懵懵地眨眼：“那個鎔國可汗死了？”

“沒。”穆紅裳搖搖頭：“但是他的長子不是被我抓了嘛，那個長子原本是十分擁戴的儲君，他被抓了，戎狄可汗的幾個兒子開始爭繼承人，他們部落部分裂，自己先了，其他部落一看有機會，都在召兵馬往回返，看樣子是想要趁火打劫了。爹爹收到訊息之後，樂得都合不攏，這兩日我們正在集結兵馬，就等著在他們回撤的路上埋伏包圍。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讓戎狄人元氣大傷。”

“這是好事啊！天哪！今年怎麼開年都是好事！”謝淑高興得直蹦：“如果勝利了，我們就可以回京了！！”

“還早呢，”穆紅裳也是十分開心的模樣：“爹爹說不可輕敵，戎狄人實力還是很強的，爹爹給皇上上了奏疏，要派些應趁機混進戎狄，煽草原進一步。若是這次能，戎狄四分五裂，那他們真的就再沒有能力大舉來犯了。”

“太好了！”謝淑笑著使勁晃穆紅裳的手臂，樂得後槽牙都出來了：“對了，你去了多天？是不是很久呀，我說怎麼好像又瘦了些。”

“我是過了十五出發的，”穆紅裳笑嘻嘻的答道：“昨天回來，剛好一個月多一點。”

“一個多月？”謝淑手一扯穆紅裳：“快走，我得給你好好補補！過幾天又要打仗了，你肯定還會被派出城。秦將軍怎麼想的，時間這麼長的任務，怎麼就派你去了，都不知道心疼孩子嗎？”

“謝姐姐不是說男人和人沒什麼不同嗎？”穆紅裳立刻取笑謝淑：“怎地，天天掛在上的話，自打。秦將軍派我去，自然是因為我讓他放心呀。前兩日秦將軍還表揚我呢，說我是斥候營最好的斥候，這次也記了功，說不準過些日子，我也能升一升。”

“那好啊，”謝淑聽見穆紅裳能升，倒是十分開心：“早就該升了，依我說，他們就是歧視你，一樣的軍功，偏你比別人升的慢。”

“我封爵了呀。”穆紅裳笑瞇瞇地答道：“我還有封地呢。”

“對了，若是這次將戎狄人打退，咱們回京了，那你的封地要怎麼辦啊？”謝淑問道。

“不知道。”穆紅裳搖搖頭：“到時候再說吧，說不準到時候皇上將封地收回去了呢。你知道的，我就是個靶子，為了給蔣大人減輕力的。仗打完了，國庫力沒那麼大了，也就不需要我這個靶子了吧？”

然而穆紅裳和謝淑都沒有想到，北境局勢平穩了，穆紅裳這個靶子，才真的為了皇上的剛需。戎狄，安國公果然按照之前的計劃，提前埋伏在戎狄人的撤離路線上，因為提前準備充分，因此每一戰皆是大捷。

安國公是很明的軍事將領，他並沒有攔截所有回撤的戎狄軍隊，而是有選擇的殲滅敵人。他選擇全殲來自於大部落的軍隊，卻放過了那些零散小部落組的雜合軍。

這樣有選擇的殲滅計劃，讓草原部落的實力進一步被平衡，大部落損失慘重，小部落反倒還好，戎狄部落間的關係就更加微妙了，過了些時日，不僅僅沒被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與戎狄那邊相比，大周北境守軍的日子顯然好過了不，開年風調雨順，春日過了，雲山化凍，雲滄江恢復了之前濤濤奔騰的狀態，眼下戎狄人想要侵大周，還是隻能如之前一般，走朔州附近雲山夾道，或者就是冒險從燕門關附近的河道略窄過江。

訊息傳回京城，朝中上下一片歡騰，這一次大周對上戎狄，可謂大勝，戎狄人被重創，再加上，沒有幾年是恢復不過來的。年紀很大的鎮國將軍整理行裝，準備回家養老了，斷了之後一直沒有好好修養的穆淩也準備回家了，準備回家娶媳婦的穆鐵和穆馳也快回來了，但是穆紅裳卻留在了北境。

不是不想回來，是皇上不讓回來。皇上找了個論功行賞的藉口，給穆紅裳加了爵，六月初聖旨到北境，穆紅裳從平安伯變了平安候，封地大了一點點，但還是燕州附近的荒灘加無人村。

皇上需要穆紅裳這個靶子繼續存在，因為仗雖然是打完了，財政力減緩了，但是稅製改革，必須要繼續推下去。現在，皇上和蔣文斌甚至已經失去了征調軍費這個藉口，但為了大周的將來，他們一步都不能退，必須著頭皮繼續扛下去。

鄭瑛被皇上嚴令決不許手稅製改革。經過這些年的觀察，皇上其實已經在心裡選定了他理想中的繼承人，朝局必須平穩過渡，他選擇的繼承人，必須毫無汙點，且到大部分群臣的擁戴。

所以穆紅裳不能回京，所以鄭瑛不能手稅製改革，所以鄭瑾突然發現，皇上似乎開始對他放縱了許多，讓他可以更加不限製的攬權。

這個錯誤的訊號讓鄭瑾和魏皇後十分驚喜，鄭瑾開始抓佈局，但早就嚴陣以待的鄭瑛，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六月末，史參奏李相結黨，禮部尚書通敵，雖然沒有一舉扳倒李相，但也讓李相元氣大傷。而就是在這個月，鄭瑾納了溫梅清為側妃。

第748章:局勢